“并没有人说什么,这都是臣妾的意思,树大招风自然是斩掉其根蔓与迎风招展的树枝是最好的,臣妾本是一个不起眼的芥豆之人,并不想那么瞩目。”
徽祁似乎明白了玲珑的意思,叹了口气说道:“你果然是与其余人不一样,朕明白你的意思,朕会三不五时的过来看你,只是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朕择吉日良辰将你晋升,你可让韩休仪准备五品昭仪的礼服与冠冕。”说着话徽祁已经站起了身,玲珑和缓的笑一笑,从容的走到了徽祁的身旁,“那么,臣妾就不强留皇上了。”
徽祁三两步已经走出了云鸾殿。
徽祁到了蓝漱玉的长乐宫,要说到颇有微词甚至于说玲珑“恃宠而骄”大概是除了蓝漱玉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这么招摇,果不其然徽祁还没有到,就听见里面闹嚷嚷的声音,徽祁顿住了脚步。
所有人噤若寒蝉,有的人看到了徽祁,有的人在地上-将散落的瓜果重新往盘子里面装着,徽祁嘴角紧绷,看着这一群忙忙碌碌的人,忽然间一个水晶的盘子咕噜噜的滚到了徽祁的脚旁“偏她就是个狐媚惑主的,不但要将白天霸占了去,就连晚上,晚上也是……也是,本宫一个人……偏她的运气就是那么好,本宫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蓝漱玉正在感慨,一边感慨一边将手边能够扔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
这些情况自然是沁儿已经找人看到了的,所以这个时候让徽祁离开云鸾殿,自然也是玲珑的意思,时间点都是掐的恰到好处,沁儿这才过来了,玲珑问道:“可让皇上看到了?”
沁儿吃吃的笑,说道:“那才是她的本来面目,皇上早已经气坏了。”
“你且不要急,慢慢说就是。”玲珑说着,微微闭上了眼睛。
徽祁踩着织金地毯走了过去,蓝漱玉头也不回,说道:“好大胆的奴才,果然不发一言就过来吗?成日里只知道领着本宫的银子,到了必要的时候就连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都没有吗?”
“能说会道也罢,能言善辩也好,还是要自己修德,蓝漱玉你败在了口上,这张嘴着实让人气恼!”
蓝漱玉受惊,连忙回过了头,看到是徽祁,脸色一下子比纸张还要苍白的多,完全没有了血色。
“皇——皇上,您何时过来,臣妾竟不知,倘或知道皇上过来,臣妾、臣妾……”
“你也不必说你要怎么做,你的恶形恶状朕已经全部看见了,朕过来了这么久只见到一个撒泼撒痴的泼妇,可见皇后将你禁足是再好也没有的,你这人一切都好偏是个混账的脑袋。”徽祁神色有了点冷峻,蓝漱玉不敢抬头,早已经泪流满面,听到说皇上禁足是对的,更加是胆战心惊,恶狠狠的扫视了一圈身旁跪地求饶瑟瑟发抖的奴才们。
徽祁薄薄的唇色淡如水,说道:“你也不必这样恶形恶状,只今日起再好好的反省就是了,想来不给自己积口德也是没有什么子嗣的,你需好好学习旁人。”徽祁说完以后转过了身,头也不回的里去了。
这一边沁儿已经鹦鹉学舌说完了,玲珑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应该忧虑,不过高兴自然是多一点,不管怎么说,总之暂时蓝漱玉不会加害自己了。
夜了,玲珑早早的安息,因为明天是要到季朱华那里请安的时间,今天更加是要早早的睡着了。
第二天,玲珑神完气足,在沁儿的陪伴下到了坤德宫里面,妃嫔们也有到的,也有没有到的,陈充仪一边含笑叮嘱玲珑应该注意的事项一边祈祷玲珑这一胎可以瓜熟蒂落而不必被人从中作梗,其实这也是很困难的,就连玲珑自己都知道。
就算是禁足,蓝漱玉依旧是妖妖娇娇的过来了,玲珑与蓝漱玉的眼眸轻轻的一接,两人不过是轻轻的笑一笑,蓝漱玉有点猖狂,笑容里面自然是多了两分的醋意与轻蔑,玲珑的微笑是一视同仁的,并没有因为自己是一个宠妃而有所恃宠而骄的举动,这一点也是季朱华喜欢的。
季朱华峨冠博带的出现,当先说道:“婕妤就不用行礼了,其余人也随着婕妤沾光,只半礼即可。”其余人都写行礼如仪,玲珑愈发的如坐针毡,只能微微叹口气,还没有到那样大的肚子,现如今就这样,往后岂不是更加寸步难行了?
竹青眼明手快,早就已经给玲珑赐座,玲珑看到座位在皇后的右手胖第一,心里面有点不舒服但是只能坐在了那里,季朱华倒是不以为然,笑道:“你是功臣,在这里好生坐着就是了,并没有人说什么。”玲珑只能硬着头皮坐着了。
季朱华说道:“你们现如今也是要明白,玲珑是有孕之人该礼让就要礼让,被做那让皇上讨厌的事情。”眼风斜斜的在德妃与蓝漱玉脸上扫过,二人都是垂眉不敢言声,玲珑微微行礼,算是谢过了皇后。
季朱华将自己手旁边的一块如意赏赐给了玲珑,“如意着,主万事如意,本宫没有什么冀盼,不过盼望婕妤你万事如意罢了,这个如意本宫也是常常握在手中,现如今赏赐给你,给你个好彩头吧。”
玲珑连忙接过了这样一份厚礼,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如意,但是偏偏是那么珍贵,玲珑珍而重之的让沁儿收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