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皇上能直接将金牌交到草民手上,草民也不用这样大费周章了,草民也想听风赏月把酒吟诗。”肖凝说的一脸向往。
东方翌的脸色阴了晴,晴了阴,似乎陷入了极深的矛盾中,一边瞪着肖凝一边叹气,自己今天要是做错了事,就麻烦了!
转念又一想,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还没做过主,这一次他就作主了,不管是对是错,面前的女子救了自己一命,是真!
然后用力一点头:“金牌在司宝司,自有司珍掌珍保管。”
“好!”肖凝的嘴角上挑,挑起一抹冷清的弧度,如同白云般飘渺虚无,更如同宁静的海水般无波无澜。
让人读不懂,看不透。
让东方翌都看得有些呆愣,这个女子的五官并不是倾城倾国,可是那双眼睛却是春水清波流盼,美目流转间,水灵动人。
他更是记住了夏小堂二字!
“后会无期。”肖凝对着皇上一抱拳,脚下一顿,消失在了御书房的门外,消失得无影无踪。
让东方翌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醒了,一切都消失无踪了。
夜,依然暗黑无光,皇宫里,一片寂静。
肖凝潜进司宝司,开门,取金牌,前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里面的宫女太监没有一个人发现异样。
直到四更天,肖凝再次无声无息的潜回了大理寺,江良竟然还等在那里,更是一路畅通无阻的将肖凝带进天牢。
天牢里的夏小堂见肖凝开门走了进来,如出入自己的房间一般,也心生佩服。
两人快速换了衣衫,各归原位。
一夜无话,肖凝在天牢里更是睡得异常安稳,没有一个人来打扰她。
悄悄看过御医的苏希仁大有冲进天牢杀了肖凝的冲动,却没敢,他不是那个丫头的对手,而且现在要想办法让太皇太后来天牢一趟。
至于这两个女人见面后会如何,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太皇太后!”苏希仁的脸色很难看,一进延寿宫就毕恭毕敬的跪了下去。
“怎么了?”还没消气的太皇太后瞪了苏希仁一眼:“不守在天牢里,来这里做什么?”
“那丫头差点又跑了!”苏希仁声音不高,跪在那里,不敢抬头:“老臣无能……还请太皇太后明示!”
“东方皇朝的大理寺天牢连一个野丫头都留不住吗?一群废物!”太皇太后“啪”的一拍桌子,面色铁青,语气冰冷,双眸通红一片。
跪着的苏希仁觉得这一下仿佛拍到了自己身上,觉得心口闷闷的疼。
“老臣无能!”不禁懦弱的又说了一句:“要如何处理那丫头,请太皇太后下旨!”
“龙袍都出来了,哀家能杀了她吗……”太皇太后的火气上涌,越想越觉得心口沉闷,不就是一个小丫头,竟然让她骑虎难下。
“那丫头太目中无人,根本不将老臣放在眼里,肖太师在位时……”
不等苏希仁的话说完,太皇太后就低喝了一声:“闭嘴。”
“是是是!”苏希仁哪里还有平日的官威,低头哈腰,一副狗腿子相。
苏希仁大气也不敢出,为了自己的老命,他必须把太皇太后骗进天牢里:“那丫头在天牢里不断的辱骂太皇太后……老臣都不忍听下去……”
太皇太后脸色一沉:“她敢辱骂哀家,真当哀家不敢杀了她……”
恨得咬牙切齿。
“可是……杀了她一个小丫头,毁了整个镇南王府……不值得,太皇太后三思啊!”苏希仁的目的就是让太皇太后去天牢。
只是这太后不太道,竟然要杀了肖凝,那样,他苏希仁的老命就更不保了。
连太医正都没有办法,怕是这天下无人能救自己了。
寂静,整个延寿宫都十分寂静,针落可闻。
太皇太后在定夺着苏希仁的话,的确,为了一个肖凝,失了镇南王府这一支势力,不太值得,而且她还指望着镇南王来完成自己的计划呢。
猛的站了起来:“走,去天牢看看去,哀家倒看看这个肖家的丫头骨头有多硬,不能杀了,哀家也要剥她一层皮!”
看那样子,是恨极了肖凝。
连苏希仁都不明白,太皇太后何以如此恨那样一个小丫头?
“祖母!”此时东方翌却走了进来,没有任何人通报,倒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翌儿,你怎么来了?”太皇太后忙收了情绪,正了正脸色,带上一抹慈眉善目的面具:“不用早朝吗?”
“朕听说肖家大小姐入狱了,正来问问祖母,依朕之见,斩草就要除根,肖家的人一个也不能留。”东方翌一边说一边看着太皇太后的脸色。
带了几分试探。
肖凝被关在大理寺天牢,昨天晚上更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皇上不想知道,都难。
太皇太后的面色变了又变,抬头看了苏希仁一眼,此时的苏希仁绝对不会开口说话,他只想让太皇太后去天牢!
“肖家丫头的马车在街上顶撞了哀家的马车,哀家气不过,就让她去天牢里偿偿苦头,没什么大事!”太皇太后只怕会扯出龙袍一事来,忙顾左右而言它的说道。
“当真如此?”东方翌有些不信,他当然知道他的祖母想要做什么。
本来这朝中的大权就握在这个老太婆的手里,他这个皇上,只是一个傀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