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飘雪摇了摇头:“不是,宁默和周晋虽然想要白玉盒子,而且与本王和肖家有仇,但是却不至于这么做,他们一直没有隐藏过他们的目的和野心,这种事他们还不至于去做。”
眉头紧锁的叶寒天伸手摸着额头,道:“那应该是谁呢?”
西门飘雪看着他,半响没说话,良久淡淡道:“寒天,你把白玉盒子的事情是不是同甄绍堂说了?”
被他这么一问,叶寒天明显一愣,然后脸色有些发红,道:“我确实好像跟他提过一两句,但是却没有往深处说,不能是他吧,而且甄兄弟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人……”
这些人当中,属叶寒天和甄绍堂走的最近了。
上一次在第一山庄,西门飘雪和肖凝还险些被困死在机关陷阱里。
此时想来,这一切都与甄绍堂有关,不然,怎么会有人明目帐胆的跑到他的山庄杀人?
这个甄绍堂还真是狡猾多端!
西门飘雪心中一惊有了几分明了,点了点头,道:“本王知道了,你今日出去之后,明天将陈峥带过来。”
顿了顿又道:“不要让人怀疑他的身份,就将他装扮成仆人就好。”
叶寒天有些不明白,道:“你想要做什么?”
“有些事需要跟他探讨一下。”说罢,又看向叶寒天道:“陈峥是个聪明人,寒天你应该同他学一学,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太过于轻信他人了。”
叶寒天皱了皱眉,然后像是明白了一些,诧异道:“西门,你是说……”
“别声张,好好盯着,本王倒是想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说完,西门飘雪从叶寒天手中将肖凝的信拿过来,起身走到桌前,然后将字条放到蜡烛上,火苗迅速燃烧,很快变成了一团灰烬。
叶寒天脸色不好,似乎有些失落,道:“这次是我拖累你了吗,西门?”
他做任何事情都为西门飘雪,若因为他而出了这样的事,真心会自责的。
“算不上拖累。”西门飘雪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其实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过会是他,毕竟他伪装的实在太好,只是经过这件事,寒天你也要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道理。”
叶寒天没有说话,其实西门飘雪这么说,他并没有觉得有多轻松,这些年来,他确实是将甄绍堂当成了朋友和知己,这件事若是真的,还真是他叶寒天识人不清。
见叶寒天的表情有些暗淡,西门飘雪看着他,皱了皱眉,换了话题道:“你可知道,镇南王回来没有?”
叶寒天回过神,看着他,摇了摇头:“据说还没有回来,但是苗云理最近似乎很安分。”
“装装样子罢了。”倒了一杯茶,西门飘雪眸光中闪过一丝寒意,道:“吩咐留在白虎关的人盯紧了镇南王,若是有什么动静,要第一时间快马加鞭传回皇都。另外,再派一些人去肖家,暗中保护肖家的每一个人,凝儿这次的事,本王不希望再看到。”
叶寒天点点头。
又想了想,问道:“那暗阁的计划?”
“继续执行,不需要打断,这场戏既然开始了,就得唱的真一点,继续鼓动朝中的大臣们。”
叶寒天嗯了一声。
又听西门飘雪吩咐了几件琐事,才准备起身离开,西门飘雪也不留他,看着桌上的棋盘,道:“改天喊甄绍堂来与本王对弈。”
提到甄绍堂,叶寒天的表情还是有些不自然,一边收食盒,一边皱眉轻声说道:“你倒是有闲情雅致。”
西门飘雪摇了摇头:“并非闲情雅致,只是看一看他的斤两罢了。”说完,又看了一眼叶寒天准备的食物,皱眉道:“下次带点清单的,在牢中油腻的吃的多了,有些不舒服。”
手中的动作没有停,叶寒天暗自翻白眼,心说,你一个蹲天牢的比外边的时候还活的潇洒,还要这要那的,要脸吗?他这么想着,还真就这么说出来了。
也不生气,西门飘雪无所谓的笑笑:“脸皮这种东西,能值多少?本王可不喜欢。”
叶寒天无语,赶紧收拾了食盒,从天牢中走了。
他离开后,西门飘雪吃了几口菜,又觉得味道实在不好,便搁下了筷子,自己跟自己对弈,他知道宁默的棋艺极高,也知道肖凝的棋艺,只是眼下却对甄绍堂的棋艺有了几分好奇。
“甄绍堂?”西门飘雪小声的念出他的名字,然后勾了勾唇,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有意思了,真是有意思。”
他看着棋盘再次陷入沉思,游戏既然开始了,那就不能再停下来了,不管是明处还是暗处的,他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这么算起来,他的敌人是越来越多了,看样子只能一个一个开始拔除了,既然甄绍堂先发起攻击,那就先从他开始吧。
如此想着,西门飘雪的唇角再次不自觉得勾起,只是在烛光中更显得邪魅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