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了衣衫,厌恶的以掌风将水面的花瓣都拂至池边,皇北天这才踏入浴池。好在香料还算不错,有舒缓神经的作用,他泡在水里,靠着赤壁竟有些昏昏欲睡。
迷糊间,耳畔忽地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皇北天猛地睁开眼,眼眸中爆射出阵阵寒芒,厉声喝道,“谁?”
“听说驸马不喜欢侍女的伺候,妖娆特来伺候驸马沐浴。”屏风后人影一晃,一袭轻纱的妖娆妖妖娇娇地走了过来。她身上的轻纱薄的几乎掩不住下面曲线毕露的躯体,赤脚走在玉石地面的玉足雪一般晶莹皎洁。
皇北天眼眸一眯,冷声道,“二公主此举不妥吧。北天乃已婚男子,二公主却是未出阁女子,你我共处浴室,恐于二公主闺誉有碍。”
妖娆却是朝他飞了个媚眼,“凤凰不在,我这个做姐姐的替她伺候伺候她夫君,也是我们姐妹情深。”说话间她特意挺了挺胸脯,未束的玉-峰因她的动作晃成一道诱惑的弧线。
皇北天神色未明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进。
妖娆见状心中一喜,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几分。
却不过刚于皇北天身边跪坐下,便听“砰——”的一声水响。
她还未看清,便被飞溅的池水兜头兜脸浇了一身。
皇北天裹了袍子往外走,头也不回道,“二公主看来是想沐浴,那就请自便吧。”
只是妖娆这次反应倒快,猛地一下就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脚,仰起脸可怜兮兮道,“驸马就忍心这样伤妖娆的心么?”她知道自己这个角度看上最让人心动,尤其因为纱衣湿透,她半伏在皇北天脚下的身子几乎一览无余,她就不信皇北天还能坐怀不乱!
皇北天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一眼,薄唇微启,吐出四个字,“公主自重。”
妖娆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后便是泫然欲泣,“驸马难道不懂妖娆的心么?如何如此狠心?”
皇北天某种闪过一抹微讽,却是不答,而是突然喊了一声,“飘,你怎么来了?”
“柳飘也来了?在哪里?”妖娆松开抱着皇北天脚,双手按地,高抬起上半身四处张望道。
却是未果。
“没有……”妖娆狐疑地扭回脸,正要问皇北天,却哪里还有人?
皇北天出了浴室,便满脸寒霜的大步朝自己寝宫走去,此时他心中已然有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他撩起眼,一路将沿途周遭细细看了遍,脸色却是随之越来越沉,直到他的脚踏入自己寝宫,那股阴沉终于骤变成狂风暴雨,“谁动了我的寝宫!”
他边说边直步迈入内里,一番逡巡后,伸手指着墙上的画像,怒极反笑道,“又是二公主?”
在寝宫内伺候的小丫头俱是“噗通”一下跪下身,抖着声音结巴道,“驸,驸马饶命,是,是二公主要奴婢等换上的。”
“二公主,二公主,又是二公主!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子?!”皇北天闻言却是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
小丫头们不敢再说,皆俯身在地噤若寒蝉。
皇北天却仿若困兽一般,暴躁地来回在室内走了几圈,这才忽地扬声唤道,“福全!”
一个小厮闻声立刻跑了进来,朝他一礼,“驸马有事唤小的?”
皇北天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寝宫,又指了指外面,暴喝道,“给我全拆了重修!”
恰在这时,妖娆扶着丫鬟的手赶了过来,闻言立刻尖声道,“不要!这些都是我最喜欢的!”
“拆!”皇北天却是再次猛地一拍桌子,声色俱厉道。
“啪”一声脆响,不堪负重的桌子终于于他手下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