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体失去重心，灵晴紧紧闭着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疼痛。

“醒来了。”但预期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而是响起一道声音。

意识到自己被影风接住，灵晴红了脸，忙睁开眼睛，站直了身体道：“多谢。”说完，她一溜烟跑了。

她终于能靠在影风的怀里，虽然是这样的方式，影风身上有淡淡的酒香，让她只闻一下就要醉了。

在她走后，影风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是他抱着没有生气的木偶而已。

念及此，影风的脸色阴沉下来，快步离开。

……

翌日，千黛和秦垣等人再次聚集在一起在茫茫书海里寻找。

忽然，浮光站起来道：“阿姐，我有话跟你说。”

听到这话，灵女翻开书的手顿住，悄悄看了千黛一眼。

千黛一愣，起身和浮光离开。

到了外面的亭子里，千黛才望着浮光道：“说吧。”

“这件事其实不难，但灵女……”后面的话浮光忽然不忍心说出口。

“灵女怎么了？”千黛心头一跳，忙问道。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灵女的血有异常能力，但人的血是有限的，偶尔救一个人可以，但他们现在是行军打仗，行不通的。

“只要用她的血，再配上一些特殊的药材，就能让大家对毒蛊产生抵抗。”其实他也是从书中看来的，也不知道这个方法到底可不可行。

“不行。”千黛断然拒绝，若是天下人要用灵女去换，她真的狠不下去心。

浮光不再说话，因为他早就猜到了这结果。

过了一会儿，千黛的脸色还没有缓和，浮光柔声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

千黛依旧愣在原地，什么话都没有说。

凤无极下了早朝，来看他们时，就看到千黛这样站在这里。

他忙走过去，握着千黛的手道：“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凤无极的声音，千黛整个身体忽然放松，软软倒在凤无极怀里。

后者将她抱回房间，放在床上，才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无极，若是要救天下人，就得用自己在意的人去换取，你愿意吗？”千黛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让凤无极一愣，随即道：“当然不愿意，天下与我何干。”在他心里，身边任何一个人都比天下人重要。

“可这天下的浩劫本就因你而起呢？”千黛凝着眉头，默然望着凤无极。

“这……”说穿了，就是让别人替自己还债。

见此，千黛露出一个苦笑，“无极，你看你自己也选择不了。”

此时，千黛陷入两难的境地。

凤无极看着千黛苦恼，却什么都帮不了。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道：“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会儿。”

他倒想看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去到藏书阁，大家还在忙碌着。

“浮光，你过来。”突然，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浮光依言走了出去。

两人在刚才千黛做过的椅子上坐定，凤无极才开口道：“你刚才跟千黛说了什么？”

闻言，浮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将今天发生的事解释了一遍，凤无极陷入沉思。

若是让他选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选。

“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千黛。”过了会儿，凤无极站起来，朝寝宫的方向走去。

其实在他看来，若是选择不了，那就不要选择，这一切为什么要千黛一个人来扛？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将天下大义加诸在她身上，有点太沉重了。

回到房间，千黛已经睡着了。

凤无极在她身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摩擦着她的脸，满眼都是心疼。

“千黛，我要如何才能让你不担心。”凤无极低声喃喃，却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

流云城，楚孟岩看着日渐成长的华生，满心都是感触。

“公子，华生多谢公子的栽培。”一身戎装的华生气势非凡，比之之间的他，简直天差地别。

“华生，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楚孟岩起身拍拍他的肩膀。

感觉到楚孟岩的看中，华生在心中道：“我一定要好好报答公子的恩情，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你去看看你奶奶吧。”楚孟岩可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温和道。

听到奶奶这个词，华生原本板着的脸绽出一个微笑，感激道：“多谢公子。”

楚孟岩只是笑笑没有在说话，等他离开，影二出现在他面前，“主子，这个华生的成长简直出乎我们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