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篌邪灵坚硬的躯壳整个被轰碎了。
唐千夙双手之上,撑起了一弧红色的灵光屏障,红色屏障笼罩而下,将她与魏眷覆盖。
在这个屏障之内,魏眷顿时没了灭顶的压迫。
天罡罩以压碎崇山峻岭的势头继续压下。
唐千夙脚支地手撑天,她的衣袖在两股力量之间,被轰得粉碎!
魏眷就在她支撑起来的小小天地之间仰望着她,瞬间失神。
唐千夙的手背到手臂,耳朵到脖颈都布满了雪白的鳞片,她的脸她的皮肤变得雪白晶莹,闪闪发光……
她虽没能冲破天罡罩,但却也没被压碎,而是不断被天罡罩往深层的地下压下去,踏破了十丈、百丈、千丈的大地。
她就那么支撑着,一直撑着他的天,他的地。
而他的天地也最终变成了她。
原来天塌下来扛着的人不是他,而是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罡罩的压力消失,许久之后唐千夙低头看着他,问:“结束了吗?”
魏眷站起来,凝视她:“结束了。”
“我们……在哪儿?”
“地下暗河。”
“我们能活着出去了吗?”
“嗯,我们能活着出去了。”
“呵,我就知道……”唐千夙身上光芒消失的同时,她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魏眷连忙接住她。鳞片从她身上消失,她此刻面色苍白如雪。他慢慢的将她抱入怀里,深深拥住。然后带着她趟过地下长长的暗河,终于寻找到了出口。
天罡封印之下,谁说没有活口?
有时候人总以为那就是绝境,再也没有出路,但绝望才是人最大的绝境。只要心存希望,像唐千夙一样永不放弃,也许挨过了最黑暗的时候,光明就会降临。
魏眷不知此刻身处何处,四周都是茫茫的白雪,他背着唐千夙走了很远很远。夜色茫茫,他终于看到零星几间屋子在白雪之中点亮着温暖的灯光。
他敲了一间离他最近的屋舍,一个老婆婆打开了门从门缝里看他。
“婆婆,我跟弟弟在山里被野兽攻击迷路了,您能让我们借宿一宿吗?”
老婆婆看他身后背着的人都埋在斗篷之下,回头对屋子里的人说:“老头子,来了两个借宿的孩子。”
“让他们进来吧,今夜得有大风雪,这大过年也不能外头冻死。”
婆婆将门打开:“进来吧。”
“谢谢婆婆。”
屋子不大,坐在轮椅上的老大爷正在屋里烤火,看了魏眷一眼说:“那间屋子是空的,你们就用那间。”
“谢谢大爷。”魏眷将唐千夙背进屋,老婆婆提着灯跟了进去。魏眷将唐千夙放在了床上。那婆婆一看唐千夙那一身的血哎哟了一声:“被野兽咬得那么严重,还能活吗?”
魏眷看那血迹是挺吓人的,不过这家伙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
“活着呢。婆婆,那有一部分是野兽的血。”魏眷给她盖上被子。
“噢,噢……”老婆婆这才松了口气,把灯放在了床头的桌面,“我们这儿没大夫,这大过年你要到几十里地外请大夫人家也未必过来。”
“没事儿,我们就需要一些热水。”
“热水有一大锅呢,去提吧。”
婆婆一直念念叨叨着说着什么,魏眷闷头打水。那大爷说道:“别叨叨,去把窝窝跟羊肉给热一热,他们估计得饿啦……”
魏眷就在这朴素又善良的话语里,提着大半桶热水进了屋。
毛巾湿了热水给她擦脸。
擦手。
那手心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如今也完好无损。忽而又想起她手背起麟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可哪里能摸到鳞片?
这人手掌很小,手指细长圆润,手背肌肤也是光滑细致,除了手心练剑留下了一层茧,这双手就跟女人的手似的。
就是这衣袖,方才给震得破破烂烂……
魏眷将她的手捂暖,摸了摸似乎暖和了,然后挺有成就感说道:“好了,先把你这破衣裳给换下,咱们再捂捂脚。”
说着他从唐千夙的乾坤袋内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裳,起身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下挪,毫不迟疑的开始给她宽衣解带。
拨开棉袍,将暖衫,中衣、亵衣都解开,他要的是一下把她全扒了,而不是一件一件的来。好啦,魏眷将她所有衣服一剥,动作毫不迟疑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