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四个小厮一听马管事这么说都停在原地,眼中露出恐慌。
宇文悠然冷哼一声,“本郡主在此,何时轮到你发号施令,你们给我搬,就是将这件打碎了,只要本郡主在,就没有人敢追究你们的责任。”
见那四个小厮仍看着马管事犹豫不动,宇文悠然的语气也不善起来,“到底谁才是主子,谁不搬,本郡主立马下令将其处死。”
然后指着四个当中两个表现稍好一点的,将刚刚从嫁妆中拿出来的一截绳子扔了过去,“你们两个,先将马管事给本郡主绑了。”
紧接这继续吩咐道:“宋嬷嬷留下,白芷、茯苓、红袖,你们三人分别去请老夫人、老爷和各位姨娘小姐到库房来,若有人问起,就将这里发生的事如实相告。”
“是,奴婢领命。”
吩咐完后,宇文悠然突然觉得背后似有一道探寻的目光,待她转头去看时,却只看到两个小厮正在想法制服挣扎的马管事。
当即随手拿起手边的一个赝品烛台,走上前,干净利索的给了马管事后脑勺一击,这屋子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宇文悠然瞥了眼显然被她的举动吓住的小厮,站到一侧,轻描淡写的道:“该干什么干什么。”
待两名小厮将马管事捆好拖出库房后,宇文悠然留下宋嬷嬷看着四人搬那珊瑚摆件,自己独自一人在库房中转悠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这相府的库房的“老鼠”胃口还真大。也不知道那些原本真的物件都流到了哪里。
兰馨院
周姨娘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丫鬟收拾屋子里的残局,看着宝贝女儿通红的眼眶,责备的话就是说不出来。
陶妙玲却愈加变本加厉,扯着周姨娘的袖子,不依不饶道:“娘亲,你昨日不是说太后已经收回懿旨了吗?不是说只要陶妙筠那个贱丫头开口,玲儿就不必在被圈在这个屋子里了吗?为什么现在玲儿还不能出去。”
周姨娘被她晃的头晕,“好了,我不是告诉你了,那丫头好似开窍了跟以往很不一样不是那么好忽悠,那老家伙本来就不待见你,所以一定不能让那老家伙知道接触你紧足令的特权在那丫头手中,否则那老家伙开口,你就等着被禁足一辈子吧。”
陶妙玲一听更加不乐意了,一时口无遮拦起来,“凭什么都是孙女,那老妖婆就那么偏心,难道就因为我是妾生的不成。”
“啪!”
陶妙玲不可置信的看着出手打她的一脸黑青的周姨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开口解释,“娘亲,玲儿是无心的。”
周姨娘也是一时气急,原有的平妻梦破碎,她就尤其恼怒别人提她此时的身份,若放平日,就算陶妙玲这么说,她也绝对不会舍得打自己的宝贝女儿。
看着陶妙玲红肿的脸,周姨娘一阵心疼,上前轻轻得替她揉着,“娘亲知道,玲儿你就在坚持坚持,不出两日,娘亲保证,那丫头一定会老老实实的解除你的禁足令,娘一定会让你参加国公府寿宴的。
陶妙玲这才安生,不过转眼神情格外的幽怨,“阿正是不是还在怪我办事不力,他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周姨娘的脑海中浮过七皇子那双可怕的眼眸,摇了摇头将其驱散,“玲儿别乱想,最近是非多,七皇子不便现身,待过段日子他定然会来看你的,玲儿放心,七皇子答应过娘亲,待到时机成熟,王妃非你莫属。”
“嗯,玲儿也相信。”陶妙玲脸上哪还有半分沮丧,跳脱着跑到床头,拿过一个荷包,“娘亲你说,阿正会喜欢我绣的这个荷包吗?”
周姨娘刚接过陶妙玲手中的荷包,还未细细打量,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周姨娘将荷包放下,呵斥道:“谁在外面喧哗。”
“回禀夫人,是郡主身边的红袖,”回话的是樱花。
周姨娘一听是红袖,面露不解,她这边罗嬷嬷那边应该还未行动,怎么这红袖就找上门来,“放她进来。”
一脸气嘟嘟的红袖一脸不情愿的进了兰馨院,她本来是准备只传个话就离开的,可是却与死对头春桃碰上,不出意外的发生了口舌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