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神父问右侧的新娘:白颖疏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贵,或任何其他理由,都坚持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颖疏抑制住满心的激动,坚定的回答:“我愿意。”
神父又问左侧的新郎:司慕川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这个女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贵,或任何其他理由,都坚持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司慕川眸光深邃,微微迟疑了一下,“我愿意。”余光中闪动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意味,嘴角微微勾起,似有所指。
随即,神父说道:“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者永远保持缄默?”
通常这个环节出错的机会不大,来参加婚礼的都是亲朋挚友,有谁会在这个时候触霉头,不过不乏有缺心眼的新郎或者是新娘自抬身价,抢婚的戏码来凸显自己有多么抢手!偏偏还真出现了缺心眼的抢婚者。
“我有异议!”
宾客们深呼吸一口气,只见红毯中间,快速的跑过来一个高挑的女孩子,画着浓妆,姿色中上,气势汹汹。众人猜测:难道是新郎的爱慕者?
季敏?白颖疏抿了抿唇,还真是阴魂不散。她记得季敏被父亲打包回了M省没想到她居然又跑了回来,还敢当众在她的婚礼上捣乱!难道她以为自己是任人揉搓的软柿子!
白老太太心里一咯噔,这个蠢丫头回来干什么?她面色一寒,本来今天的心情是相当的愉快,白景瑞给足了她面子,S市的大人物都尊称她一声白老太太,因为两个孙女的婚礼,她新订做了好几身的昂贵旗袍以及珠宝项链,尽管西方文化日益渗透,对于东方女人而言旗袍永远是优雅和妩媚的经典代表。本来一切都显得和谐完美无比,可是,季敏,她不是提醒过她,如果行差就错就只能放弃她。
“季敏,你给我回去!”白老太太眉一抖,带着祖母绿戒指的手擎着拐杖重重一跺,依稀可见隐忍的怒气。
白老太太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季敏就来了气,“奶奶,您可真教会我了什么是嫌贫爱富,从前我家锦衣玉食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大声的吼过我,敢情是现在我们家落魄了,连带着我爸和我你都想眼不见为净最好我们滚的远远的,别妨碍你的清静和富贵是吧!”
底下的宾客窃窃私语,纷纷议论好像这白老太太真的是嫌贫爱富的人。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白老太太被季敏一击,有几分说中心事的感觉,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说话间气喘个不停拐杖就要挥出去,幸好旁边的白景瑞拉住,他一脸肃容:“季敏,太不像话了,再怎么说她是你的奶奶!”
“奶奶……哼!我今天可不是跟她来叙旧谈亲情的。”季敏颇为不屑,心道不能让老太婆耽搁下去了,“白颖疏,你不能跟他结婚。因为他是我季敏的男人。”
司慕川目光掠过一阵寒芒,无耻的女人他见得多了,没见过无耻到这种地步的。他才刚上前半步,就被一双嫩如涟漪的手轻轻拦住,抬眸对上了一双充满睿智与聪慧的黑眸,哦?女人之间的战争,不需要男人插手是吗?
“请问,季敏小姐,你从哪点来说,司慕川是你的男人,他是有公开承认过你和他的关系,还是被人偷拍和你的亲密照片?”白颖疏毫不退缩,句句戳中季敏的软肋,面对这种无赖的女人,她还能保持着端庄和优雅的姿态就已经很不错了。有的时候,她真的很想爆粗口,才足以证明她的愤怒。
“这……”季敏第一回合便被白颖疏轻轻松松的反击,的确是没有。她不甘心的后退了半步,白颖疏步步紧逼,“季小姐,如果你还没睡醒,就先到外面清醒清醒,免得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还企图想象别人的男人。”
明眼人一瞧季敏就是纯属羡慕嫉妒恨的愚蠢女人,就凭她这副尊容,几个年轻漂亮的名媛淑女就不乐意了,司慕川连她们都瞧不上,大声议论:“瞧,就她,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司慕川能看上她?”
“是啊,这人还有没有点自知之明!”
“存心破坏别人婚礼是吧!”
有几个记者朋友眼尖,一惊一乍道:“对了,前些天不是有这个叫季敏的桃色新闻吗,和白溪湿地的一个员工激情照片,要不是怕影响市民的身心健康,关键部位都不会打马赛克!”
附和的人一大堆,立刻有人骂道“道德败坏”、“淫贱”、“想男人想疯了”难堪入耳的词,季敏简直又恨又恼,恨不得将白颖疏给掐死。要知道,这些人还都是有修养的,如果换成了市井泼妇,指不定怎么难听怎么骂!
季敏恨意难消,口不择言:“够了,我现在要告诉大家一个事实真相,你白颖疏根本配不上,配不上市长千金的身份,你就是一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