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着急?”
看着陈凡那不慌不忙的样子,水慕泽气的都快疯了,她并不知道陈凡的内家劲咏春拳手段,她只知道,眼看着那几十个人都追到眼前来了,他还不慌不忙的?
“相信我,不要急!”
此时,陈凡果断至极,跑到大榕树当中,以一夫当关的姿态堵住众人。
见陈凡折返回来,一个黄毛混混气急败坏道:“TMD。你小子还敢回头!兄弟们给我削他!”
“逮住他、逮住他!”后面的人纷纷叫喊着。
陈凡冷哼一声,内劲从丹田生出,灌入掌中,“砰”地一声,原来是陈凡的掌力如弓弦一般促开,拍在为首黄毛混混的胸口。
“卧槽”就在榕树为首黄毛骂咧的时候,他只觉得一股子巨力把自己冲翻,然后胸口一阵恶心,“哇”地一声,吐出了好大一滩淤血。
与此同时,陈凡放过为首混混,伸手一勾,拽过黄毛混混后面的瘦竹竿。
瘦竹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凡左臂微抬、迅起,“砰”地一声,一记结结实实地肘击磕在了瘦竹竿的下巴。
整套动作,幅度上不过眉,下不过膝,左右不过肩,正是古劳咏春!
“妈呀。”仰翻在地的瘦竹竿一面骂骂咧咧,一面倒抽着凉气、话都说不囫囵。
黄毛和瘦竹竿挡住了大榕树之间狭窄的间距,后面的混混过不来,更加气急败坏。
“走了!”
看着水慕泽惊讶得合不拢嘴,陈凡急迫的催着她离开了,刚才的一击,只能给那些人一点儿教训,等到他们从地上站起来、围上去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哦!”
听到陈凡这么一提醒,水慕泽猛地一下反映了过来,一踩油门,唰的一下,车子就朝着远处飞驰了出去,而地上,那些堵在榕树后的人们,还在用力的喊着:“妈的,谁压着我的大腿了,还不快点起来?”
“妈的,谁压着我的屁股了,喂,谁在摸我的屁股?”
“哎哟,轻点,老子有内伤。”
“擦,谁在摸我的小弟弟?!”
地上,一片慌乱,几十个人压在一起,根本不是一瞬间就可以起来的,而远处,陈凡两个人,早已经一骑绝尘的消失了。
“呼!”
当身后那几十个人的身影消失了之后,陈凡总算松了口气,毕竟自己挨打没什么,连带着水慕泽就麻烦了。不过,在他松了口气的时候,水慕泽那紧张的声音却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陈凡,你受伤了?”
“有吗?”
听到水慕泽的声音,陈凡疑惑的照了照镜子,等到他看到镜子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的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个伤口,伤口不大,不过却也不小,大约有两厘米左右,而他额头上的鲜血,不知道什么时候,连他的眉毛都已经染红了!
“可能是刚才不小心跟人动手的时候,被划到了!”
第一次跟人打架,其实陈凡并没有什么经验,当时只是头脑一热,举起拳头就打了起来,至于自己有没有受伤,陈凡并没有注意。他只知道,当时他体内的那一股热血告诉他,不能再忍了!
一个二十年都没跟人动过手的咏春拳花架子,大概真正应和了那句: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陈凡,对不起,本来是请你吃饭的,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种事。”
水慕泽的脸上,充满了自责,看着水慕泽那充满自责的眼神,陈凡摇了摇头道:“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只要你没有事就好。”
今天的事,真的不能怪水慕泽,相信在刚才那种情景之下,无论是哪一个血性男人都会挺身而出的吧?
不过,英雄救美的感觉,真好!
二十多年了,今天,是他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感觉。
陈凡的话,似乎没有安慰到水慕泽,在听到陈凡的话后,水慕泽再一次叹了口气道:“唉,都怪我,说好的请你吃饭,还让你受了伤,不如,你跟我回家吧,我家没人。”
我家没人……
当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陈凡用力的咽了口唾沫,这几个字,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在跟自己传达某些隐秘的信息一样?
为什么,她要特别提醒自己,她的家里没人?
难道说……
水慕泽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
难道她想做一些羞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