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大哼和秦宜禄等正在苦战,眼见着就要被大军吞噬。忽然,一阵紧急的铜钲(古代一种打击乐器)响起。所有的兵甲家丁都是一愣,随即,围剿大军中,近半数的围剿大军如潮水一般的撤了出去……
不远处,张龙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高喊:“回寨,回寨,速速回寨!”说着,带头朝着官道狂奔。后面的兵甲家丁,掀起一阵尘烟,紧紧跟随而去。
围剿压力顿时瞬间瓦解,仅剩下四百余人。已经和陈宫还有大哼的兵力持平。然而,秦宜禄所带之兵,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兵,围剿的那四百兵士,则都是由一些残兵,家丁和地痞混混组成,如何是这职业士兵的对手。仅仅盏茶的功夫,就被消灭一百多人。加之忽然被抽走了一半兵力,这些杂兵此时已经军心大乱。无心恋战。伤亡速度增加。
在城楼上的陈良见此情况,哀叹一声。知道此时在想剿杀陈宫等人,已是无望。闭着眼睛摇摇头,朝手下一个士兵轻轻的抛出来一句:“鸣金,收兵进城,拒不出战!”
随着城楼上的一阵紧急的铜锣响声,顿时,这剩下围剿的三百多名残兵,飞快的如兔子一般涌进了陈家庄的城门。战场上,转瞬之间,就剩下了陈宫等人的也是三百多的战兵。在没有了对手。
都说战场上,战况瞬息万变,可是,这种本来被重重包围,打着打着却没有了一个敌人和对手的仗,所有人还都是头一回打。
陈宫咔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摸着自己的下巴:“奇了怪了啊,还真让主公说着了。这群家伙还真撤了。还他娘的还撤的这么利索,一个人都不留。”
这时候,满脸是血的秦宜禄上前,扶了扶自己脑袋上铁盔:“陈公台,我们接下来干什么?陈家庄内,只剩下几百人,我看,直接,咱一口气把丫拿下来就是了。我打听好了,这孙子,藏了足足五万石粮食,这可是一票大活呀!只要咱取了这五万石粮食,相信主公一定不会在怪罪于你。”
这时候,大哼上前道:“陈公台,主公之前有令,待张家兵士撤退以后,我们不要理会陈家庄,而是要追击张家寨的人。”
陈宫点点头,看了看面前的陈家庄:“知道了,虽然,现在是攻占陈家庄的好机会。但是,主公的话,不能不听。如果在违背了主公的意思,造成了严重后果,恐怕,我们都别想在活着了。听主公的话,追击撤退的张家之兵。擂鼓,狠命追杀张家之兵。把他们给我撵的累吐血为止。”
鼓声响起,陈宫等人带着兵士,开始追击遁走的张龙六百人。本来,张龙有六百人,无惧陈宫三百多人的追击。但是,张龙确是因为心念张家寨,根本没有一点心思和陈宫纠缠,只得奋力催促这六百人,不予交战,速速赶往张家寨。
于是,场面形成了三百人追杀六百人的奇怪战局。
这种奇怪的战局一直持续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张龙带着六百人狂奔约莫二里多路,途径红林的时候,忽然一阵喊杀之声传出,红林之中,二三百人杀出,截住了张龙的去路。
张龙大惊,前方有狼,后方有虎,左右是逃不出去了。张龙大怒,挥舞着手里的长刀:“杀,杀,杀,给我杀,把他们统统给我杀死,杀死……”
六百人很快跟早就埋伏在这里二哈带领的二百五十人的队伍厮杀在一起。然而,双方仅仅交兵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陈宫带的三百多人赶到,陈宫马上投入战斗。
就这样,陈宫的三百多人,和二哈的二百五十人,合兵一处,恰恰数目是六百人左右,和张龙所带六百人的数目,恰好持平。而此时此刻,双方的人都杀的红了眼,杀的发了性,张龙等人本来战斗力没有陈宫和二哈带的兵士战斗力强悍,但是,在这等狭路相逢勇者才能活命的状态下,竟也死拼起来,战斗场面一时之间,呈现出了看不出最终谁能最后胜出的焦灼状态。双方各有死伤上百。
这种焦灼的状态,持续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这时候,忽然从张家寨方向传来一阵呼天喊地的喊杀声,只见,高举着“唐”字战旗的贾诩,带着一百铁骑,烟尘滚滚的杀将过来。
本来,张龙在拼命之下,自己带的六百个人,勉强跟陈宫和二哈所带的六百人呈焦灼状态,勉强勉强能算作是平手,但是,这时候,贾诩又带了一百人过来,而且,还都是骑兵,来势凶猛,瞬间就破坏了这种微妙的平衡。
贾诩的一百铁骑,如一只猛虎窜到了一群羊群之中,所过之处,如尖刀一般直直的插到了混战的中心。张龙所带兵士瞬间被砍杀无数,形式,立刻倒转。重心,一边倒的倾向了陈宫一方。
张龙在看到贾诩的铁骑过来的刹那,就傻了眼。他咕噜一声咽下一口唾沫:“我命休矣……”
张龙是明智的,是聪明的。随着贾诩的横空加入,这一百铁骑,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任何的悬念,兵败如山倒的张龙兵士,随着张龙被秦宜禄砍掉了脑袋,这六百兵士,彻底溃败,死的死,逃的逃,张家寨的势力,彻底沦陷,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