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扭头看了他一眼,他现在看起来高兴了一点,比刚才高兴。
刚才那眼神里,有遮不住的不耐烦。
烛光下,两人脸上都染了一层温和的光晕。
视线纠缠,滋生暧昧。
陈念要转开,徐晏清捏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滑到她腰上,轻轻吻了吻她的唇,低声说:“怎么那么贪玩。”
声音很轻,就覆在耳畔。
陈念心里被什么勾了一下,眉头微的皱了皱,手顶在他肩膀上,推了推,“你还嫌传染的不够啊?”
徐晏清将她圈在椅子上。
靠近了能感觉到陈念体温比之前要高一点,呼出来的气也很热。
他抬手摸了下她的头,敛了神色,眉目严肃了几分,“不难受?”
玩的时候倒没觉得多难受,这会是有点了。
兴奋劲过去了,陈念开始变弱,说:“现在开始难受了,还不都怪你。”
她拉开他的手,拧了眉毛,十分不快。
徐晏清去拿了耳温枪,给她测了一下。
三十八度三了。
陈念问了问南栀他们还来不来,都回复说要睡了,她也就彻底断了念头。
徐晏清给她拿了药,她吃完,洗漱了一下,就睡觉了。
徐晏清留了两根蜡烛,一根放在卫生间附近,还有一根就放在中间的床头柜。
他坐在床边看了看手机信息,汤捷知道他跟戚峥崴的私生女结婚,多少有点不高兴,言辞跟傅维康跟他说的差不多。
戚峥崴当年的事件性质恶劣又严重,跟他有关系的都遭殃连带。
陈念这私生女的身份,就是个污点,对徐晏清要走的路来说,娶这样一个女人,等于是自断前程。
汤捷也是真的看重他,大段大段的文字,给他仔细分析。
徐晏清看完并没有回复。
他听到陈念咳嗽起来,放下手机过去,人没醒,他坐到旁边给她拍了拍背。
身上的温度还没退下去,徐晏清的手凉凉的,她便不自觉的靠过去,一只手捂住了耳朵,喃喃的说:“痛……”
她手背上戳过针的位置一片淤青。
徐晏清低头亲了亲,然而按压她头部穴位,能让她舒服一点。
风力到后半夜就小了很多。
陈念睡的还算安稳,喉咙烧的难受的时候,有人给她喂水。
第二天,烧就退了。
下午,他们一行人回了东源市。
陈念跟着南栀进老洋房,苏曜沿着行人道过来。
他是来找赵程宇的。
看到徐晏清,他犹豫了下,还是上前打了招呼,“哥。”
“嗯。”徐晏清应了一声。
苏曜并没有回苏家。
他自己住在外面,这两个月都在打工,跟着赵程宇一起,并死乞白赖的住在赵程宇家里,给房租的那种。
老管家去找过他一次,想让他回家,但苏曜对那个家似乎有很深的恐惧,怎么也不肯回。
他高考也没考好。
不过老爷子早就给他做了安排,如果没考上理想的大学,就替他安排了好的学校。
但苏曜也不想接受这个安排,他就想直接打工,不上大学了。
当然,这话他没给老管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