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踩的地板铿锵作响。
“沈浪,罗龙刚才死了,是不是真的!”
韩冰风风火火,急匆匆的跑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这么个场景。
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另一个是和自己有关的男人,韩冰也特别尴尬。
“咳咳,我上楼看孩子。”
韩佳欣羞得无地自容,张张嘴又说不知道说啥,站起来双腿发软,浑浑噩噩的溜进了厨房。
“我去做饭了,你们聊。”
沈浪无奈的跟韩冰耸耸肩膀:“冰姐,你是不是故意的?”
“死相!对了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沈浪从昨晚说起,大意不过是:罗龙被曹大鼻子坑走了七个亿的全部身家,发现马学军泄密,绑架马学军老娘,就在今天早上,罗龙去了西天。
韩冰听得一阵唏嘘,感慨良久。
“冰姐,我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罗龙死了,你不会是伤心了吧?”
“哼,我跟他也算夫妻,只不过是个工具罢了。他死了,我放鞭炮还来不及呢。”韩冰瞥了沈浪一眼说:“真的,生了我儿子后,再也没让他碰过一次。”
沈浪意义深远的看着她:“冰姐,要不我替你解解闷?”
“去你的,佳欣还在家呢。”韩冰不介意沈浪开这种玩笑,这两人之间的那张床,早就在沈浪初到江陵市就铺好了,只是两人还没睡上去而已。
相比于沈浪,韩冰这个女人更加期待,马上奔着四十的年纪,还没有体会到当女人的快乐,能没有别的想法,那才是虚伪。
吃饭时,外面叮叮梆梆响起鞭炮的声音。
韩冰玩笑道,如果沈浪不来,她们姐俩加一个孩子都没人敢燃放烟花。
“咳,我吃完饭就走,看时间来不来得及,晚上不一定在这儿过。”
“去哪儿!?”韩冰放下碗筷,不悦道。
“哎呀,这顿饭就算年夜饭了,我档期拍的这么满,半下午都给你们姐俩了,还想怎么着。”沈浪开玩笑道。
韩冰白了他一眼:“是陪俏南国那个小服务员过年吧?这样吧,人多热闹,把她也叫来,一起过个年,她一个人在江陵也挺不容易的。”
上次松江考察,韩冰早就注意到娜娜和沈浪关系匪浅了。
沈浪擦擦嘴,不在开玩笑说:“马学军被抓了,晚上我看看他妈去。”
“啊……”韩冰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琢磨起来也很蹊跷,这么大的案子,总要有人扛下来。正所谓几家欢乐几家愁,今天过年,恰好马学军进了局子接受调查。
马学军触手再长,也难逃法网,两个皮箱两亿的现款如何解释,还有那些杀手以及枪械,包括罗龙的死,即便是最好的结果,恐怕马学军也难逃其咎。
饭后,沈浪回去,跟娜娜说了一嘴,韩冰邀请她去过年。
娜娜着实对那种富婆没好感,但是韩冰也没为难过自己,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连一顿饺子都没包好,别别扭扭的答应了。
有了沈浪的撮合,海堂湾别墅里孤家寡人的金香玉也答应一起吃年夜饭。
夜幕降临,除夕之夜,江陵市沸腾起来,天空中朵朵烟花盛开,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彻夜狂欢。
沈浪驱车来到农贸市场,敲了敲门。
马老太太出来开门,看是沈浪,笑着说:“外面冷吧,赶紧进屋暖和暖和。”
客厅里,同样也在包饺子,马老太太的手法似乎还挺巧,捏的十二生肖,以及许多新花样,跟剪纸艺术似的,这也算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马学军的亲弟弟马学武站在阳台上打电话,见沈浪来了才走出来。
不出沈浪所料,安琪儿也在马家,不过确实不像来探望老人的,穿了一件紫红的风衣,网格高筒靴,耀眼的跟个妖孽似的。
“沈浪。”马学武感慨颇多,几个月前,因为安琪儿骂自己,沈浪在俏南国把自己给打了。
马学武被打后,沈浪才认识了马学军,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能把哥哥逼上死路,却在最后饶了他一命。
沈浪点了点头,说:“马学军什么情况?”
“现在住进军医院,有警方的看护。不过牵扯的事情有点麻烦,可能短时间里是出不来了。”马学武说。
年近古稀的马老太太似乎对儿子入狱,显得很淡定,和蔼的跟沈浪说:“学军的事,我虽然不过问。今天就算你真杀了他,我也不会怪你,他能有你这么个朋友,也算那小子幸运了。”
“您老放心,即便我杀了他,我给你养老送终。”
安琪儿倒吸一口冷气,大过年的就不能说点吉利的吗。
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沈浪见马老太太心平气和,况且有马学武在,放了心,打算回去。临走前,沈浪问马老太太家里饺子馅还多吗,多的话,桌子上十二生肖和这些小面人自己可就带走了。
马老太太连忙招呼二儿子给沈浪打包。
安琪儿跟沈浪一趟车回去,刚上车,安琪儿就追问道:“沈浪你到底是谁?”
“我还能是谁,沈浪呗。”
安琪儿哼了一声:“拿我当傻子是吗,马学军你们俩早就认识对吧,还有那个破晓八人是怎么回事,还有楚霸天,这个人我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