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们领导明鉴。”沈浪讽刺道,不是她拦着的话,自己早追上那辆卡车了。
女警咬牙切齿的哼哼了几句:“我知道你,你是沈浪对吧,俏南国董事长。对了,我叫沈玲玲,市局城中分局刑警队三组的,实不相瞒,我盯上你了!”
“哦,这么荣幸啊?”
“哼哼,你手里的几个官司我查阅过,虽然都被压了下来,但是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这群败类亲自抓捕。”
沈浪上车,嚣张的笑道:“美女,我等着你。”
车一开,娜娜浑身沾满了她吐的秽物。
“刚才那人谁啊?”
沈浪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满车里脏兮兮的东西,感慨颇多:“娜姐,看你吐的成分,菜没少吃,酒没喝多点啊,怎么醉成这个德行了。”
“醉你个死人脑袋,我都让你开迷糊晕车了。”
第二天上午,安琪儿咣咣敲开门。
一进门,安琪儿说了句似曾相识的话:“这是喝多少酒啊,房子都上头了。”
沈浪穿着短裤把里外门窗都打开,给安琪儿扔了瓶水。
“韩冰那娘们儿是不是遇到困境了?”
沈浪穿着衣服问:“你听说了?”
“废话,圈子本来就不大,东头放个屁,西头马上能闻着味儿,谁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都跟那装笔呢。”安琪儿直截了当的说。
沈浪笑道:“你说林朝先到底是想把韩冰置之死地,然后来个英雄救美博得芳心呢。还是说……他根本不想让咱们凑够资金,收购望江呢?”
“谁知道呢,那种老狐狸谁也猜不透。这事,咱人微言轻没法说,一会儿你跟我去见我爸爸,看他什么意思。”
为了应安琪儿老子的这个景儿,沈浪特意换上金香玉给买的西装。
安琪儿家和博爱家还在一栋,进门就看见了省财一把手安国正,初次见面沈浪吓了一跳,这哥们儿人高马大,几乎是小两米,体格健硕,拿会和财政联系到一起。安琪儿后来告诉他,他老子以前还参加过越战,没点阅历,能爬的这么快吗。
“安伯父,来得匆忙,没给您带什么东西。”
“别装了压根就没指望你拿,再说了,你要拿了,我爸还得把你赶出去呢。”安琪儿给沈浪让座。
沈浪往沙发上一坐,更觉得和安琪儿爹差距大了,太高了也。
“安琪儿,让你出国学服装设计也不去,你是做生意那块料吗?”安国正不苟言笑。
安琪儿显得有些不耐烦:“你差不多行了,我的事你少管,赔了挣了,我跟你要钱了,还是受贿了,还是给你脸上抹黑了。”
“放肆!”
“切,拍桌子吓唬谁呢?你不放肆,当初跟我妈上床时候,好好搞一下安全措施,我不就出不来了吗。都是成年人了,还跟我来这套。”
“你给我站起来,怎么和我说话呢?”
“腰疼,不愿意。”
沈浪一听这爷俩吵架,倒吸一口冷气啊,坐在那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安国正见有外人在场,压着对女儿的怒火,看向沈浪:“就你们俩这样的还想收购望江?我听说望江的财务报表作假之前是从你手里传出来的是吧?”
“是……”沈浪说。
“我不管报表是哪儿来的,如果是犯错误,我肯定不姑息。”
安琪儿插嘴说:“人我也给你带来了,你也看过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们都是合作伙伴,跟你没关系。你就说说怎么处理韩氏集团股票的事。”
“说得轻巧,市场有市场的规律,有权监管和宏调,韩氏的财务危机我也知道一些,虽然票价产生泡沫,也是必然规律。”
“你就别给我摆大道理了,谁不知道大批抬高韩氏票面价格的人是林朝先,他回头把资金一撤,这么大个集团,哗啦一下子倒塌,你就满意了是吧?”
“放肆!”安国正一拍桌子,“票价是市场决定的,就你们两个不务正业的小流氓也来给我上课?”
沈浪听见这话,有些不高兴了,淡声细语道:“流氓可不是乱叫的,比方说我现在叫您一声伯父,是出于对长辈的尊重。好人坏人又没写在脸上,您说是吗?”
“哼,这位就是沈董事长咯。”安正国阴阳怪气的伸手,却不像是初次见面的礼节。
两个男人握手,就在这一刹那间,安正国心里一惊,不禁抬头看了看他,这劲道不应该是沈浪这个年纪能有的,安琪儿居然认识这样一个人。
莫名所以的掰起了手腕,良久,安正国才松开沈浪:“我收回刚才的话,那么沈董事长给我定义一下什么叫正邪势不两立呢。”
“依我看来,所谓正义邪恶不过是两个名词,没有任何意义。老话说邪不胜正,很有道理。因为只有胜利的一方,才叫做正义,所以正义一方才给自己和对手下了定义,不是吗?”沈浪一字一顿答道。
安国正哈哈大笑,突然停了下来:“年轻人,还是欠缺历练。想必我女儿跟你很坦白,那我今天就直接告诉你一件事。韩氏集团的财务泡沫,确确实实是林朝先所为,他也知道省财会出面调解,那种人会和市里为难吗,适可而止后,他清楚我肯定会出面协调。”
“所以,林朝先使出这一招,既让韩冰损失一大笔资金,也间接的调戏了财政调控。你先回去吧,你们进门十分钟以前,国外那家疯狂购买韩氏集团股票的公司已经撤资了。”安国正起身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