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魔阳菜:寻找圣诞礼物

2015-09-03 作者： 天河優子

风魔阳菜:寻找圣诞礼物

（游行蜥蜴：这是敝人送给各位读者的圣诞节番外篇，算是给一直支持敝人小说的读者的圣诞礼物，也是给一直等待第四卷的大家打发时间的小文章。祝大家圣诞快乐！）

那是……

在去年冬天……

那个下雪的圣诞夜……

发生的一则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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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

在半夜，一台黑色的轿车在一间废屋旁煞车，两个穿着黑西装、带着墨镜的人从车上走下来。

一个人是男人，及肩的黑色长发待着黑色的圆顶礼帽，嘴唇上方留着稀疏的八字胡，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另一个人则是女人，肤色略黑，将黑色的长发绑成麻花辫挂在胸前，走在男人左胸前方，好像保镳一样。

两人走到废屋门前，女人伸手转开门把，将门稍微推开後，倏地将手伸进去……

孤臣身殉虾夷岛。一支枪从门缝伸出来，将枪抵在女人的眉心上。

忠魂永卫东方君。男人用沙哑的声音说。

（此为日本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在死前做出之和歌。）

听到男人的话，枪缩到门後，女人也缩回手放开握把。门从後方被人拉开，一个蒙着面的人说：进来。

男人与女人大方的走进去。在废屋里，除了门口那人外，还有七个人站在里面，每个人都蒙着脸，其中一个人手上拿着一个有些老旧、大约高六十公分的木箱。

你们是平田先生派来的人吗？其中一个蒙面人开口。

是的，是总之介先生叫我们过来的。男人压着自己的圆顶礼帽，说：东西呢？

这里。拿着木箱的蒙面人拉起箱子前方的木板，露出摆在箱子中的佛像，立刻关上。

嗯，确实是那座文殊师利菩萨像。

钱呢？

听到这个字，男人压压帽缘，将手上的手提箱平举到身前晃一晃，透过摇箱子时发出的沙沙声和甩动的幅度，证明箱子中装有不少分量的纸钞後，然人将手提箱交到其中一个蒙面人手中。

拿到手提箱的蒙面人，迫不及待地动手解开手提箱的扣子。他的同夥，包括那个拿着佛像的人，全都将头凑过来，想看看箱子里装有多少钞票。

喀！

手提箱打了开来，但是里面没有钞票，只有一堆像钞票綑一样绑着的报纸，还有一张写着整人成功的纸条。

你……！其中一个蒙面人举起手指着男人，正想大喊。女人却在这时冲上前，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从拿着佛像的蒙面人手中夺下木箱，隔着蒙面人们站在男人的对面。

抓住他们！其中一个蒙面人大喊。随即所有蒙面人都拿出了一把手枪，四把手枪瞄准摆出无辜手势的男人，另外两把则对准抢走佛像的女人。

小妞，将佛像……

嘻嘻。不等蒙面人说完话，女人轻笑一声，左手放开木箱向上一举。锵的一声，女人当着蒙面人的面，缓缓向天花板上升。

什麽！怎麽……只是钢索而已！开火就……

很可惜，你们没有开火的时间了。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六个蒙面人中间。他话刚说完，立刻拳打脚踢，将刚刚拿枪瞄准自己的四人打倒在地，手枪的弹夹也全都卸掉。

你这家伙！剩下两人冲忙将枪口转向男人。但是在开枪之前，用钢索将自己吊到上方的女人身体一晃，放开左手的钢索向下跳。落地前，她双脚一伸，对准剩下两个蒙面人的背各踢一脚，把两人踢倒在地的同时，减轻自己落下的速度，安稳站在地上。

干得好，阳菜。男人笑着说，他将手伸向西装与衬衫之间的武士刀刀柄，把刀连鞘一起拿出来，用刀的鞘狠狠朝地上两个人的脑袋打下去。这下子，他们一时三刻都醒不过来了。

师傅下手真重呢。女人拉开木箱检查理面的佛像，确认佛像没事後，她拿出一条手巾往脸上轻轻一擦，白色的手巾被染上某种泥的咖啡色，同时女人的脸上露出原本白皙的皮肤。

马马虎虎啦。被称为师傅的男人蹲在地上，一边拿出手铐将这些蒙面人的手铐住，一边将蒙面人的手枪和弹夹都收起来。老样子，这些东西拿到装备科换钱……

ok！男人伸手摘下帽子，连着那头及肩的长发也一起摘下，露出假发之下的黑色短发。男人对着女人说：阳菜，我们明天再去找建司交差吧，先把这些家伙交给看守所。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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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错。在一间办公室里，一个穿着类似军警服装的西服、有着淡黄色短发的男人看着自己办公桌上的佛像，满意的点头道：这就是那尊被偷走的佛像，金次、阳菜，你们做得很好。

这个男人叫如月建司，是东京武侦局的局长，负责管理全东京从职业到未成年武侦的工作分配、训练情况和奖赏惩处。

所谓的武侦，正式的称呼是武装侦探，是一种为了处理日益上升的犯罪率，还有各种泛滥的犯罪组织而诞生的一种职业。性质上接近万事通，只要有出钱，什麽工作都肯接；权力介於警察和军队之间，有警察所没有的、对犯罪行为主动出击的权利……

没什麽，这次的工作主要都是阳菜在出力。在废屋打倒蒙面人的男人笑着说，同时，他用手温柔的摸着身旁少女的脑袋瓜。

他的名字是远山金次，就读於东京武侦高中。一年级的他有远超过大部分同年级生的战斗力，因此备受学校的老师和同侪注目。

所属科系是侦探科，等级为b级。但他原本是强袭科的s级武侦，在强袭科还有将他推荐为下任强袭科主席的呼声；但是因为今年十月的某件事，他转入了侦探科。

没有啦。在下只是照师傅的只是行动而已。被金次摸着头的少女腼腆的笑着说。

这个少女是金次的学妹，名字叫风魔阳菜，是日本有名的忍者──风魔小太郎的後裔。她在脖子上围了一条黑色的围巾，用脸罩遮住嘴，并且把黑色的长发绑成高高的长马尾；这才是她平常的打扮，昨晚那个辫子是为了执行任务所做的变装。

阳菜并非东京武侦高中的正式学生，而是从东京武侦高中附属中学前来实习的实习生（国中三年级）；事实上也和正式学生相差不远。所属科系是谍报科，目前是c级武侦；听说东京武侦高中的教务科对她的评价有所升高，有打算将她升到b级。

哎呀哎呀。建司用好像邻家大哥哥般的温柔目光看着金次和阳菜，笑着说：你们这对战兄妹就别再互相抬举了。这次任务的报酬照老样子，我会……

咚咚！

打扰了。旁边的大门在两下敲门声後被打开来，一个穿着女用西装、带着眼镜，看起来精明干练的职场女性走进来。她推了下眼镜，对建司说：建司，行程已经排好了，如果没什麽突发状况的话，下星期的平安夜你可以休假。

真的吗！谢谢你，小燕，麻烦你了。建司高兴的双手一拍，笑嘻嘻的道谢。

这位被他称为小燕的女性，全名是椎名燕，是建司的秘书。

建司哥，你圣诞节有什麽计画吗？啊，不用说，让我猜猜……金次用手摸着嘴角，一脸狡狯的看着建司和燕，说：莫非两位终於决定到哪间餐厅的座位相视而坐，一起敲响装着香槟的酒杯、吃着美食，度过美好的圣诞夜？

哼，你只答对了一半。燕神色自若的说。不过她的眉宇看似有点失望，好像是希望金次口中说的场景能实现。

正确的答案啊，是我想在我家办个小型的圣诞派对，邀请金次你还有白雪、阳菜，五个人一起来热闹一下。建司用比着手枪手势的右手指着金次，说：怎麽样，有空吗？

没问题。金次耸耸肩说：虽然武藤他们也有准备办派对，不过人太多了。圣诞节我想安静一点过，就参加建司哥你的派对吧。白雪那边我会去问她的。

在下也想参加！阳菜举起手说。

很好，那麽十二月二十四号下午五点，大家到我家集合。

没问题，我和白雪会早点过去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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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菜，圣诞节你有什麽特别想吃的吗？金次问。从东京武侦局离开後，金次和阳菜一边往回去学校的车站走，一边闲晃。

这个嘛……，阳菜用食指隔着面罩点在嘴角上，一副快滴出口水的样子说：烤肋排、烤火鸡、马铃薯泥、炸鸡、炸鱼、通心粉、蛋糕、糖果屋、布丁……

好好好，不用再说了。金次打断阳菜的话，苦笑的说：我会尽可能多弄些菜出来。建司哥那边……我想燕小姐也会做菜吧……。总之你有机会吃饱再外带就是了。

谢谢师…哈啾！阳菜一句道谢的话还没说完，就打个小喷嚏。

嗯？阳菜，你感冒了吗？

没有！阳菜双手抱着肩膀，摇头说：只是有点着凉而已。

……是吗。金次看了阳菜一会，便开始环顾四周的商店。他指向一间服饰店，说：我们到那边去逛逛吧。

怎麽了，师傅？阳菜不安的看着那间店，说：那间店的衣服并不便宜……哇啊！

少罗嗦，总之给我跟来就是了！金次抓着阳菜的手，硬将她拖进那家店。

过了一会……

谢谢您的惠顾。门内的店员恭敬地向离开的金次和阳菜鞠躬，阳菜的身上穿着一件进去店里之前还没有的紫色厚外套。

谢谢您，师傅。阳菜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说：又麻烦您破费了。

别在意，阳菜你的健康比较重要。金次微微抬着头，眼睛看着前方的车站道：放心吧，这不会和你的圣诞礼物算在一起。

圣诞……礼物……吗？阳菜小声的自言自语，随即看向金次，说：师傅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啊……金次低头看着阳菜，举起手摸摸阳菜的头，说：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只要那东西不要太奇怪、充满着宋理的人的心意就够了，不用太贵。

喔……阳菜眨眨眼，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在心中下定决定道：在下一定要送师傅喜欢的东西当圣诞礼物，才能报答师傅这一年来对在下的照顾。

阳菜的家，或着该说，风魔一族的家境都不怎麽好。打从忍者的时代结束後，风魔一族便在传承祖先技艺与在现今社会生活这两难中徘徊。

理由很简单，要钻研忍术，就势必会和现代人的生活有些脱轨；但是现代社会又不需要忍者，所以忍者的技艺在生活上也没有多少用武之地。

阳菜当初就是觉得忍者的技艺在武侦的工作上能派上用场，才决定的往武侦这条路发展、入读武侦养成学校，并且选了和忍者的性质最接近的谍报科。

话虽这麽说，但是武侦和忍者於工作上倚仗的道具和技能终究不一样。阳菜花了三年的学费在武侦高中附属中学上，却仍然无法将忍者的技艺完全应用武侦的工作中；虽然忍者的技能在训练上给她带来一些方便。

直到阳菜到东京武侦高中申请实习时，遇到了她现在的战兄──金次，情况才有所改变。

金次以实战和实际运用的方式，让阳菜自然地在武侦的任务之中用上忍者的技能；除了让阳菜的专长技巧在工作过程中实践外，还将她错误的认知与观点矫正，令她终於能在谍报科的学习中如鱼得水。

而且，金次经常带阳菜一起去执行任务，每次任务结束必定会将一部分的报酬分给阳菜，让阳菜能够改善自己的装备，并且将钱寄回去给家人，令家里的财务状况向上调整。偶尔，金次还会找机会送阳菜一些任务上的工具和生活上的用品。

因此，金次对阳菜来说，除了是自己憧憬的前辈、是自己家的恩人外，更是自己身为一个忍者决心要跟随、要报恩的对象，是自己身为忍者的主公。

这次，正巧碰上圣诞节，是阳菜回报金次长久以来照顾的好机会。但是……

在下要送什麽，才能让师傅高兴呢？

这是阳菜现在要面对的问题。

离圣诞节还有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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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经过一晚的思考，阳菜决定去向所有熟悉金次的人询问金次的喜好，已决定自己的圣诞礼物。

嗯，星伽前辈、如月局长，椎名小姐、武藤前辈、不知火前辈……阳菜看着自己记录在笔记本上的名单，用铅笔尾巴戳戳自己的太阳穴，自言自语道：大概就这些人吧，师傅虽然和很多人有往来，但是比较亲密的，应该就这几个人吧。

其实还有一个人，就是金次还在强袭科时的直属教官──兰豹。学生之间都说金次和兰豹交情颇深，不过兰豹有着徒手掀翻一台巴士、一个人和全强袭科的学生（除去金次）拔河还赢过的战绩；加上她情绪容易激动、现在又碰上一个没有男朋友能陪伴，只能和女性友人一起喝闷酒的圣诞节……东京武侦高中可没学生有这胆子去捋虎须……或着说豹须。

好！阳菜拍拍自己的脸颊振作精神，说：首先去找武藤前辈和不知火前辈，先给他们传个讯息约他们下午见面吧。不能让师傅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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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风魔同学。一个将武侦制服穿着笔挺、彬彬有礼的学生，爽朗的朝校园里的一颗树打招呼。

他是金次的益友──强袭科的不知火亮。在金次离开後，他是强袭科里最被看好的学生；不仅在於他在各方面的技能都有a级的水准，更重要的是他与人交际的手腕、谦和待人的态度以及领导强袭科学生的领袖资质。

附注，他和金次被认为是强袭科的两大帅哥。

真是的！一个留着刺蝟头、高一百九十公分的男生走过来，粗声粗气的说：在我抽屉里放信就算了，有必要将这信绑在苦无上吗？手差点被划伤啊！

这个讲话粗声粗气的家伙，是金次的损友──车辆科的武藤刚气。原本他应该是s级武侦，但是因为涉及违法改造车辆和各种交通规则，作为惩戒被降级到a级。

占用你们的时间，在下很抱歉，不知火前辈、武藤前辈。阳菜从树上倒吊下来，说：在下就直说了。在下想请问两位，师傅他喜欢什麽？

喜欢什麽？为什麽你不直接去问金次呢？面对阳菜这问题，武藤露出疑惑的表情。

喔～，我懂了。与武藤相对，一脸了然的不知火微笑道：你是要送圣诞礼物给远山君，对吧？

是的！不过在下不清楚送什麽东西才能让师傅高兴，想说两位身为师父的朋友应该比在下清楚，所以才向两位询问。

呿！金次这家伙，女人缘还真好啊！武藤有些忌妒的说。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自己暗恋、总是在金次身边陪伴他的黑发少女的倩影。

嗯，说到远山君会喜欢的东西嘛……不知火闭上眼睛，看起来很认真的思考。但她很快的睁开眼睛，对阳菜合掌道：抱歉喔，在我的印象中，远山君好像除了武士刀以外，没有对哪些东西表现出特别的喜爱。不如，你送他一些保养武器用的工具或消耗品吧，这些东西在贩卖部可以买到，价格也不会太贵。

嗯……，这样也是可以啦。阳菜抱着双手，说：可是好像太平凡了，而且师傅他自己也可以去买。作为礼物好像不够令人感到惊喜。

风魔同学说的也对呢。不知火点头同意阳菜的话後，便继续闭上眼睛帮忙想。

这样的话我有个主意！武藤开口说：送他个安全帽吧。这样以後只要他骑上摩托车就会用到，能用的时间也久，而且也包含你对那家伙的关心。

呃，关於这点。阳菜从树上跳下来，用手抹了下额头，尽管那上面连一滴汗都没有。师傅他除了平常用的安全帽，还有两个备用的。

啧！武藤打个响指，一脸可惜的说：那家伙未免太小心了吧。

要不然，风魔同学，你给远山君做一顿菜怎麽样？

师傅比在下还会作菜。而且在下作出来的菜也不一定好吃，更不希望师傅是忍耐的吃下去。

还真麻烦啊……武藤抱怨着，但不知道他那句麻烦是在说金次，还是在说不断否定意见的阳菜。

抱歉喔，风魔同学。不知火合掌道歉，说：看来我们帮不上忙呢。

没关系，在下去问其他人就是。阳菜向两人鞠躬表示谢意後，便往校园门口走去。

嗯……，武藤前辈和不知火前辈问过了。阳菜将笔记本上武藤和不知火的名字画去，说：去问问星伽前辈吧，不过听师父说星伽前辈现在正在忙学生会的事……，等明天早上再去问好了。

离圣诞节还有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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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星伽前辈。在学生会室门口，阳菜对着一个从走廊走过来的人打招呼。

啊，早安，阳菜。回应阳菜的，是位用白色发带绑住一头飘逸的黑发、面貌温柔婉约、宛如传统大和抚子的女生。

这位大和抚子是金次的青梅竹马，星伽白雪。她出身於一间有悠久历史、规模广大到日本各地都有分社的神社；属於超能力研究搜查科，武侦级别为s，同时也是东京武侦高中的学生会成员。

找我有事吗？白雪问，脸上露出好像一朵小花般的温柔笑容。

是！阳菜点头，说：那个……星伽前辈，你知道师傅喜欢什麽吗？

哎？白雪歪了下头，随即一脸了然的表情，说：喔！你想送小金圣诞礼物啊。

是的，不过在下不知道要送什麽才能让师傅高兴。阳菜转着双手食指，说：能不能跟我一些，让我有点参考呢？

嗯……，这个嘛。白雪用手点着脸颊，说：小金他喜欢恐龙，还有武士刀，与日本传统文化有关的东西他也挺有兴趣的。

日本传统文化啊，在下可以从这个方向思考，这正是在下的强项。阳菜的面罩上勾出嘴角的笑容，看得出她很高兴。对了，冒昧的问一下，星伽前辈也会送师傅圣诞礼物吧，打算送什麽东西，可以跟在下说一下吗？免得重复了。

啊，既然阳菜你说到这个……不知为何，白雪突然将脑袋测到一旁，嘴里发出呵呵呵这种不愉快的笑声，说：身上一丝不挂，只用缎带绑着身体再用圣诞老人装盖着，等到时机来了就说礼物就是我……

什、什什什什麽！？阳菜惊讶得大叫，她没想到眼前这位一向表现贤淑内向的学姐，心中竟然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小金大人说他在网路上聊天看到有人希望女朋友这样打扮陪他过圣诞；小金大人笑着说有这种想法实在是异想天开……白雪两眼无神喃喃的说：如果有女生突然在他面前这麽做，他一定立刻跑得远远的……，一度想这麽做的白雪是坏孩子，抱歉小金大人，白雪没有考虑到小金大人的特殊状况……

什麽啊，原来是师傅说不希望碰到这种东西啊。听到白雪自爆的解释後，阳菜松了一口气，说：那麽，星伽前辈只要穿上普通的圣诞老人装不就好了吗？星伽前辈穿起来一定很可爱，师傅会喜欢的。

啊！是、是这样吗？白雪回过神来，说：那麽，我回去後得赶紧去买材料做衣服呢，要应景一下，让小金高兴……

嗯，那在下要不要也……阳菜正想说在下要不要也穿上圣诞老人装看看，话还没说完，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我警告…，不对，我慎重的劝告你喔，阳菜……手握自己的爱刀的白雪，全身散发阴沉的杀气，说：小金大人说他不想要碰到那种把自己当礼物的情况，所以你不准…，我是说，你不能跟我重复…，不是！你不能穿圣诞老人装，不然会引起小金的误会。就用自己平常的样子去参加宴会，知道了吗？知道了吗！！？

在、在在在在下知道了！阳菜赶紧回答，然後头也不会的逃走。

呼、呼……，还是老样子啊，星伽前辈……跑到安全范围的阳菜暗着胸口喘气，说：虽然有点线索了，不过星伽前辈应该还是会准备一个礼物。她和在下一样容易选择传统文化相关的礼物；要是礼物跟星伽前辈太相似或冲到的话……唉！

阳菜叹了口气，说：没办法，只好再去问问剩下的人了。应该能获得和星伽前辈那边不同的答案吧。

阳菜拿出笔记本，将白雪的名字划掉；看着上面剩下的两个名字，如月建司和椎名燕，阳菜思索道：下课後，就搭车去武侦局吧，至少要留个讯息和他们约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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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後，阳菜搭着电车来到武侦局，刚到武侦局门前，就在一楼的休息区看到自己的目标之一。

椎名小姐！阳菜一边挥着手一边大喊，朝在休息区的咖啡店喝咖啡的燕跑过去。不过燕似乎正和某个人讲话，没有发现阳菜。

姊，新年你总该回来吧。

会回去，新年我一定回去过。

那就好，从你转任文职後就很少回家里的道场帮忙……。对了，要不要把姊夫也带回来啊？

你说谁是你姊夫？小心我扁你！！

椎名小姐！跑到咖啡店前的阳菜再次大喊，这回总算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阳菜？你怎麽来了？

在下有点是想问你，话说，这位是……阳菜一脸询问的看着坐在燕对面的年轻女性。她有着和燕相似的长相，不过头发比燕长，而且给人的感觉比燕来得活泼。

我是椎名鸢子，是燕姊姊的妹妹。女性朝阳菜微微点头，笑着说：家姐平常受你照顾了，多谢关照。

不会。事实上在下才是受照顾的人……

阳菜，你来找我有事吗？燕示意阳菜在鸢子旁边坐下，并且打手势向服务人员再点一杯饮料。

是的。阳菜接过服务员送过来的果汁喝了一口，说：在下这次来，是想问椎名小姐和如月局长知不知道我师父有没有特别吸欢的东西，好让我当作圣诞礼物的参考。

是这样啊。燕用手撑着下巴，说：那你还是别去找建司了。虽然我帮他排出了二十五号的时间，但相对的，那在那天之前的工作量都增加了，所以他正忙着呢。

是吗，在下知道了。那椎名小姐有没有什麽建议能告诉在下呢？

这个嘛……，我记得受到那家伙的影响，金次和她都很喜欢jamproject的歌曲，还有热血、令人心情激昂的歌曲……不过jam计画的光碟，金次已经把他中意的都买了……，他还有什麽喜好我就不知道了。

是吗……阳菜失望的低着头，就连剩下的燕小姐也没办法给自己有用的资讯。

姊，你没办法帮帮阳菜酱吗？鸢子有些不舍的看着阳菜的表情，她对这个看起来心思单纯又认真的少女很有好感。

没办法就是没办法。燕有些不满的说：可以的话我也想帮忙，但是我又不了解金次的喜好；或许建司很清楚，但是我也不想用这种事去打扰他。

什麽叫这种事……阳菜小声的嘟囔。对她来说，准备给金次的礼物是她这个年末最重要的事。虽然她也不想用这种事妨碍建司工作，但是燕这种说法让她很不高兴。

就不能从你自己的经验给阳菜一点建议吗？你总有送如月前辈礼物的经验吧。

那个……是有送过啦。燕的脸颊发红，说：不过我送的多是健身器材啦、补品啦，或是工作上可能会用到的新式电子产品，很少针对那家伙的兴趣挑礼物，反正他电玩也不需要我帮忙挑……

那些东西都不便宜啊……阳菜抓着燕的手，像是在漂流的大海抓着木板的人，渴求的问道：没有其他男性可能喜欢的东西……

啊啊啊！你够了啦！燕甩开阳菜的手，不爽的说：问人还有那麽多意见！你随便去挑个自己认为金次能用到的东西，包装好後塞到他手里就是了！

哎哎哎！怎麽可以这样，平常师傅……

说到底，你既然有空到处跑来跑去的问人，还不如把时间花到逛商店去！

老姊！鸢子对燕大喊，想要燕稍停一下别说话。就在这时……

碰！

阳菜拿自己的手掌用力得拍桌子站起来，大大的双眼瞪着燕。

怎、怎麽啦？你有什麽想反驳的吗？燕有些退缩的问。她也自觉刚才的自己因为被问到心中的痛处和尴尬的地方，所以心情有些上火；看到阳菜站起来才发觉自己刚刚的话太冲了点。鸢子也担心的看着阳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