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台录音机在接送蓝鼎天从医院回家的时候摔坏了,可是让她拿去修理之后,功能效用却是丝毫不输以前,依然能把蓝鼎天的声音还愿如初。
看着眼前的这台老式录音机,杨佩瑶刚才脸上还盘存的一丝冤屈和悲戚之情却是一扫而光,替代的是她眼底陡然浮起的杀意和与她俊俏面容极不相符的阴险和决绝......
因为杨佩瑶指示着阿三先去弄套医生衣服,然后穿着它冒充一下那里的值班医生,借机用手里提的这台假电脑主机和蓝晟睿病房的那台电脑主机更换一下,所以这个阿三一来到了医院,就找了一个阴暗的角落,留心观察着各个值班室医生的动静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守株待兔般的蹲守还真让他捕捉到了良机。现在已是接近午夜时分,就见紧傍着蓝晟睿病房的一个灯火通明的医生值班室内,一位银须白发的老医生可能忙碌完了自己的工作,起身伸了几下懒腰,又打了几个大哈欠之后,就将身上的那套白大褂脱了下来,然后往旁边的一个好似衣架模样的东西上一挂,紧接着就关上门转身离去。
这个阿三身手也是矫健异常,瞬间就施展开了燕子李三的攀岩功夫,三下两下就腾身跳进了这名值班老医生的办公室内。
由于屋内一片漆黑,阿三也不敢开灯,只能是借着窗外透射进来的朦胧月光,隐隐约约瞧见这名老医生的白大褂所挂方位,于是就一路摸索着走到了那里。
阿三蹑手蹑脚走到这个“衣架”跟前,也是顺手将白大褂往怀里一抄。可谁知他这拉扯衣服的力度有些偏大,竟然带动着“衣架”向他的身上倒去,立时吓得他赶紧伸手相扶。可就在他这伸手搀扶的过程中,却是突然觉得衣架上端入手一片冰凉阴寒,并且一时的急促倒把他的左手无名指掐在这个“衣架”当中,于是他又赶忙腾出右手抓住这个“衣架”的下半部,想尽力挣脱开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上面遍布着七个窟窿,下面又好似两扇猪肋骨堆砌而成,却是连一丝皮肉都没有……啊!难道它是干尸?这个老东西怎么把衣服盖在干尸上了?
这个阿三没拿出手指,又寻思着手里的这个怪异东西,猛然间回过味来,要不是他及时捂住嘴,非吓得他惊叫出声不可。在这瘆人之极的场景中,他已顾不得忧虑自己要被人发现这个问题的危险性了,只是一个劲地拖着那个“干尸”寻找灯开关的位置。
“啪嗒”一声响,阿三按开了房间内的灯开关,这间屋内顿时明亮起来,那令阿三感到恐怖异常的景象也应时出现在他的眼前。
******,吓死我啦,原来是医院化验室的人体骨骼标本模型啊!这个老家伙怎么把衣服挂在这个恐怖阴森的东西上面呢?阿三定睛瞧眀白这一切的真相之后,也是赶紧借着灯光掏出了卡住的无名指,胆怯地也不敢看屋内那泡在瓶瓶罐罐里的人体标本一眼,急匆匆穿上那名老医生的白大褂就要转身离去。
“哟!你,你怎么进来的?”就在这个阿三想要跨出门之时,却见刚才那名银须白眉老医生迈步走了进来。
“哦!我看你办公室门没关,就以为里面有人,所以就进来看看!喏!抽烟!我给你点上!”这个阿三一见这名老医生问起自己进来的缘由,赶紧随口搪塞开了,接着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忙活开了。
“可我怎么记得关了门呢,难道是我岁数大了,得了健忘症却忘了关门不成?”这名老医生接过阿三递过来的烟,摸着几乎秃了顶的脑壳,低着头喃喃地说道。
“那这位医生你是哪个科室的,我怎么对你这么眼生呢?”这名老医生深吸了两口烟,又抬起头来向他询问道。
“哟!人呢?难道我遇着的是个鬼,可这烟呢?”这名老医生抬起头来,不见了阿三的踪影,立时疑惑地自言自语开了……
阿三脱离了老医生的究问,立刻装扮成给蓝晟睿探视的医生,趁着蓝晟睿房间内的吴澜芊出去方便之时,就向他的病房走了过去。
也就在他走到临近蓝晟睿病房之时,却突然瞧见一个戴着墨镜,嘴上捂着副严实口罩的男子低着头,急匆匆从他的身侧闪过。蓦然之间带来的的那种莫名熟悉感,让阿三不由得怔了一下心神,但是此时此刻的场景已容不得他和此人相认,也是赶紧以手捂嘴,迅速地闪身偎进了蓝晟睿的病房。
更换电脑主机的工作进展极为得顺利,阿三进入病房之后,就见蓝晟睿酣睡如猪般地趴在病床上,根本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于是阿三就像从自己屋里提拎件东西一般,轻而易举地将电脑主机更换过来,又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