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怎么了?”苏柔急怒攻心,跺着脚大声问。
“呜呜呜,叶哥哥……柔柔姐你不要怪他……”苏盼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哪还能把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听在苏柔耳朵里,就更成了叶然禽兽行径的罪证。
“你……”苏柔用手指着叶然,恨得压根痒痒:“盼儿她才多大,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你,你……你滚出去!”
“她就是再小,刮个胡子也能刮啊!”叶然虽然涉世未深,但是此时的情景,就是傻子都知道苏柔误会了什么,叶然拿起落在床上的匕首:“划伤了手而已啊!”
天可怜见,这群女流氓,思想怎么这么肮脏!
苏柔的手举在半空,看了一眼叶然手里还沾着些血迹的匕首,和苏盼儿卡通睡衣下隐约的血迹,心中已经大概明白了几分:“刮胡子?你有毛病是不是?刮胡子你用匕首?不知道用剃须刀啊?”
见叶然被自己问住了,苏柔准备乘胜追击,万万不能在叶然面前输了阵势:“盼儿她才多大,就让她给你刮胡子,你还是不是人啊!”
……台词都舍不得变一变,自己怎么说都改变不了被逐出人族的事实,叶然感到深深的无力,苏盼儿抽抽噎噎的哭声还应景的不断响起。
“你不说话,还摆脸色给我看是不是?”苏柔美目一转,刚想再让叶然滚出去,这才想起这本是叶然的房间,轻声的“哼”了一声:“今天我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许再欺负盼儿。”转过头聘聘婷婷的走下了楼。
苏柔前脚才走,后脚苏盼儿的哭声就奇迹般的停止了。叶然苦笑着问红着鼻尖的苏盼儿:“你怎么不哭了?”
“柔柔姐都走了,我哭给谁听呀?”苏盼儿抬起胳膊摸了摸眼角的泪珠,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叶哥哥,这下柔柔姐更讨厌你了呢。”
原来这丫头又在憋着坏……叶然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真的不用的盼儿,你就是不这样,你柔柔姐也讨厌死我了……你的演技这么好,奥斯卡小金人怎么不颁给你。”
“谁说我是演的?”苏盼儿委屈的嘟起了小嘴:“真的很疼啊,出了这么多的血。”边说边小心翼翼的挽起了睡衣,只见她光洁如玉的大腿上,躺着触目惊心的一道划痕,细细长长,并且还在向外冒着血。
叶然皱了皱眉头,从贴身的衬衣里摸出一个造型古朴的青色小瓶,只有小拇指那么大,看起来很是小巧可爱,他拉过苏盼儿的大腿,拨开瓶口的木塞,轻轻的向伤口处薄薄的铺了一层药粉。
那药粉颜色有些发红,是用山上罕见的一种红桐,佐以生大黄、石花等药物混合而成。这种红桐数量稀少,只叶然所居住的山上才能得到少量的原材料,但将树皮研磨成粉以后,对伤口的止血和愈合有着惊人的效果。
叶然对于身上的磕碰和伤痕并不在意,所以下山的时候只随手放了一小瓶在怀里,这会儿见苏盼儿因为自己一时慌神受了伤,才拿出来给她用。
“还疼不疼?”叶然抬起头,轻声问。
“疼……太疼了……”苏盼儿眯起一双大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叶然。
“这么疼,我送你去医院好了,走。”
“……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苏盼儿本来想借题发挥,装作伤的很重,好让叶然觉得愧疚,没想到叶然竟然要带她去医院,她可不想因为一道口子又去那满是消毒水和血腥味而的地方,顿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咦,好奇怪啊。”苏盼儿好奇的晃了晃腿:“一点都不疼了,还凉丝丝的,冒凉风……叶哥哥,这又是什么灵丹妙药啊?对了我会留疤么?哎呀我可不要,丑死了,我还要录节目呢!”
“不会的,你现在就可以正常走路了。”且不说苏盼儿受的只是皮外伤,即便真的是体积深度惊人的伤痕,坚持用这种药粉涂抹也能恢复个八九不离十。
“哇,这么厉害。”苏盼儿腿上不疼了,站起来在床上试探性的蹦了两下,腮边还挂着没擦干净的眼泪,就甜甜的笑了起来:“既然我能走路了,今天我们就一起出去玩吧叶哥哥?”
叶然愣了一下,想了一下今天是周末,不能拿上班做借口拒绝,说自己有事儿吧,自己初来乍到,一共也不认识几个人,这个理由也太没有说服力。
“我们出去玩,我带你去买剃须刀啊?”苏盼儿见叶然不说话,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念叨:“好不好嘛?”
她的声音又甜又软,呼出的热气徐徐的喷在叶然的耳垂上,痒的叶然忍不住别过了头:“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