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强看了看秦小妹，说我不会伤害你了，不过，你得配合我一下，我要见我哥哥。秦小妹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林子强拉过她的手，说你帮我喊话，我要见林子达。

秦小妹站起身来，对外面喊了起来，快点叫林子达副市长来，他弟要见他。

见女儿暂时安全，秦思民稍微放下心来，和唐局长商量之后，急忙打手机，要林子达火速赶到现场。见事情有了转机，唐局长命令狙击手，占领有利地形，伺机击毙歹徒。

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场出现了围观的群众，只是他们躲得远远，不敢靠近。记者们也闻讯赶到了现场，举着相机，对准被劫持的方向，随时准备抓怕精彩镜头，好报道头版头条新闻。

林子达没有来，他只给秦小妹去了个电话，叮嘱她不要害怕，不要去激怒林子强。然后，他要小妹把手机交给林子强，要他接电话。他们讲了几分钟，可是，秦小妹听不到，只能看到对方痛苦万分的表情。终于，电话结束了，林子强坐在那里，没有气力站起身来。他狂笑几声，举起手枪，抵在自己的头部，扣动了扳机。

砰地一声，血花四溅，林子强倒在地上。子弹穿过他的头部，击中秦小妹的腿部。

听到枪声，全场就是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唐局长急忙命令，开启探照灯，照亮全场。黑色小车旁，两个人都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秦思民惊呆了，费了很大的劲才举起喇叭，颤抖着喊，小妹，小妹……

不好！歹徒枪杀人质，自己也自杀了！唐大山不敢耽搁，急忙举着枪跑向他们。见局长冲在前面，特警们急忙跟着跑了上去，挡在唐局长的面前，以防歹徒没死，枪杀他们的局长，闹出笑话。

歹徒真死了，秦小妹没死，枪伤在大腿上，其它地方没有致命的枪伤。歹徒的身上有一个黑色旅行袋，可里面就几身换洗的衣服，没有金银珠宝饰物。

看着呼啸而去的送秦小妹去医院的警车，唐大山陷入了沉思：林子强为什么要见他的哥哥林子达？他为什么在没有等到林子达来就开枪自杀了？从受伤的部位来看，已存必死之心的他没有枪击秦小妹的要害部位，这又是为什么？还有，林子强抢走的价值近三百万的金银饰物，除了小部分找到之后，绝大部分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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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上午，戴效章吃过早饭，就和老婆道别，出了家门，到综合楼去会校长。刚到综合楼大厅，殷明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副卷好的字轴。

戴效章急忙迎上去，说校长，是副什么字？可以打开看看吗？

殷校长没有止步，边走边说，反正要到林市长那里看的，不必多此一举，走，我们现在就去林市长办公室。戴效章撇了撇嘴，没有坚持，快走几步，跟上上去。

小车早在那里等候，等殷校长、戴主任上了车，司机一封油门，发动车子，出了校门，朝市政府开去。没有多久，他们赶到了一环路上的市政府。戴效章看了下手机，时间很早，还不到10点。他没有急着下车，而是发了条短信给林子达，说尊敬的林市长，请问现在在办公室吗？很快，林子达回了一条短信，说在。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戴效章看了异常兴奋。他笑着说，殷校长，林市长在办公室等我们。

林市长居然在办公室等戴效章，这可不是一般的待遇！殷校长一阵艳羡，说戴主任，真羡慕你啊，有这样的铁杆同学。

戴效章又笑了笑，正要招呼校长下车，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大楼里走了出来。他急忙提醒殷明，说校长，你看，十一中的姜校长，今天星期天，她到这里来干什么？姜校长叫姜波，是十一中的女校长，也是全市唯一市直高中的女校长。

殷明冷笑了几声，说这段时间这位女校长忙得很呢，不是跑教育局就是跑市政府。

戴效章是学校的中层干部，当然不知道校长平时忙些什么，很诧异地说，真的？

殷明说，听周局讲，她已经多次向你的老同学汇报工作，见林市长的态度很不明朗，又转而投向主管教育的杨东方杨副书记了。听说杨书记很欣赏她，亲自向范局打过几次招呼，刚才她出来，肯定是从杨副书记那里出来。

现在，许多人都知道，“原始资本”指的是怎样的一种资本了。股民们，尤其钟情于“原始资本”。因为一旦上市，即将有大幅度增值的可能。同时，又有许多人知道，在人世间这个大股市里，几乎谁都拥有自己的原始股，或曰自己的原始资本。

比如说发明者的原始股是专利，求职青年的原始股是学历，当官的原始股是背景，知识分子的原始股是智商，等等，等等，不一而足。一言以蔽之，男人的原始股很芜杂，有将无赖发挥到极致成为痞子的，有将邪恶发挥到极致成为流盲的。

但是，女人的原始股，古今中外却一直单纯着，那就是她们的容貌。虽然人世间只有男人和女人两类，虽然世界大体上由男人主宰，但女人的性别优势却每每大于男人。而恰恰的，这正是由于世界仍然有男人主宰的缘故。

“穷人家的漂亮女人是他们和她们自己的原始股。”所以，萧伯纳的这句屁话才流传成为名言。

还有一位西方哲人的话更精辟，他说，对于男人们主宰的世界，一位美丽女郎通常抵得上一直善战的军队，或价值一座城堡。只要她同时能够幸运，摇身一变成为它的女主人。

姜波是女人，但她没有出众的容貌，那她的原始股就是她的身体了。她和所以参加工作的老师一样，文凭也是一般文凭，并不是什么重点大学的毕业生。毕业的那年，凭借身体，她被重点中学的德都一中校长范德贵看中了，成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执教语文。

在一中任教一年后，姜波已经是二十七岁的大姑娘。有一天，她交了辞职报告。她的辞职是那么地迫不得已，因为她怀孕了。使她怀孕的是本校的校长范德贵，当她试着和他商谈婚事，他显得大为吃惊，彷佛她在问他共饮一瓶毒药似的。

于是，她以自己怀孕相威胁。

范德贵翻脸了，冷笑着说，那你四处公开吧，就你这副尊容，有哪一点能使男人稍微动心的呢？所以的人都会一致地认为，你在外面沟搭了一个野男人，然后嫁祸给我，已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吗，那我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弄个亲自鉴定，看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出离愤怒的姜波倒平静了，很缓慢地说出了这番话。然后，范德贵乖乖就范，不过不是和她结婚，而是培养她当官，前提是求她把孩子做掉………

两个人呆在小车里议论着，姜波已步履匆匆地走过市政府大楼前的广场，朝街道走去。于是，他们两个下了小车，回到刚才姜波走过的路，朝市政府大厅走去。

刚进大厅，守门的警察马上把他们挡住，问找谁。

戴效章忙陪着笑脸，客气地说，找林副市长，是他要我们来的。说完，他抬起脚，想继续超大厅深处走。

警察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允许他进去，要知道，每天找市长找书记找副市长找副书记的人多呢，继续拦着他，说对不起，你姓什么？

仗着是林子达的老同学，戴效章底气还是蛮足的，鼻子一哼，说你这是市政府，又不是公安局，查什么户口？

警察也不是吃素的，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戴效章高高大大的，可穿着一般，应该不是什么当官的，即便是当官的，也是一个小官员。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他也抬高声音，说你不讲就不要进去。

大厅的左边是一个执勤室，上面挂着城关镇派出所第一执勤室的牌子。殷明来过几次，知道这是程序，必须做好登记备案的。于是，他急忙拉住戴效章，说姓戴，军统局局长戴笠的戴。

警察超执勤室喊了一声，说姓戴，戴笠的戴，打个电话问下。

不一会儿，执勤室里警察发了话，说让他们进去吧，是林副市长约好了的。

戴效章听了，凶脯抬得更高，带着殷校长，迈开大步，咚咚地往大厅深处走。然后，他们摁开电梯，走了进去，等电梯门关闭，又摁亮七楼的按钮。

到了七楼，楼上还有值班室，只是不是大盖帽了，而是大姑娘。一个穿蓝色套装的姑娘过来询问一番，才打电话进去。不一会儿，一个年轻靓丽的姑娘出来，对戴效章说，我是林副市长的秘书小蔡，你就是戴老师吧，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