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起来真真……真丢人,其实我们是相互打成这样的。”
……
自然是分开来审问的。这口供真是五花八门,甚至有人说,天上轰得一声不知道砸下来什么东西,就把他给砸晕了。醒来一看,好多人都受伤了。
唯一的一个共同点就是:反正跟丁烁没关系。
陈阳、莫桦等人本来是期待着逃犯能逃跑,没有对证,这陷害就能成功的。哪怕逃犯被抓住了,也没多大关系啊。可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被丁烁抓住!
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丁烁厉害得人神共愤了都,居然单枪匹马就抓住四个逃犯。
这下子,哪怕坐实陷害罪名,都不能说出实情!
他们可是绑架了沈慧丫,利用她逼丁烁过来,要弄死他的。
说出实情,不是自投罗网?
曾月酌气得几乎要暴走,她就不相信这水再深,她都不能看清楚!干脆拿着五个人的不同口供责问他们,结果,大家果然不约而同的统一了口供:
“哎呀,我头好疼,我什么都记不得了……这是我录的口供吗?”
曾月酌彻底无辙。
另一头,另外两个人质——刘亚东和吴雄,他们的伤情让所有警察看了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就别说被困住手臂掉在山崖下,把臂骨都弄得变形,其它伤也挺吓人。特别是吴雄,居然被皮带抽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这得多大的仇恨啊!
这里头也出现了可怕的分歧。
四个逃犯说都是那小子把所有人打成这样的,但刘亚东和吴雄就一口咬定,是逃犯动的手。
换在一般情况下,大家都相信刘、吴二人说的。但经历了陈阳等五人的事件,都无法断定。这里头真是疑云重重啊。一边是陈阳等五人,一边是四个逃犯,一边是刘亚东和吴雄,都被修理得相当凄惨。这么残忍的手段,都像处自同一人之手!
不过,那些学生不招供,曾月酌也没办法,只能让人暗中盯着。
沈海市第二人民医院里头,某间高级病房。
还是特地并在一起的三张病床,还是那三个难兄难弟。当然就是刘亚东、陈阳和吴雄。至于莫桦等人,虽然伤得也很重,但在别的医院。他们自然没资格跟这三个中级校霸混在一起。
伤得最重的就是吴雄,浑身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犹如木乃伊一般。他那体无完肤的,一不小心,就会感染,感染,那可完蛋了,死翘翘了。
只有两只毫无生气的眼睛露出来。
刘亚东和陈阳虽然被打得跟死狗一样,至少还能说说话,把丁烁狠狠咒骂几句什么的。而吴雄呢,想说说话,嘴巴都张不开。他的嘴唇都被打烂了。
医生还说,伤成这样子,简直就像是被鬼剥了皮一样。基本治疗结束后,最好送到韩国那里去,进行植皮。要不然,以后就算伤好了,也会变成很可怕的存在。
看吴雄那样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陆续都有人来探望,水果鲜花红包都送了不少,但岂能慰藉三个男人那受伤的心?
感觉着,所有人都是来看自己好戏的,基本上都轰走。
到了下午,几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打头的,是一个面目阴森的青年人,二十三四岁上下。高级西装穿在身,手腕上戴着劳力士金表,蹬着老人头皮鞋。本来是很正式的穿着,但他里边穿着的一件粉红色衬衫没有把衣角给塞进裤腰,就那么垂了下来。一下子,就多出几分风流倜傥和潇洒不羁。
脸上还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又显出几分斯文。
不过,那双眼狭长,闪动着一种锋利的刀芒,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阴狠的人。
背后跟着的几个,都是差不多的打扮,眼神阴鸷,不是善茬。显然是那个人的手下。
他一走进来,除了吴雄闭着眼睛,看起来有点人事不省,刘亚东和陈阳都是一惊。吃力地挺起身子,竟用挺恭敬又带着一丝害怕的语气打招呼:“京哥!”
那个京哥只是微微点头,眼睛看向吴雄,眯了起来。那刀芒显得更加锋利,真要割人了一般。
他走到吴雄的病床边,淡淡地问:“感觉怎么样?”
吴雄吃力地张开眼睛,一看那个京哥,眼眶就红了。
他吃力地蠕动嘴唇,发出嘶哑得可怕又充满仇恨的声音:“哥,帮我……报仇!”
京哥冷哼一声:“窝囊废,连一个小混蛋都搞不定,你还好意思做我吴京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