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带着一个智者所谓谦卑的微笑,说道:“你和萧无尘只是一个农村来的愣头青,如何知道上海这个复杂的棋局该怎么走。还好,我跟众兄弟们保持一致,没有将大家的前程和幸福葬送在你们手上。”说着青草继续道:“你现在不甘是吧,愤怒是吧,但你能改变局势吗?你知道太子党的势力有多强、有多大吗?他们在战书上主要是取你们二人性命,可我们义保团这个建立不久的安保公司如何惊得起你们折腾。这是一个现实,但却有法律的世道,所以你们二人注定会被淘汰的!”说着青草一脸的轻蔑,对石大胆充满着嘲笑的意思。
石大胆被气得连咳数声,一声大叫,嘴里吐出一块血痰,接着嘴里再次吐出一口鲜血。面对众多兄弟各为私利的背叛,他不忍心向他们开枪,但他却无法仰止住心中的愤怒,颤抖的腿向前跨出一步,面对众多兄弟叫道:“各位兄弟,我石大胆自认对得起天地,更对得起众多弟兄们。今日之后我有幸活着,再无与你们有任何瓜葛,但还是请你们将“义保团”这个招牌打起。今日我不动你们,他日你们做什么都行,但若敢为太子党做事,我见一个打残一个,绝不轻饶。”说完石大胆感觉自己的心快碎了,比挨上枪子还撕心裂肺。他大声长“吼”了一声,惊得众人一阵后退。
石大胆一步步逼近青草,说道:“你是方董事长的人,也是黑玫瑰一手栽培的精英,只希望你善待“义保团”这个名号,不要让世人真以为我们是无恶不作的黑社会就成。”
青草看着石大胆暴怒的样子,有着一丝的害怕,但她感觉到身后的力量,说话语气立刻中足起来,带着嘲笑的语气道:“石大胆,你的力量在大也不会成什么大事情,兄弟们背叛你其实也是迟早的事情,一个保护不好自己兄弟的首领是注定会被淘汰的,所以你说成什么都是枉然。”
石大胆在愤怒中冷声道:“你就不怕方董事长和黑玫瑰小姐吗?”
青草带着一种不善的口气道:“如果她们支持我呢?”
青草的话就像毒药一般彻底的打碎了石大胆纯真的心,就像万千冰刺那样刺在他心窝不拔出还难受。他魁梧的身板和高出常人的个头此刻突然间变的脆弱不堪,如大风中摇曳的一棵小树一般,随时都可以倾倒。他开始感觉这个表面繁华的世界就像五彩斑斓的毒蛇一般,在不知不觉的光滑包裹中,已经毒到了他的心里。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当所谓情意一文不值的时候,自私、利益成了这个世界的灌输品,物质、金钱、性命成了这个世界人们的拥有品。石大胆在愤怒与伤心的交错中,才觉得此刻的他什么都不是。当一切的努力和奋斗化成无法想象的上海,那么堕落和死亡却是一个人绝望时候的必需品。
当石大胆带着绝望就要用枪向自己脑门给来上一下的时候,他发现他对太子党的斗争并没有失败,而是败给了生活。这让他想起他父亲曾经向他说的一句话:“石娃啊,要好好的活着,为自己死去的亲人活着,活它个顶天立地,多为咱劳苦什子做点好事!”他想到此处,总感觉着他在流泪,可摸到眼睛地下却发现根本没有泪水的痕迹。
就在他此刻万般绝望的时候,他的身后响起数声声音:“大胆哥,我们永远支持你!”接着石大胆转到身后,看见石飞燕、林三、竹竿和黄成等人默默的站在他身后。
石大胆突然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量刹那间恢复了一半,感觉不是他一个人在坚持,还有着更多人在他背后记着他这个中国现代式“游侠”的好。
“无尘兄弟呢,无尘兄弟他知道吗?”石大胆向身后众人大声问道。
站在最前边的石飞燕点了点头,接着众人让开了道,他才从人群中看到李青春、罗杰、吴尊和玄武等人,接着他看到跟他一样失落的萧无尘从人群中让开的道中走了过来,走到石大胆跟前,一把抱住石大胆,带着感情的味道,声沉道:“大胆,你给我记住,不是你一个人在战斗,今日义保团分裂成如此,我萧无尘跟你一样的心痛,但我们不能被眼前的困境栓着呀,我们还要一起战斗,我们二人合璧,就没有克服不过来的坎。太子党让我们众叛亲离,他们是做到了,但正义还存在,良心道德还存在,我们的家乡淳朴的乡民们还支持着我们,我们还怕什么,权利、金钱、物质三座大山是够沉得,但还没有压垮我们的脊梁,我们还得咬牙前行。”
说着萧无尘缓缓松开石大胆,向对面的青草等人道:“今日念及同是“义保团”的兄弟,我萧无尘不想因为愤怒而化作仇恨。但我愿意跟你一赌,胜利还是在我萧无尘指挥下的“义保团”,我要既成仁,又得神,不信我们拭目以待。”
着扮职业的青草道:“那就拭目以待,看看两个无知的粗汉子怎么死在上海。但我告诉你们,义保团离开你们不仅仅是少了一些有意的动乱,更重要的它在我的带领下依然能超越上海任何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