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尔加”轿车在鸡狗里这个贫民窟里都不是很显眼,来往的车辆不是广本,就是丰田。最不济也是个上海大众!澹台羽凤自然对这种拿车子攀比很嗤之以鼻,习惯与佛结缘的她,近些年来大有退隐的意思。只是澹台家族向来家丁不旺,底下的几个近亲侄儿虽然在澹台家的公司任高职位,但能力不是很强,一直不成气候。唯有之前她的父亲澹台老爷子捡来的孙女澹台圣水能上任其职,但常为情所困,至今只是打理澹台在上海的部分产业。
这次与方家继承人方姬琼会面,一方面是与这个她一直很看好的闺女叙些旧情,一方面听说方姬琼已经认那败家子纳兰长生了,想过来看看。越来越通佛的她,很少愿意参加那些看去喧哗的晚会,更厌烦手下那一帮高级金领的阿谀奉承。只是她对天上的灿烂烟花很喜欢,只是为了一个佛中祈福人。记得二十年前的过年晚上,那个在萧家咀窑壁顶的孩子,只是为了放一个二角钱能飞出很远的响炮,她这个慈善的母亲却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坚定的咬了咬牙,将手指上的银戒指当给那个村子里唯一一家的小商铺,只是为了换取十个能飞出很远的响炮。当她看到自己的孩子将那些响炮响到一半的时候,那个在她心中有点顽皮,有点天真,有点善良的孩子看着微笑的她,喊着道:“娘,我不想响了,戒指能退回来吗?”
她当时微笑的看着孩子说:“娃,戒指娘不要了,只要娃能响炮就成!”
孩子看着她,始终没有将剩下的响炮响完,而是痴痴的看着崖壁下的沟壑山地和层层梯田。他天真的话说道:“娘,等我长大了,我给娘买一个更好的戒指,然后买一拖拉机都拉不完的响炮,然后跟着娘站在崖壁上边,将它们放完,然后把天照得比白天还要亮、、、、、、
她想着那个要买一拖拉机响炮的孩子,比谁都想。仅仅为了这个,她迷恋上了烟花,每次看到天上的烟花,她总会想到那个响不起响炮的孩子,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还在萧家咀的村子,还是跟着一帮农民工在外边打工。
尽管在“鸡狗里”的农民工大半已经在家乡过年,星龙酒吧却丝毫没有因为这些民工的回家显得生意冷清。车位已经全满,司机开着车去了五十米外才找到一个车位。
澹台羽凤已经过了那个到处炫耀的年龄,也不需要那么些凡夫俗子各处的讲究排场,等被弄下马的时候才悔悟当初!
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刚停下,汽车后尾就被一辆丰田霸道给碰撞了一下,碰的车身摇摇晃晃,惊得那位深藏不露的司机脸上一阵变色,确定澹台羽凤只是受了一下惊,就跳下车看向身后开着一辆丰田霸道的光头汉子。
那光头汉子看见司机下车,不屑的扫视了一下伏尔加轿车,说道:“给你一百块钱,另找一个地停车!”说着向车里一个长得娇艳的女子道:“小宝贝蛋稍等会,马上就好!
能为澹台羽凤开车的司机自然不是一些在普通军队退役的军人,只是冷淡的说道:“给你五秒时间,赔礼道歉!”
光头男看着司机冷淡的气息,再看见后车座上的贵妇,很不以为然。大声骂道:“还不让道,爷的兄弟们还在酒吧等我们,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光头男话刚说完,司机很记时般的突然出手,猛然间就掐主光头男的脖子,冷声道:“道歉。”
在车上那个打扮浓艳,花枝招展的女子看到如此情形,惊吓的立刻喊人。突然从酒吧里出现七、八个汉子,各个手里拿着啤酒瓶,看那架势立刻要开战的架势,各个气势汹汹,带着蛮横的气息。
从伏尔加轿车里出来的澹台羽凤只是看了一眼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脸上露出阴霾的笑意。澹台羽凤在上海和浙苏一带,连省长和市长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物,根本没把这些有眼无珠的家伙放在眼里。
也就是不到二十秒的时间,随着一阵打杀叫喊,再伴随着数声惨叫,场面突然一下变的宁静起来。那个司机一个人摆平了那七、八个汉子,向躺在地上的光头男冷声道:“限你一天时间送一辆新“伏尔加”轿车,送到澹台大院门口!”说完带着冷寒的气息随澹台羽凤进了酒吧。
光头汉子一听到“澹台”两字,吓的屁股尿流,脸变的一片煞白。当目光看到那个气质出尘的贵妇,感觉心提到嗓子里了。上海的第一位竹叶青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得罪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