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之女?那便是赵三小姐的妹妹了,难怪也会这首曲子。”慧嫔恍若不经意地插了句话,便立即提醒了皇太后,老人家问道:“你是跟你姐姐学的曲子吗?”
赵芷萱急忙出来接话道:“回禀皇太后,臣女时常在家中弹奏,四妹听得多了,想必潜移默化,慢慢便会了。”
九公主不客气地问道:“够机灵啊!老祖宗有问你话吗?”又向赵莘道:“老祖宗最是菩萨心肠,你只管照实说话!”
赵莘答了声是,便回道:“三姐一定忘了,赵莘不是被禁在下人居住的残荷轩里,就是被拉去干粗活,成天被你们呼来喝去,又何尝有机会听过你这一曲‘沁花音’?”
赵莘忽然微微提高了声调,“这首曲子大半是我母亲所留,分明是我哼给你听的,你却说是你所作!”
皇太后眉头一蹙,赵家大夫人慌得跪了下来,“太后,这贱丫头一派胡言,绝无此事啊!此曲确是——”
“大胆!”九公主喝断了她的话,“赵莘的手上有多少老茧,你知道吗?她都十四岁了,还长得这么弱不经风,分明常常吃不饱!你还敢说绝无事?”
谁要跟她们理论曲子是谁所作?九公主是想把赵家的虚伪撕裂在人前!敢打她的主意,这就是下场!
恰在此时,一个小太监向太后低声耳语了几句,皇太后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魏珣他们三人看得清楚,此太监正是在重华宫门口瞧见赵芷萱对赵莘发脾气的那个,也是太后最为信任的耳目之一!原来赵莘早在那个时候就开始设计了,还装出一副可怜相,把皇宫上下都给骗了!
皇太后来了火气,“赵卿仁孝治家,你们就是这样‘爱护’侄女的吗?”
大夫人吓得连连磕头,任凭赵芷萱再如何巧舌如簧,再如何推诿责任,也只能把赵明远给摘干净,赵府当家主母苛待侄女却是难以改变的事实。
皇太后便发下旨意来,要大夫人在家中闭门思过一年,好好想清楚应该怎么做当家主母!至于主母之权就先交给赵家的三房来管好了。
大夫人母女固然不服气,却只能连连磕头感谢太后的恩典。
九公主却还不肯放过她们,“老祖宗您看,赵三小姐不服气呢!也难怪了,赵莘一直做粗活,七年来头回弹琴就能弹得这么好,可见天赋无人能及!赵三小姐一向自负才情,当然是不服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