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听听,明明是皇帝搞鬼放蛇咬了魏珣,明明是皇后自己在那里装病,却可以如此牵强地栽赃到赵莘的头上!这些人颠倒起黑白来,可是个顶个的强啊!
荣贵妃并不说话,她替赵莘说话的时候,都是因为能直撞用赵莘去打击皇后,现在明摆着是一池浑水,赵莘若是没有能力自救,她可不会浪费这个口舌!
而皇帝,似乎有一丝犹豫。不是因为他知道魏珣的事与赵莘无关,而是因为燕雲澈似乎对赵莘很看重,所以要杀她就必须要有相对充分的理由。
就在这时,皇后精心安排的钦天监的人上场了,“启禀皇上,今日风沙大作也是因为有灾星冲撞的缘故,此灾星不除只怕以后还会带来更大的祸害!”
慧嫔狠狠指向赵莘,“那灾星就是赵莘!以前她没来的时候,猎场何曾有过这样的天气?皇上,您千万不能对这灾星心慈手软啊!您要为皇后娘娘——”
“好了,”凌皇后虚弱出声,一副被灾星侵害病体的模样,“这些或许都只是巧合,赵莘是本宫看中的义女,怎会是这种无福之人?”
慧嫔流着泪道:“皇后娘娘,您再疼惜别人也要顾忌自己的身子呀。”
“是啊母后!”太子也急忙道,“自从收了赵莘的这个义女,您就身体不适,还不让儿臣跟别人说!若不是赵莘这个灾星害您,您何至于病重至此啊?”
一个沉寂的荣贵妃突然出言向皇帝道:“皇上,如此听来皇后姐姐的病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方才李太医还说只需调养几日即可好转,只怕是没那么容易。还请皇上怜惜姐姐,让她好好养病!”
“多谢妹妹好意,本宫的病还不至于那么严重!”凌皇后太知道荣贵妃的心思了,不就是盼着她病了,这贱人好接手后宫的大权吗?休想!
“姐姐,您自己的身子要紧啊,方才太子都说了,你非是一日受损了。”荣贵妃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本宫的身子本宫清楚——”凌皇后急忙朝慧嫔示意,她们今日是来取赵莘性命的,可不能让荣贵妃借题发挥,要赶紧回到正题才是。
慧嫔便忙去问钦天监的司正,“既是灾星,必有异于常人之处,那灾星可有什么特殊的标记?”
司正回答,“七星作乱便为灾,那灾星身上有七星形状为记。”
慧嫔立即跪求皇帝,“皇上,请您派人将赵莘衣衫剥去,便知她是不是灾星了!省得她还狡辩是咱们冤枉了她!”
皇帝也觉得这样甚好,如果赵莘的身上真有七星为记,那便是应了灾星之说,对燕雲澈也算是有个交待,免得他来胡闹。
“来人!”皇帝吩咐道,“把赵莘带到后面,全身上下验一验。”
女官与太监就要上前拿人,飞锦猛的抱住了赵莘,朝皇帝哭道:“皇上,皇上!我们小姐好歹也是小王爷未过门的妻子,您这样查验是在逼我们小姐死啊!”
“大胆!”太子大叫起来,“圣驾面前有你一个奴才说话的份吗?真是刁主养刁奴,一点规矩都没有!”他立即向皇帝道:“父皇,这赵莘分明是做贼心虚,所以千方百计阻止父皇的查验!请父皇立即将其处斩,以绝后患!”
太子意在挑起皇帝的怒火,只是皇帝在生怒的同时,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一来就伶牙俐齿的赵莘,已经很长时间不说话了。这似乎有点反常。
皇帝道:“赵莘你可有话说?”
赵莘听到问话,向皇帝磕了一个头,才道:“多谢皇上给小女开口的机会,皇帝不愧是圣君!小女有一事实在想不通,皇后义母还是承认我这个义女的,慧嫔娘娘却一再挑唆要皇上查验赵莘,到底是何用意?难道皇后义母对娘娘不好,所以娘娘急不可耐地要打皇后义母的脸子?”
慧嫔大怒,“你血口喷人!我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
太子早已气得不行,要不是皇帝准她开口说话,太子早就冲出去给她几个耳光了!死到临头还嘴硬,还不忘挑拨皇后与慧嫔的关系!
赵莘的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是吗?若娘娘真如自己所说的那么忠心,又怎么会嫌赵莘孝敬您的银子太少呢?”
慧嫔心头一颤,连声音都发起抖来,“谁……谁收了你的银子?”
赵莘回道:“娘娘特的派了唤云去世子的大帐取的,难道娘娘忘记了?一路上可是有很多人看见的。”
慧嫔的双手下意地拽紧了袖口,只是死不承认。赵莘也不强辨,只是向皇帝道:“皇上要查验赵莘是为了还赵莘清白,赵莘感激不尽,也不必去什么后面,当众验过岂不更好?”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居然要当众脱衣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