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白君灼又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指着床上的瓷枕道:“那里面应该有东西。”
殷洵拿起瓷枕,枕头上方有个洞,他把手伸进去,掏了一会儿,拽出来一块肚兜。
殷洵脸色有些难看,想将这东西扔了,白君灼伸手道:“给我看看。”
殷洵将这东西丢给她,白君灼看了看上头的花纹,又捏了捏,道:“这上头的绣花用的是最便宜的麻线,布料也不好,绝对不是太守夫人的东西,估计是马连州在这里跟丫鬟偷情留下的。”
哎,这太守府真是乱,找寒食散都变找奸情了。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丫鬟的声音传来:“夫人您回来了,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晚饭。”
“呀,快躲起来。”白君灼低声说着,便要起身,殷洵不由分说地抱起她,推开旁边的衣柜钻了进去,这衣柜上面的花纹是镂空的,可以透过这花纹看见房间里的情况。
空间狭小,二人只能紧紧贴着,彼此之间呼吸相闻,暧昧的气息继续流转,唯一煞风景的是白君灼将手举在自己的胸口,手里还握着那半只鸡。
殷洵突然火大,怒道:“把这只鸡扔了!”
白君灼不愿意:“我还没吃完呢。”
“这么油的东西闻着味就想吐,你若不扔待会儿我就吐你一身。”殷洵咬牙恐吓道。
白君灼一听,只好将这只鸡扔了出去,这殷洵的脾气越来越差了,得找个机会好好整治整治他才行!
随后太守夫人便进了房间坐了下去,身边的丫鬟一直叽叽喳喳说着话:“要奴婢说啊,梅姨娘就是活该,这下孩子丢了吧,让她平日仗着老爷宠爱就对夫人作威作福。”
“你做的够干净吧?”太守夫人问道,“别让老爷查出来是我派人推她下去的。”
“夫人放心,奴婢做的绝对干净。”
“嗯。”太守夫人点点头,眼角瞥见地上有一块红色的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块肚兜,便弯腰将它拾起,然后愤怒地将它摔在桌子上,骂道:“你这个小蹄子,我平日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背着我勾引老爷!”
丫鬟马上跪了下来:“奴婢没有,这个肚兜不是奴婢的……”
“那你说是谁的?!”
“这……这……”丫鬟跪在地下,突然看见桌子下面有半只鸡,连忙伸手把它掏了出来,对太守夫人道,“夫人你看这有只鸡,一定是小厨房的二丫勾引老爷,一定是她!”
听到这里,白君灼差点笑出声,看见有只鸡便是厨房的人做的?这也太扯了,太守夫人一定不会信吧。
没想到太守夫人却道:“去把二丫叫过来!”
丫鬟慌张出去,不一会儿那个叫二丫的丫鬟被带了过来,还不明所以地道:“奴婢正在给夫人准备晚饭呢,夫人叫我来有何事?”
“二丫,这个肚兜是不是你的?”太守夫人把那个肚兜摔在她脸上。
二丫忙道:“不是奴婢的,奴婢没有这东西。”
“还敢狡辩?”太守夫人啪的给了她一耳光,力道太大,二丫的身体一下子倒了过来,撞到殷洵他们所呆的柜子里。
白君灼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殷洵怀中靠了靠,殷洵也就势搂紧了她。
“我打死你这个小蹄子!”太守夫人从凳子上跳起来,抡起袖子就抽二丫。
这时,外头突然飘进来一股恶心的臭味,刚才那个丫鬟又进来道:“夫人夫人,老爷过来了。”
“老爷来了?”太守夫人惊喜地收回手,又对那丫鬟道:“把这贱人带下去,待会儿我再收拾她!”
那丫鬟把二丫带走,马连州便走了进来。
他被灌了一肚子屎尿,现在整个人就是个行走的粪桶,走到哪里都臭气熏天,太守夫人刚迎上去,又忍受不住后退两步。
马连州冷着脸坐在凳子上,对太守夫人道:“梅儿醒了。”
太守夫人一听,假意惊喜道:“妹妹醒了,这真是太好了!”
“梅儿说是你身边的丫鬟推她下水的。”
太守夫人连忙跪了下去,“老爷,你可千万不要听她乱说啊,妾身是被冤枉的啊!妾身向来与姐姐妹妹相处融洽,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马连州“啪”的给了她一耳光,“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他举起手想接着打她,突然止住动作,吸了吸鼻子道,“你在烧什么东西?”
“烧东西?”没有啊,这里除了马连州身上的屎尿味闻不到其他的味道啊。
马连州闻见是灯罩那边传来的味道,便探头过去看了看,看见些许灰烬,便变了脸色,“这里烧的是什么?莫非是你跟外头的野男人偷情的书信?!”
“没有,没有啊老爷,妾身冤枉!”
“还敢狡辩?”马连州又甩了她一巴掌,“我已经闻到了其他男人的味道!”
柜子里白君灼把头埋在殷洵胸口使劲吸了吸,除了味道好闻的熏香没闻到男人的味道啊,马连州属狗的吧。
今天一系列的事情让马连州憋了一肚子火,他随手拿起床上的瓷枕砸向太守夫人的脑袋,“砰”的一声,太守夫人满头鲜血,倒地不起,浑身抽搐两下便没了动作。
白君灼倒吸一口冷气,太守夫人看样子已经没有活头,马连州他,杀人了!
突然,窗户那边又传来一声巨响,一个提刀大汉踹开窗户,从外头跳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