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剑顿时一脸愁苦,心里对这个不良主子极度不满。
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花非霁看向冥剑的眸光一下子锐利起来,散发出一阵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对了,为何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本少主来了法华寺?本少主出来身边可就带了你一人。”
该死的!今日法华寺人满为患,全都是一群庸脂俗粉奔着他来的。害得他回来的时候不能光明正大地走正门,最后还是施展轻功飞进来的。
冥剑心虚地咳了一声,硬着头皮道:“不是还有大白吗?说不定是大白透露出去的?”
花非霁挑起俊眉,声音里透出危险的气息,“大白只是一只鸟,你确定这普天之下除了本少主还能有人听懂大白讲话?”
谎言被拆穿,冥剑面红耳赤道:“是属下不小心泄露出去的。”
冥剑心中暗叹,昨日他到街市采办生活用品,谁知道被人认出他是主子身边的跟班,接着便被一大群姑娘疯狂围堵,纷纷向他打听主子的行踪。他实在是受不了那些脂粉味的折磨,所以才会一时卖主自救。
“这次,就算了。要是有下次严惩。”
“是。”冥剑点头,暗自松气。
花非霁仰了仰,从轩窗看到外边的彩霞已经褪出了天幕,双眸微阖,有些不耐地抱怨,
“这该死的大白,打听个消息倒现在还不回来。一定是最近吃得太好了,肥得飞不动了。”
“咳咳……”
冥剑一不小心便被花非霁的话呛到,心里忍不住开始同情那只鸟来。那只鸟一日千里四处帮主子搜集情报,吃得比麻雀少,干得是几个人的活,没被累得脱毛就已经不错了。
冥剑在心里顿时腹诽他家主子的黑心,却完全忘了就在刚刚他还将卖主的罪责诬陷给那只鸟,究竟谁黑心?
花非霁挑起白瓷墨莲茶盏,呷了一口茶水,瞥了一眼冥剑,撇嘴道:“大白办事的效率越来越差了。不过,大白还是比你强。”
冥剑闻言,差点儿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他抚了抚额头,幽怨得望了他家主子一眼。放眼天下除了他家主子还有谁的轻功可以出神入化到和鸟比速度?他自然是无法和主子的,否则早就威风了。
花非霁话音刚落不久,只听扑棱一声,一只全身雪白的鸟儿从轩窗飞进来落到了桌上。
“哎呀,大白,你终于回来了,辛苦了,辛苦了。口渴了吧,冥剑快给大白喝倒水。”看到大白回来,花非霁顿时笑得夺人心魄,让万物失色。
原本幽怨样的大白迅速欢喜起来,屁颠屁颠地跳到花非霁的跟前,一边撒娇般地蹭着花非霁的衣袖,一边还不忘趾高气昂地望着冥剑,仿佛在说:看吧,你是人又如何?我还不是照样比你得宠。
冥剑顿时满脸黑线,看着眼前一人一鸟,心里怨念丛生。主子真是腹黑妖孽啊,刚才可是在大白背后可是说了不少坏话,如今当着大白的面殷勤讨好,还让他给这只该死的鸟倒水。
冥剑咬了咬牙,算了,他忍了,给这臭鸟倒水总比每次主子让他给臭鸟洗澡好多了。
大白喝了水,花非霁温声细语道:“大白,快告诉我你打听到的消息。”
大白闻言,意犹未尽地停止了和花非霁的亲近,在桌上一边蹦蹦跳跳,一边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听。
末了,大白又上前继续想要亲近花非霁,谁料花非霁抓住大白的一只小腿,将它倒提起来,顾自说道:“大白,你去找小黑、二黄它们去玩吧。”语毕,不顾大白的挣扎,直接将这只可怜巴巴的鸟扔出了窗外。
大白在半空哀叫了一声才飞走,仿佛控诉主子的过河拆桥。
花非霁却恍若未闻,修长的手指弹了弹刚才被大白磨蹭的衣袖,低骂道:“这该死的色鸟越来越胆大了,本少主的豆腐它也敢吃!”
冥剑在一旁看得嘴角猛抽,再次见识了什么是腹黑的本色。
花非霁瞥了一眼冥剑,看到冥剑对他不满的表情,玉容一黑,“冥剑,本少主看你是太清闲了。去相府探探动静。”
“是。”冥剑应了一声,顿时苦大仇深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