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惜突然提到玉娆,让花非霁先是一愣,随即凤眸里闪过复杂的波光,“你放心,我不会让玉娆伤害你的。”
岳灵惜听了,脸上漾开一抹浅浅淡淡的笑容。花非霁的回答间接说明了玉娆对她存在了很大的威胁。她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或许玉娆很快便会知道花非霁与她关系不浅,她必须得未雨绸缪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只想告诉你,若是有一天玉娆想要加害于我,到时可不要怪我以百倍、千倍向她偿还。”
不怒自威的声音自有一股霸气,她的眼眸闪烁着雪亮的光芒,整个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散发着冰凉的气息,让人不敢侵犯。
花非霁闻言,摇头苦笑。这个女人的话分明是在警告他,若是到时玉娆找她麻烦,不准他插手。虽然他和玉娆从小长大,但是一直以来对玉娆没有多少情分,若是玉娆真敢做出伤害这个女人的事情,他第一个就不会饶过玉娆。
翌日清晨,令采茵和巧鸢讶异的是花非霁竟然前来向岳灵惜辞行。要知道花少主这些日子霸占着她家小姐,连她们都不让接近,现在突然主动离开实在太意外了。岳灵惜似乎早就料到花非霁有此一举。这个男人是聪明人,昨日在他面前提起玉娆,他就想到了她知道了玉娆的身份,他这次辞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返回天山处理他和玉娆的事情。
两日后,除了留下几名官员负责灾区重建工作,岳霖轩等其他官员皆返京赴命。那些康复的灾民闻讯,早早便在等在仪仗必经之路上送别,绵延十里。
一干人马行了三日的路程,次日黄昏,就当队快要抵达京城外的树林时,忽然群鸟惊飞,骏马嘶鸣,下一刻骤然窜出无数黑衣人,如潮水般将整队人马包围起来。一干人马顿时惊慌失措。那些随行的官员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发抖,有几个吓得已经翻下了马车。
这次回京,除了小部分侍卫随行,其他的都留在灾区参与重建工作了。这些侍卫如今看到黑压压的一片黑衣人,早已经未战先怯。那些黑衣人训练有速,行动一致,和侍卫一边游斗一边往队伍中的一顶云锦马车奔去,看得出马车里的人便是他们此行的目标。
车厢里,岳灵惜以敏锐的听力分辨出这些黑衣人都是冲着自己而来,立刻对已经吓得面色苍白的采茵和巧鸢出口吩咐道:“你们两人留在车上不要出来。”
“小姐,我们跟你一起出去!”采茵和巧鸢一脸坚决地说道。
虽然此刻她们十分害怕,知道自己一出去随时都有毙命的可能,但是即便她们搭上性命也要保护小姐。
“听我吩咐,不要给小姐我添乱。”岳灵惜冷声吩咐道。
听着黑衣人越来越近的窸窣声,岳灵惜不及多言冲下马车,采茵和巧鸢虽然有些保护她家小姐,但也知道自己不懂武功,出去不但帮不了小姐,反而会成为累赘。于是,用手将车帘掀开一条缝,注意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此刻,所有文官已经吓得躲在马车里不敢出来,岳霖轩虽也是一介文官,但文武双全,他也看得出这些黑衣人是为了对付他的女儿,他飞身向岳灵惜所在的马车掠去,奈何中途被几个黑衣人拦下游斗,一时间抽不开身。
他正心焦如焚,却没想到岳灵惜竟冲出了马车,吓得他一时慌神,躲闪不及被黑衣人一刀伤在了手臂。一时间更是自顾不暇。
岳灵惜猛然看到岳霖轩受伤,整个人瞬间脸色阴冷如霜,浑身散发出浓烈的杀气。
“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
岳灵惜问话的同时,她的脑海里飞速运转,目前她得罪的人中对她恨之入骨想要杀她灭口,又能使出如此排场的不出三人——太后、青樱、玉娆。
那些黑衣人对岳灵惜的质问恍若未闻,扬起森寒长刀向岳灵惜飞扑而去。岳灵惜见状,冷笑一声,长袖一甩,只听“嗖”的一声,长袖里飞出一条白绸,气势如虹,犹如云中飞龙闪电般袭向黑衣人。被击中的黑衣人顿时如稻草般齐排倒下。
岳灵惜收回白绸,冷然出声,“隐卫何在!”
话音刚落,只见四周忽然凭空又出现了一批黑衣人,个个周身散发出将人能够冻结的冰寒和杀气。一时间整个林子都仿佛成了炼狱场。原来的那批黑衣人顿时吓得心胆俱寒。
岳灵惜扬起下巴,三千青丝在风中飞舞纠结,说出的话顿时叫之前袭击她的那些黑衣人如坠冰窟,“尽量留活口,本小姐要将他们吊在城门,直到他们变成干尸。”
一时间,原本那批黑衣人全都被岳灵惜的气势所骇,心里莫名地生出不好的预感,但是如今再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