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下人迅速将那具尸体带走了,地上的血渍也已经被清理干净。四大护法分别落座,唯独玉娆立在岳灵惜的跟前,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
如果可以,此刻她真想马上就将这个令她憎恶无比的岳灵惜给杀了。只是这个岳灵惜是义父要见的人,等义父见过之后,她一定要将岳灵惜囚禁于暗牢,然后肆意折磨摧残。
“岳小姐,”玉娆似笑非笑道,“你是聪明人,想必知道义父让你来我们天山做客究竟是什么原因吧?”
“哦?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呢?”岳灵惜笑意明媚道。她还真不相信这个玉娆会恬不知耻地说让她不准跟她抢花非霁。
岳灵惜的回答让玉娆顿时一愣,随即脸色带了几分阴郁。不管岳灵惜是在装疯卖傻,还是真的不知其意,今天她都要郑重地警告,叫这个女人绝对不要对霁哥哥有任何非分之想。
玉娆略一沉吟,道:“岳小姐,我现在告诉你我的身份。我叫玉娆,是天山族这一届的圣女,将来是要嫁给霁哥哥的,然后替霁哥哥生儿育女,一起与霁哥哥担负起强大天山族的重任。我和霁哥哥从小青梅竹马,霁哥哥曾经对你或许只是意乱情迷,所以才会追求于你。不过现在他已经对你没有兴趣了。岳小姐也该识趣了。”玉娆一番话说完,岳灵惜只笑不语。
玉娆顿时恼火,气焰嚣张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岳灵惜撇了撇嘴,随即起身,走出几步,悠然转身道:“玉娆小主问我笑什么,我可以说,但是玉娆小主答应我,不能动怒。”
见岳灵惜一本正经的样子,玉娆又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便道:“你说吧。我决不生气。”
岳灵惜点了点头,道:“我和世人一直都觉得天山族的圣女高贵神秘。”
岳灵惜刻意停顿下来,抬眼看向玉娆,果然见对方笑得高傲无比,她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就在刚才玉娆小主的一番话让我对圣女的身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岳灵惜刻意卖了个关子,之前的话让玉娆感到十分受用,玉娆顿时忍不住催促道:“现在又有什么理解?”
岳灵惜抿唇一笑,一双秋水眸子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现在的理解就是,原来天山族圣女的身份远没有世人想象中的那般美好,说到底其实就是暖床工具和生育工具。我在想当初可以为了让名字听起来光鲜亮丽一些,所以才取名为圣女。玉娆小主,这就是我刚才所笑的原因。”
“噗嗤……”采茵听到她家小姐的一番嘲讽,顿时笑得肚子都痛起来了。
“岳灵惜,你竟敢侮辱本小主!”玉娆此刻气得脸色青白交加,她还从未被人这般羞辱过,一时间恨不得将岳灵惜生吞活剥。
四大护法闻言,也是气得脸色十分难看。三护法火岩平日最是宠爱玉娆,当下怒不可遏道:“岳灵惜,别忘了你娘之前也是圣女,你这样侮辱圣女岂不是连你娘也侮辱了!”
岳灵惜闻言冷笑连连,“我娘可比她聪明多了,她正是认清了圣女的身份,所以才会离开天山族去寻求她的真爱。我有这样的娘亲只会为她骄傲,何来侮辱一说。”
前来天山族的途中,岳灵惜旁敲侧击从四大护法那里打探到了关于素渃的一直事情。原来当年素渃是天山族圣女,到了和少族主花阙然该谈婚论嫁的时候,素渃一直将花阙然当成是亲哥哥一般,却没有男女之情。所以后来趁着大喜之日逃婚而去,从此便不知去向。
岳灵惜猜测,后来一定是素渃躲到了蓝璃国,恰好与岳霖轩相遇,于是两人彼此倾心,共结连理。
玉娆气怒难平,猛然听到三护法火岩之说,不由一阵错愕。她忽然心中一动,义父这一生娶了一位夫人,也就是霁哥哥的娘亲,另外还娶了六个侍妾。但她总觉得义父似乎心中另有所爱,而且那种爱已经扭曲得变成了刻骨铭心的恨意。
记得有一次义父喝醉酒时她偶然听到义父在不断叫着一个人的名字,虽然她听得不太真切,但也可以断定出那是一个女人的名字。现在从三护法火岩的话中她可以推断出义父当时口中念叨的名字一定就是岳灵惜的娘亲。
想到这里,玉娆的心里又是嫉恨又是恼怒。没有想到岳灵惜和她的娘亲都是同样的狐媚坯子,将义父和霁哥哥迷得团团转。可是这对母女却都将义父和霁哥哥的爱视作尘埃。而她想要得到霁哥哥的爱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望眼欲穿,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