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闻言禁不住有些感动,拿着鸡腿的手都有些发颤,她抬手本想揉揉鼻子,结果忘记手里拿着鸡腿,险些戳到自己的眼睛,胡隶哈哈大笑起来,又开始逗她:“你不是吧?心急成这样了?都拿鼻子眼睛去啃鸡腿了?”
“去你的!”安玉拿手打了胡隶一下,随即便不再说话,胡隶知她比较感性,当下又继续道:“其实吧,也没什么不能跟你说的,我叫胡隶,我爹叫胡崇,我家在秦都。”
“啊?秦都在哪儿?”
“呃……秦都离这里坐马车,正常赶路的话要十来天左右。”
“我了个去!那你之前回家又带着阙神医赶回来只花了八天,你这是不要命的在奔走啊?”
说完了又觉得感动,安玉使劲的眨眼睛,最后还是没能关上水闸,眼泪扑簌簌地开始往下掉,胡隶见状忍不住拿手给她抹泪:“瞧你,说不上几句话就哭了,嫁人之后怎么变得脆弱了?以前可不曾见你哭过。”
“人家感动嘛,再说你都要走了,那么远……以后要见你都难。”
“这有什么难的?等顾子辰夺回家业,你和他不用在忙于奔波,到时候两个人一起,就当游山玩水来秦都我好好招待你们。”
“好啊,那可要说话算话,我到时候一定要吃穷你!”
安玉吸吸鼻子,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若是等顾子辰夺回家业,并不需要他时时刻刻看着铺子的话,起码也是好多年以后的事情了,多年以后,胡隶也有了自己的家,还会不会有这么方便,都不一定。
可是两人都还是一样对以后的这等碰面充满了期待。
“除非你生个百八十个小兔崽子,否则我胡家你恐怕还真吃不穷……”
“哼!好大的口气!”
“安玉,难道你真不知道,我家在秦都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瞥了胡隶一眼,安玉其实还真没心思去管胡隶家里多有钱,他又是个什么样的少爷身份,其实对她来说,胡隶依旧是一年前那个倒在夹子道的林子里,被自己救上山的闷骚狐狸而已。
“不就是有点儿钱么?喂!别回去当了大少爷之后,就忘记我了啊!”
胡隶捏了捏她的脸颊,发现她最近为了清除体内毒素,都瘦了好多,脸上已经掐不出以前那种肉肉的感觉了,当下皱了皱眉:“瘦了这么多,得好好补些肉回来,捏起来都不软了。”
拍飞脸上那只作恶的手,安玉还是忍不住哽咽了起来:“狐狸……你个混蛋!真的,别忘了我。”
胡隶点头,收起脸上那迷惑人的笑容,用他前所未有的认真神色点头道:“好。”
最后,在安玉的千恳求万挽留的死磨硬泡之下,胡隶便答应再继续在昌都逗留半个月,而阙神医则先自行回秦都了,安玉则因为舍不得胡隶,几乎每日早上和顾子辰一起出门,晚上又去铺子跟他会合,其余时间都是与胡隶一起的。
两人游遍了昌都的各个玩耍的地点,又吃遍了昌都各个地道的美食小吃,连路边摊的臭豆腐都没放过,日子过得十分的欢乐充实,也过得很快,转眼离胡隶离开的时间,只剩下三天了。
安玉的好心情不免也有些受到影响,渐渐地有些情绪低落,巴不得每天的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最好就定格在某个时候。
胡隶见状经常取笑她越来越没用,她也不跟他争论,只是抱着他的手,“你再留下来陪我些时日好不好?”
“安玉,送君千日终须一别,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早晚都会分开,这是迟早的问题……”
“可是……”
“乖!你只是习惯了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我帮你解决问题,你可别忘记了,你现在已经为人妻,你身后的靠山,从你成亲的那天开始就已经变成顾子辰,可不能再让他凭白吃我的醋了,你可不知道,那日他知晓你中毒之后,我知道内情没有告诉他,他来找我的时候恨不得吃了我!我可不想还没成亲娶媳妇,就被你男人给灭了!”
安玉笑了笑:“那你娶媳妇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们,给请帖给我们,到时候我们再去灭你。”
“喂!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嘿嘿……狐狸,老实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唔,我说我喜欢你这样的,你信吗?”
安玉偏头,随即嘚瑟道:“姐自然是属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你喜欢我也无可厚非,难道你真喜欢我啊?老虎寨的上上下下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以前可没少意淫我们是一对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