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大爷,求求你们了……”
说罢,香梅又哭的跟个泪人儿似得,虽然她此刻想要离开的目的,一来是为了能替方凌报信,二来,也是为了离开那不见天日的密室,不离开那里,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难道她真的要在那边,与方凌一起送死?
与其这样,还不如帮方凌,首先获得了自由身,才能有后路。
就算不是为了方凌,为了自己,她也是说得声泪俱下。
“这个……”
“大爷,我保证我一定会躲得远远的。”
“放了你,我们也不好过啊……”
刘吞吞的话一出,香梅又是哭得跟个煞笔一样了,他叹了叹气,最后对她挥了挥手,道:“罢了,反正老大他们要的,也是方凌的供词而已,你确实没什么用处,不过是被连累的罢了,我放你走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你若是敢去顾府告密,我们一定会扒了你的皮!”
“不敢不敢!”
“走吧!”
香梅立刻一边道谢,一边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间的门口,刘吞吞走到走廊处,看着她颠簸地跑出了客栈大门,这才勾起唇边笑意。
“老大安排的?”
老冷凑了过来,看着刘吞吞笑得十分的狡诈,越发地觉得,他和胡隶越来越像了?
刘吞吞自然是点头如捣蒜,“这可是二当家的连环计!”
“连环计?”
见老冷也皱着眉头,刘吞吞不禁有些自得,原来,不理解他们用意的,不是我一个人嘛!
刘吞吞早就安排好了人,在客栈的大门口侯着,庞榭看着香梅带着泪痕跑出来的时候,立刻吩咐了人跟上。
他瞧见香梅,先是去了银号,将自己存在银号里的家当取出来,便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庞榭不由得有些怀疑,这香梅,难道不按照二当家设定的路线走?她这是带着家当,要离开的节奏?
却不想,跟着香梅转悠了几个巷子之后,香梅便租了个轿子,让轿夫将她带到顾家。
香梅回到顾府,自然是第一时间通知顾世兴,告诉他方凌被关押的地方,顾世兴不傻,便立刻去找了白正良。
他明明知道,这关押方凌的人,是胡隶,他没必要自己带人过去,既然要救人,就得救得光明正大,并且解恨!
白正良想搞垮自己,没那么容易。
当他在衙门里,看到白正良犹如吞了一只苍蝇的那种表情的时候,顾世兴就知道,找白正良去救自己的人,并让自己躲过这一劫,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既然胡隶他们能设计这个圈套,自然也想到了顾世兴的这一招儿,当白正良赶过去的时候,棺材铺早就没了人,香梅只是告诉他们,棺材铺的密室,本人却没有跟过来。
当顾世兴前去衙门的时候,她就已经收拾了房间里比较值钱的细软,雇了马车,逃命去了。
衙役打开密室的盖子的时候,方凌整个人也紧张地等着,她生怕出现在光亮处的人,依旧是胡隶的人。
这一次,总算是没有落空,她听见顾世兴说话的声音的时候,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看来……香梅没有辜负她。
顾世兴冲下去,将她交给下人扶着,义正严词地对着白正良说道:“白大人,这下可是人赃并获!你是不是应该派人,去捉拿胡隶?”
白正良皱了皱眉,他知道胡隶和顾子辰是什么关系,自然不想对胡隶下手,而且,他们的计划,白睿多多少少也有向自己的父亲提起,虽然没有透露完全,却也知道,方凌之所以会被关在这里,着实是为了顾子辰夺回家业的一枚棋子。
现在,这枚原本应该成为“卒”的棋子,获救了,白正良心里自然觉得不痛快。
虽然这不应该是一个为官之人该有的念头,他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问一句老天爷,难道,恶人真的没有恶报吗?
“捉拿胡隶?为什么要捉拿胡隶?”
见父亲为难,白睿倒是十分坦然地反问顾世兴。
顾世兴见这父子二人,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偏帮,自己儿子还在牢中,他顿时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几乎是用吼的说道:“为什么要捉拿?你问我为什么要捉拿?他将我夫人关在这里这么多日,这纯粹就是绑架,是害命!你身为父母官,难道不应该抓捕罪犯?”
“你哪只眼睛看到胡隶把你夫人关在这里了?”
“逃出来的香梅说的,她就是人证!”
此刻,有一个胡隶的人假扮的衙役,走到白睿的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白睿便笑了笑,随即问道:“请问,你所说的证人香梅,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