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皇子,王蒙医术浅陋,恐怕不能医治姑娘的病,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她爷爷到底哪去了?”王蒙好不容易摆脱屈梓月,向秦暮言求救,秦暮言转过身摊摊手,“她根本就没有爷爷……”
“没有爷爷,那她这是……”王蒙指着屈梓月泪巴巴的样子,像是她爷爷真不要她似的。
秦暮言走过去拉起屈梓月,抱歉地看着王蒙将军,“王将军,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先送她回去休息,她这病时好时坏,或许明天就没事了!”
“也好,也好!”王蒙这才打量了一眼屈梓月,五官俏丽,身形窈窕,若不是因为失心疯,到也是璃京一代佳丽,只是可惜,“回去南江,我一定会查访名医,看看能不能为姑娘求到药!”
“那替月儿谢过王将军,我先带她回去。”秦暮言拉着屈梓月往门外走,她突然挣扎,“我不要和爷爷分开,不要……”
直走了百米远,秦暮言才放开屈梓月,冷声呵斥,“够了!”
“我装的像吗?”屈梓月抿嘴询问评价,见秦暮言不屑一顾地冷瞥着她,“你以为就这样算了?”
“那还要怎么样,莫非要我陪你的字画?”屈梓月回想起那些名贵字画,如果是她的,恐怕真不好下手在上面画八王。
秦暮言神色不动,只是望着茫茫夜色幽幽说道,“从今往后,你就做我的陪夜丫头!”
“陪……陪夜丫头是什么个意思?”屈梓月停住脚步,没料到此一事惊起的风波比她想象的要大的多,好像她又把自己送入了虎口。
秦暮言没有说话,只唤来了雪娘吩咐几声,然后默然转身向会客厅去了,只留下雪娘和一脸惊慌的屈梓月。
寒风之中,屈梓月的衣服随风瑟瑟,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成语是羊入虎口,第二个浮现的成语是沧海一栗,这都怪自己,没事画什么王八?
“陪夜丫头,就是和四爷同屋而睡,侍奉左右!”雪娘笑眯眯地说完,拉着神色木然的屈梓月往四皇子的卧房方向走去。
依着屈梓月的判断,秦暮言的卧房是在整个王府的最后面。房间不大,闻之却有花香,待雪娘点灯,她才发现秦暮言的卧房里只有花和画,画中是一个男子依风而立,衣襟猎猎,手中握一支萧独奏,他身后的背*景是白茫茫一片,似乎是雪天,又似乎是在空旷天地之间。
“姑娘先帮四爷暖床,待四爷安顿好王蒙将军,就会回来休息!”雪娘依旧含笑,可是那笑似含有奇怪意味,屈梓月结结巴巴地重复,“暖……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