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梓月睁开眼睛,四周是一片漆黑,凭着感觉判定,现在一定是黎明前最黑的那个阶段,大约是四点多钟。
感觉到身侧没人,转过头一看,果然身侧空空如也,屈梓月觉得身子快要散架一般的累,想必是因为一夜都没有翻身的结果。
屋子里一片寂静,屈梓月汲着鞋子走至窗边,正要伸个懒腰,突然听到窗外有极细的人声。
“有人传言,那块玉石已经现世,六皇子的人估计已经赶往那里,我回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明日一早我准备去那里调查此事!”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沙哑却是十分的沉着,听起来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
“师傅,我额娘昨天殁了。”秦暮言的声音里有几分依恋,屈梓月双手不由地蜷紧,指甲掐进了手心。
“言儿,你要记得,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改变的,也许,这对静妃来说是一件好事情。”那个人说出的话与秦暮言如同一辙,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好半天没有声音,过了一会秦暮言才说,“师傅,不如我们放弃,我想……”
“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如此,静妃的死就毫无意义,珍溪的牺牲也没有意义……”那个声音厉声阻止了秦暮言的话,屈梓月的思绪却停留在那一刻,珍溪牺牲?她牺牲了什么?
“言儿明白了,师傅一定要小心,为额娘守完灵之后,我会和师傅取得联系。”秦暮言说完,听得完处更夫敲过五更的声音,屈梓月忙地挪步回到了床上,将鞋子放回原位,努力装成熟睡的样子,不一会听得秦暮言推门进来,屈梓月一动不动,心里却依旧在想着刚刚听到的那些话。
玉石是什么?珍溪的牺牲又是什么?
“起来吧,别装了!”秦暮言突然揭穿了她,屈梓月只好起身,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问,“刚才四爷去哪里了?”
“你都听到了,就不必我重复一次了吧!”熹微的光里,秦暮言的目光直视着屈梓月,让她无处躲闪,屈梓月只好低头承认,“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见你不在……”
“不必解释了,听到了也无妨,你决定了今天要陪我进宫守灵?”秦暮言对屈梓月似乎毫无防备,这到让屈梓月有点做贼心虚,她只是点了点头,“我恐怕也只能跟着四爷……”
秦暮言会意,只点头答应,并特意告诉屈梓月,如果进宫守灵必需披麻戴孝,屈梓月都一一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