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屈梓月并不觉得自己有如此好的领悟,可以看懂这样的意境,但每每看到秦暮言举止投足间的忧郁,不知觉间,已被浸染。
“好吧!”珍溪听秦暮言如此说,也不再说过多的辩驳,回头看到屈梓月就站在附近,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须臾奔向刚刚出门的赛瑶公主,“公主,外面雨寒,不如回房间呆着!”
“说好了不叫公主,我比你大,叫我姐姐就好!”赛瑶拍拍珍溪的手,瞧到屈梓月的眸子,也不加理睬,只是拉着珍溪走到秦暮言的身边,“时间还早,不如赛瑶陪着四皇子走走!”
一直沉默不语的秦暮言深吸一口气,掩去脸上的悲伤,吩咐薛超,“拿几把伞来,我和赛瑶公主四下走走!”
薛超应言转身,不一会儿就取出几把素色的油纸伞,想必是临走时就备好的。
秦暮言回头看看沉思的屈梓月,“你也一起走吧!”
这到是在屈梓月的意料之外,说实话,几乎所有的人都把她当作是打不死的小强,不仅脸皮超厚而且生命力顽强,屈梓月多少已经习惯了没人理会的处境。
“啊,好,一起走走!”屈梓月应了,忙屁颠颠地跑到秦暮言的身边,不顾珍溪和赛瑶的冷眼,站到了他们的身后。
秦暮言走到薛超身边拿了一把伞,珍溪和赛瑶各拿一把,轮到屈梓月的时候雨伞已经没有了。
薛超一脸无辜地看着屈梓月,“屈梓月真是抱歉,临走时只带了这几把伞!”
超级的谎话,屈梓月挑着眉看着薛超,认识他许久,没料到他说谎话竟然也不脸红?
雨打在秦暮言撑开的伞上,发出“普拉普拉”的声响,屈梓月求救似地望着秦暮言,却听到他幽幽地说,“我们走吧!”
“不是,我还没有伞啦!”屈梓月冲着走出几步远的秦暮言跺脚,秦暮言冷冷地说,“你可以选择不去!”
不去就不去,屈梓月赌气,回头看到身后除了薛超,就是静妃的灵柩,当然还有那些赶路赶到疲乏,已经挤在房子里酣睡的护卫。
“等等我,等等我吧!”屈梓月后背发虚,她忙扯开腿追上秦暮言,试图挤到秦暮言的伞下,不料珍溪和赛瑶像是把关的将军,将秦暮言十分严密地挤在中间。
屈梓月试图跟在秦暮言的脚后,雨伞上滑下的雨珠尽数流到了屈梓月的后颈里,她只好忍着寒冷悄然退到了几步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