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百二个心,今天本王没有心情再开第二次玩笑!”说罢,秦宇年带着忿然拂袖离开,看起来对屈梓月可真是恨之入骨,也难怪他想把属于她的东西还给她。
心里有几分忐忑,因为屈梓月知道秦宇年来此的目的绝对不是羞辱秦暮言这么简单,她惴惴不安跨步出门,听得声后秦暮言低唤,“不要怕,一切有我!”
心里某个角落突然轰然作响,心绪之弦被拔得震天乱响,这一句“不要怕,一切有我!”是这样的熟悉,熟悉到让她觉得时光逆转,一切回到了最初时的相见。
记得那天,她利用秦暮言进了七皇子府邸表演魔术,在未登台之前,他也曾十分关切地说了一句“不要怕,一切有我!”
当时,她心急着要接近未来的的皇帝,急切地想得到玉玺重新回去,她根本没有考虑过,一向漠然冷傲的秦暮言酝酿了多少的喜欢,才会将这将这句话说的这么自然,这么笃定。
胸口如塞了绵絮,也似吃了一颗定心丸,刚才的忐忑突然就变成了镇定心神的感动,她回眸向着秦暮言莞尔而笑,“暮倾,你放心!”
这一声暮倾,叫酥了某人的心,让他神魂震荡,八千里外都心得到他的心跳。
而赛瑾的眸中明显闪过一丝失落,到底,她还是死心塌地跟了秦暮言。失落过后,又是淡淡欢喜,这样也好,像她这样聪慧灵秀的女子只有跟了暮倾,才是终得其所。
脸上一直挂着怒气得的薛超表情突然换成了错愕,他瞧瞧秦暮言出神的表情,又看看飘然离开的屈梓月,挠挠后脑,又皱皱眉头,“出去不到一月光景,事情怎么就有些翻天覆地的意思?难不成,四爷终究拿下了屈梓月,不不,一定是那个贼偷了四爷的心,四爷才准许她这么亲近的叫他的字!”
刚刚的紧张过去,白管家忙地走至雪娘身边扶起她,有些责备地说,“你瞧瞧你,一把岁数了还是这么不冷静。六皇子是什么身份,凭你一条命就能换他的欢心?你也真是的!”
被白管家这么一数落,雪娘有些惭愧地低了头,额头上的血已经凝了,厚厚一层看了叫人好不惊心。
“白管家,去请王大夫来,让她帮雪娘上药,别落下什么毛病!”虽然被那一声暮倾搅得神思不安,但转念过后,秦暮言还是冷静下来,他望望房间里有些怅然的人们,用十分沉着地声音说,“没什么事情,都散了吧,梓月一定会拿回解药来替珍溪解毒!”
白管家带着雪娘离开,照顾珍溪的丫头看到秦暮言在此,也悄然退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薛超和赛瑾二人陪着秦暮言。
“秦兄,你不怕秦宇年会伤害屈梓月?”赛瑾只是想提醒一声,不管屈梓月对秦暮言说了什么,但有些事情不能不防。
秦暮言望着窗外渐晚的天色,长呼一口气,“朝天祭马上就要进行,我想那才是他真正需要重视的事情,在这个时候,他不会伤害屈梓月落下任何口角!”
如果不是这么十分的把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秦宇年就这么带走屈梓月。
瞧到薛超神思有些恍惚,秦暮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现在你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觉,别的事情我来处理!”
“四爷……”薛超终从屈梓月那声暮倾里拔出思绪,瞧到赛瑾在一旁,又把话头掐断了。秦暮言知他的意思,只转身坐到桌前倒了一杯冷茶,“赛瑾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薛超这才说道,“最近得到消息,皇上此次让六皇子主持朝天祭,是有意将太子之位传给六皇子。六皇子似乎也知皇上有此意,又恐别的皇子出面反对,故在前些日子将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都支开来,现今朝中只有不管政事的大皇子和与六皇子颇近的七皇子!”
“嗯,我知道了!”对此,秦宇年心中有数,虽然他不愿意这一天过早的到来,但还是来了。
二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皆利用大皇子的身份来挤压六皇子,其实他们是想得渔翁之利。恐怕暗中三人早就商量好,一旦除去六皇子这个劲地,三人再分仲伯。只是这六皇子终究是比他们聪明,又得皇上喜欢,所以他才把棋走得这么如水逢源。
这样一来,朝天祭上,恐怕能说话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了,只是现在他还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允许这个被禁足的四子去参加这么重要的仪式。
赛瑾听到这事,颇有些头疼地触了触眉心,“秦兄,一路赶路我也乏了,先找个房间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情你去叫我!”
秦暮言知道赛瑾素来不喜欢听朝中的尔虞我诈,也不勉强,只点点头说,“你去吧,梓月带回解药来,我会让你知道!”
“好!”说完,赛瑾负手而去,薛超挤挤酸困的眼睛,为了给秦暮言报信,他已经连续三天三夜没有休息。
秦暮言感觉到薛超不言,回头看时,见他正闭着眼睛站在原地打盹,心中的情感无由地泛滥,他不能想象,身边没有薛超的日子。
“薛超,你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去叫你!”
“啊……属下该死,竟然睡着了,真该死!”薛超不安地自责着,看到秦暮言宽恕的眼神,他才如释重负地回答,“好吧,那属下回去先小睡一会,有什么事情四爷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