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她日夜陪伴在珍溪的身边,八天时间很少合眼,此时看到珍溪没事,困意席卷,竟然忍也忍不住了。
珍溪的卧房之中,赛瑾不时地打着呵欠,可是珍溪却毫无倦意。
“珍溪,我真的好困!”赛瑾告饶,抬头却撞到珍溪一脸欣赏的表情,倏忽低下了头,不敢与她那双微微有些失神却十分清澈地眼睛对视,他唯恐被她看出,他有些微微的倦怠。
“赛瑾哥哥,雪娘已经吩咐人去做了银耳粥,不如你陪我一同喝粥吧!”珍溪的精力十分的旺盛,赛瑾心中暗叹,这解药简直是神丹妙药,这么一会功夫,她不仅恢复了三分之一的血气,连精神看起来也比平时大病初愈的人要好的多。
赛瑾摇摇头,“我平时最不喜欢地就是喝银耳粥了,珍溪,我明天一早还要去寻赛瑶,今天我得去好好休息!”
“赛瑶也来了?她在哪?怎么不带她来见我?”珍溪差一点就要拉着赛瑾的手坐起来,脸上激动地再生红晕,不知觉间,她竟然把赛瑾的手背都掐红了。
赛瑾呲着牙,暗叹,果然跟赛瑶是同一类人,连激动的时候这动作都是相差无几。“珍溪,我只是得知她来了璃京,具体在哪还不知道,明天一早我要去找她!”
“那她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吧?上次就差一点被太师的儿子……”说到这,珍溪忙摇头挥开脑海里的思绪,抬头看着赛瑾,见他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好奇,“赛瑾哥哥,你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赛瑾长叹,“这一次恐怕别人伤不到她了,她带着一千精兵赶赴璃京,腰中还带着带兵虎符!”
“不可能,南江国的兵马怎么能随意进出璃京国土,她一定没有办法进璃京城!”珍溪信誓旦旦,不料赛瑾微微摇头,“你或许不知道,当初璃京和南江两国结盟,曾允诺只要是皇族带着亲兵,只要有带兵虎符就可进城。这也是当年两位皇帝为了防止京都发生动乱想出来的法子!”
“那赛瑶带兵干什么呢?”珍溪有些难以理解,怎么说赛瑶也只是一位公主,带兵的事情怎么也轮不到她吧。
赛瑾微微有些窘迫,颇有些无奈地说,“她来的目的,恐怕是要逼婚!”
“逼婚?我哥?”珍溪很聪明,经赛瑾提醒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她脸上虽然有些吃惊,但转瞬之后就暗自窃喜,只要赛瑶来了璃京,那屈梓月就别想跟哥哥腻在一起,迷惑哥哥。
赛瑾见珍溪发呆,摇了摇手掌,“珍溪,发什么呆呢?”
“哦,没什么,一时有些恍神,那既然这样,赛瑾哥哥还是早点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好去找赛瑶!”珍溪突然改变主意,这叫赛瑾有些诧异,但还是十分庆幸自己的手终于属于自己了。
赛瑾站起身和珍溪告别,回眸看到地上立着一名丫头,赛瑾吩咐,“去给你家公主倒一杯水喝,别杵在那里跟一根柱子似的吓人!”
其实赛瑾本是在暗庆自己可以离开,无意识地吩咐下头倒水,可是在珍溪看来,他这分明就是一种真切的关心,这让她的芳心微微一动,心里暗忖,“赛瑾哥哥,原来你对我这么好啊!”
都说跌进爱情洪流里的人都是傻瓜,珍溪如是,赛瑶更是!
“堂堂南江国公主竟然带着一千精兵前来抢亲,这恐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赛瑾自嘲一句,出了珍溪的卧房,刚刚走至一处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就看到夜空之下,有两人正静静相拥,二人都静止不动,仿佛入定了一般。
就算不细看,赛瑾也能猜出,男子一定是秦暮言,而女子一定是屈梓月。尽管努力过多次,试图压抑情感,但他还是觉出心口微微的酸涩,“关你什么事,痛什么痛?”
赛瑾自言,轻轻拍了拍胸口,然后悄然退出小径,从原路返回到另一条路上,他对秦暮言府邸的一切都了若只掌,就算无人带领,他也能十分轻松地找到客房在哪里。
只是无原由地,今晚的脚步有些沉重,原本只是一盏茶的路程,不知觉间竟然走了一柱香的功夫。
走至门前,恰好有一名丫头执着灯笼从房间出来,看到赛瑾微微一怔,忙地俯身施礼,“见过二皇子,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请二皇子歇息!”
“白管家果然妥帖,总是这样事无巨细!”赛瑶抽回思绪,对身边立着的丫头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没有别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我!”
“是,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