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意跟在梁简身边蹦蹦跳跳的踩影子,梁简只怕下山的路陡丫头会摔倒,用心看护着。“把手伸出来!”公西意突然停下来,梁简不知道公西意想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一根一根地掰开梁简的手指,公西意把自己的手贴上去:“这个呢叫做十指相扣,标准的情侣牵手姿势!”
梁简并没有觉得有何特别,不太习惯这种没有主动权的方式。相比这个,他更喜欢把公西意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
公西意看梁简丝毫没有感觉,不依不饶的解释道:“你知不知道十指连心啊,你不觉得……”
梁简经不住公西意长篇大论,狂轰乱炸,赶紧转移话题:“你不是说你二哥还在等你吗?不如我带你飞下去?”相处了才明白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也许你并不了解。
梁简从来不知道公西意这么能说,从山顶到山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从小到大从来没人跟自己说过这么多的话,要么是碍于身份不敢说,要么是针锋相对无话可说。
“你要是想抱我就直说嘛,干嘛这么婉转!女朋友是会考虑满足男朋友的一些愿望的!”公西意一路上发现梁简特别特别的纯情,简直在男女之事上一无所知,特别经不起调戏,就是太黑看不清他脸红了没有。
不像自己在21世纪,二十七岁的剩女完全不知节操在哪里。
这样一来,公西意觉得调戏梁简必将成为自己的娱乐项目之一。某人貌似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吻是怎么消失的。
被公西意这么一说,梁简看着公西意良久不知如何下手。若是像以前一样抱在怀里,岂不是坐实了自己想占便宜的说法。梁简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二话不说把公西意扛在肩上,飞下山去直奔归清河畔。
公西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遭到如此虐待!她说过一个人想吐是控制不了的,但吐得方向还是能掌握的!梁简一身内袍也惨遭毒手,这次无论怎么忍都忍不住,梁简被自己的一身异味恶心到了……
撕掉内袍上身彻底裸露在空气里,以免继续丢人:“你二哥包的船就在那儿,自己过去吧。我先回府换件衣服,成亲的事情我会安排妥当。”
公西意呆呆地点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梁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是什么伤能在胸口留下那么一道疤?梁简一再提起自己征战沙场厌恶自己杀人无数,却一点都没提起自己也险些丧命,自己也差点死在别人手上……
“二少,小姐回来了!”长风急急忙忙地说道。
公西诚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人呢?”
“小姐说她不敢进来,说要站在船头迎风思过……”长风想起公西意一脸瑟缩的表情就想笑,这样的小姐谁会忍心责备。
公西诚脸色发黑:“很好,让她站着。把我之前吩咐的火锅端上来,四周的纱帘全都吊开。”长风忍俊不禁,这两兄妹又要开始斗法了,每次小姐都输……
“要么放我走,要么直接杀了我。”在船里间昏睡的忽哲黛醒了,想要出去却被越芒丹拦住,“你以为我不敢?”
“越芒丹,过来。”公西诚开口道,“让她走。”
越芒丹是不会不顾公西诚的召唤的,屁颠屁颠地过去了:“阿诚,你的手还疼不疼?”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长风打趣道。
越芒丹拿起杯子稍稍用力,杯子就成了粉末……无辜道:“我试了,你看。”长风尴尬地一笑,能不能当他没说。
忽哲黛看了公西诚一眼,说道:“你知不知道私闯将军府,下药掳人触犯大梁律法?”
公西诚挑挑眉毛:“证据呢?人证或者物证。栽赃陷害同样触犯大梁律法。”
“你!”忽哲黛看了看自己一身确实完好无损,争辩道:“若不是被绑来,这么晚了我怎么会在你的船上?”
“这也是我家少爷疑惑的,这船四通八达的,这么美的姑娘远道而来所为何事?”长桓跟着公西诚久了奸猾的门道略懂一二。
忽哲黛当然争不过公西诚,正所谓有理的斗不过不要脸的。但是还有一句话叫做,不要脸的斗不过不要命的。
忽哲黛自小受礼法调教,女子当贞洁清白,如今自己夜不安寝,醒来之后竟然躺在一个男人的船上。忽哲黛一时羞愤难当跑了出去,公西诚只当她回家了。
公西意正在船头“对月思过”,实在没想好怎么跟诚王八开口。正当郁结时,只见一个身影冲了过来。公西意刚刚看清是忽哲黛,人就已经略过自己,“噗通”一声跳进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