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你信我吗?”公西诚直视公西意的眼睛,她不过是个简简单单的女孩子,爱上梁简这种男人,注定很辛苦。
公西意点点头,就算见识过公西诚的没人性,她依旧相信他。
“以前那些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公西诚满足了,她信他足矣,“我做的,所有让你难过的事情。”
“哦,然后呢?”公西意觉得气氛怪怪的,不是在讨论生孩子和徐恩吗,怎么这么跳跃。
公西诚挑挑眉,她又开始武装自己了。
“你的孩子,无论父亲是谁,他都会得到最好的一切。蜥蜴,人求的不是一份富贵,而是心安。不要因为害怕,就放弃你想要的。梁简只是你生命的一部分,如果你想,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的母亲。”
“那你还拼命赚钱?”公西意听了本来挺触动的,但是从诚王八嘴里说出一句“人求的不是一份富贵”这话时,她实在难以消化,这是一天到晚除了赚钱还是赚钱的诚二少说的话?
“财富让我心安,这有什么不对吗。”公西诚笑了,“有的人安于现状,有的人安于权力,有的人安于平稳,有的人甚至安于冒险……这都没什么。”
“我服了你了。”公西意五体投地,“二少你就放心吧~就算是我害怕,那又怎么样?至于孩子,真不能说生就生。”
这样也好,公西诚点点头,还是让越玉龙给她换一种药吧。
晚上和大哥一家一起用了晚膳,公西意才回王府。一天来,和各种人讨论生孩子的话题,她心累。回来后才知道梁简又“出差”了,恐怕一个月也回不来。
现在都二月了,等他回来,止心的婚事也准备的差不多了,王府里这边刚刚把“上水”的牌子挂在正院儿,那边就已经开始翻修上院,听说是徐恩将来住的地方。
她一直在等,等自己的容忍极限。
两女共侍一夫她受不了,只有等她进门,等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才能真真切切体会到那份难过,才能爆发。这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但她绝不是那种撞得头破血流也咬牙坚持的人。
到时候,才叫“顺其自然”,她也会知道自己怎么做最好。
长桓小心询问:“二少,百里姑娘那儿来人了,问今儿晚……”
“不去。”公西诚想都没想。
“怎么回话?”这段时间据他观察,二少很宠这个百里澈,基本上是有求必应,要什么给什么,甚至他亲眼看见二少蹲下给她穿鞋。当时他都受惊了,所以还是问清楚,将来才好串词儿啊。
公西诚抬头冷冷扫了长桓一眼:“两个字,很难吗?”
“……”这也太伤美人的心了吧,二少好歹找个托词啊。
“那我就说二少很忙,今天没时间?”长桓试探道。
“忙吗?”公西意躺在贵妃椅上,泡了一壶清茶,拿了一本闲书,“跟着我这么久,两个字什么时候需要解释?”
“……”二少今天怎么了,对百里澈格外冷淡啊。
“以后三小姐的事情,不管多小都要汇报。还有警告百里澈,安分点儿,她最好先搞清楚齐云坊是谁的。”
“是。”长桓狂汗,这都什么事儿啊。几个月都没有提三小姐,今儿二少是怎么了?果然,二少的心思很难明白。
梁简快马奔赴西北,又连日赶了回来。就算这样,前前后后也用了一个多月。如果不是止心的婚事,他自不必这么匆忙。
三月的天气依旧很冷,公西意却热火朝天地带着王府上下在种树。梁简回来的时候,见到小丫头竟然拿着铁锨在挖坑,满裙子都是土,看着滑稽不已。
“梨树?”意儿什么时候喜欢梨花了?
“嗯啊,开一院子白白的挺好看的,说不定过几年还能结果儿呢。”公西意开心地给了梁简一个拥抱,“累不累?我还以为你晚上才能回来呢,先个洗澡?”
“累啊,不过你比我更需要洗洗,看你脏的。”梁简很久没见意儿这么高兴了,即使一身疲惫也跟着高兴起来。
“这次一定不会种死的,我肯定!”公西意松开梁简,“你今天回来的刚刚好,有口福了。我二哥给我介绍了个厨子,我把他招进王府了,菜做的一绝。”
“公西诚?”梁简突然不笑了,他也笑不出来。夜初言的死,他不查不代表他不追究,若不是意儿在……
“是啊,怎么了?”公西意看梁简突然变了脸,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很久没见你二哥了。”梁简笑笑,等止心的婚事一了,他得找公西诚谈谈。现在皇兄那边已有察觉,这件事处理不好的话会牵连意儿和整个公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