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上官梓宣嘴角一翘,勾出一抹好看的幅度,琥珀色的眸子如阳光一般温暖。
上官映雪眸子万般华彩,白皙如凝脂一般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红,她将目光轻轻的往旁边移了一些,“你们快些,我在外面等你们!”
话毕,便是飞快的转身,同时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了勾。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姑娘,她的笑落入了慕容熏的眼帘,慕容熏目光一斜,身旁的上官梓宣却是轻轻的蹙着眉,目光在牢房里面的犯人身上寻梭,只要你对她稍微好一些,那个傻姑娘就如此的开心了,她要的竟是如此的简单,你的一句问言软语,一个微笑罢了。
“你要找的人可在其中?”上官梓宣问道。
慕容熏慢慢移动莲步,目光淡漠的从两旁的犯人的面上拂过,在其中一间牢房门前停住了脚步。
细看去,这家牢房里面关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生的凶神恶煞,满脸的络腮胡子,一道伤疤从眉际到嘴角,直直的划过了大半的脸。
虽然此人的面貌变化的很大,但是是他给这具身体的记忆太过深刻了,所以只需一眼,慕容熏就将他辨认了出来,此人就是八年前带人袭击了四姨娘与这具身体的那山贼。
慕容熏转过目光看向上官梓宣,淡淡道:“就是他了!”
上官梓宣将手背在后面,背脊如同雪山一般笔直,“我去安排!”
出了天牢,顿时觉得外面的空气宜人,慕容熏不觉得深深的吸了几口。她转头看向身后防守严密的天牢,顿时觉得自由的可贵。抬头,眯眼看着蓝天之上的流云,若是心不自由,何处才是天堂呢?
“上车吧!”上官梓宣温柔的说道,伸手将慕容熏扶上了车,他仔细观察着慕容熏的神色,关切道:“是不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慕容熏坐直,微微挺起胸膛,目光淡漠的看着前方,那份倔强仿似从未向命运低过头一般,“都是一些过去的事情了。开不开心不打紧,最重要的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上官梓宣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眸子光影浮动,带着些人让人费解的情愫,又有几分关心与心疼,他伸出手紧紧的握了握拳头,复又松开,道:“你太倔强了,就像这拳头,总是想着去攻击,何不松开试一下,也许得到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东西!”
慕容熏嘴角抿的紧紧的,挑开车帘,街道上面人来人往,热闹如昔。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的情绪永远无法给予别人影响,彼此形成一条条永不交错的平行线。可是上官梓宣却是如同一道最明媚的春光一般,心底总会有个地方会因为他而变得暖洋洋的,“谢谢你,上官!可是,有些东西不是我不想要,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做,那些事情,是我活下去的信仰!”
就在慕容熏他们的马车刚刚离开。从一片阴影里面踏出了一个人影,他相貌普通,穿着天牢狱卒的衣服,目光深沉,低眸思考了片刻之后,便是进去与牢头告了一个假,之后便是匆匆的离去,方向却是东街的丞相府。
马车依旧在街上慢悠悠的行着,车轱辘声声,也代表了车里面的人此刻并不十分着急的心情。
然而马车行了不久之后却突然停了下来。
等了良久却不见马车重新行进,上官梓宣疑惑的打开车帘,向车夫问道:“发生了何事?”
车夫回道:“前方的人太多了,挡住了去路!想是要等一会罢!”
上官梓宣朝着前方攒动的人影看了一眼,只见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却看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他收回目光回到了车里,对慕容熏说道:“这路怕是一时半会儿通不了,我们走回去吧!”
“好!”
两人下车后方才知晓,其实想要挤出这条街道也不容易啊。只见前方的百姓都往中间挤去,踮起脚,伸直了脑袋朝着中间张望。瞧着大家的热情如此之盛,连慕容熏也对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感到好奇了。
上官梓宣几次想要通过人群,却被以为是想要插进去看热闹的而被挤了出来。
正在两人踌躇着要不要换一条路的时候,前方却出现了一抹身影,那人微微弯腰,神色恭谨的说道:“我家主子想请两位楼上一叙!”
上官梓宣与慕容熏对视了一眼,方才问道:“你们主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