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熏心中这侍女不就是那日劫持自己的几个白衣女子当中的一个么?慕容熏倒是显得极为的淡定,而她身后的莺歌与燕语却是一脸警备的看着前方的侍女,想来也是将她认了出来。慕容熏心中倒是没有什么觉得怕的,上一次在伏象山人多眼杂,当时又有叛军在,所以即便是知道是皇甫少华掳了自己,他也可以借混乱推脱,但是今日她是与齐王妃一起来的,想来皇甫少华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对她不利的。
侍女,面上没有一丝的波动,而是缓步朝着皇甫玉华与慕容熏行来,福身道:“见过齐王妃,秦王妃,两位王妃里面请!”
说着便是自己上前将门推开后,恭敬的立在一旁。
皇甫玉华携着慕容熏进入了房间,刚刚进入便是闻见了一阵极淡的花香,但是却是令人有一种舒畅的感觉。
抬眼望去,只见圆桌旁边坐着一位青衣公子,他身旁的窗扉透射着阳光,照在她身上仿佛也变得柔和了许多,秀发如同墨染一般铺陈开来,两道俊逸的眉下是一双亮的肆无忌惮的眼睛,鼻子挺直,嘴唇仿若涂了胭脂一般,此刻慕容熏方才知晓,什么是男生女相,在这个男子面前任何的女子都会黯然失色的。
似乎感觉到了慕容熏眼睛里面的惊艳之意,但是青衣公子却是不悦的蹙了眉头,不管转瞬又换上了衣服揶揄的神情,“秦王妃大驾光临,舍下真是蓬荜生辉啊!”
慕容熏收回目光不由得重新打量起他来,只见他美则美矣,但是浑身都是一种冰凉的几乎阴森的感觉,他美得不真实,恍然见到他,惊艳之余竟也容易生出一种青天白日见鬼的感觉。这也可以理解,为什么皇甫少华总是喜欢呆在轿子里面而不愿意露面的原因。
“二公子倒是好兴致!”慕容熏看着皇甫少华面前摆弄着几只奇形怪状的虫子,心中便是生了一种不适之感,一把将皇甫玉华的手拉了过来,慕容熏牵着她的手,目光柔柔的说道:“本王妃第一次见过这易虫会,倒是也对着蛊虫有几分兴致,有些疑惑,想要请教一下二公子!”
皇甫少华淡淡的一笑,目光落在慕容熏与皇甫玉华牵着的手上,唇边露出了一丝更为冰冷的笑意,“王妃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好了!”
慕容熏此刻正是抓住了皇甫玉华的命脉,她虽然没有了内力,但是这点子的力气还是剩下的,皇甫玉华未曾习武,自然不知晓自己的性命此刻已是握在了慕容熏手里,而皇甫少华见此刻正是被人威胁着,心中自然是不痛快,身上的气质又冷了两分。
“有一种蛊名为噬香蛊,可令人内力全失,二公子可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解除?”慕容熏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皇甫少华,幽幽的说道。
皇甫少华唇边凝着冷然的笑意,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桌上敲着,良久他方才淡然一笑,“方法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道王妃敢不敢一试!”,他从前方摆放的几个装着蛊虫的盒子里面拿出了一只,“只是最近精神有些恍惚,若是一不小心认错了就不好了!”
慕容熏目光凛冽的看着皇甫少华,皇甫少华亦是毫不示弱的回望,空气仿佛冷厉的许多。一旁的皇甫玉华不知道状况,便是问道:“你们这在说什么呢?”
慕容熏淡淡一笑,“只是在问皇甫公子几个问题罢了!”,她幽幽的望着皇甫少华,将袖子一捋,露出了洁白的藕臂,“二公子小心一些就是了!”
皇甫少华目光里面露出些许惊诧,如胭脂一般的唇扬起,显得薄凉,他拿出了一个盒子,幽幽的看了一眼,惊道:“王妃,不好意思,这只噬香蛊的母蛊好像死了!”,说话的语气里面却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感觉。
慕容熏一惊,目光看向盒子里面,里面的蛊虫全身像是被鲜血淋过了一般,僵硬着盘在盒子里面,一动也不动,她怀疑的看着皇甫少华,“怎么会死呢?”
“人尚且有生老病死,何况是这些低贱的虫子?”他眉高高的扬起,说的理所当然的样子,慕容熏自然不信这蛊虫会死的这般的及时,只是如今它既然死了,那么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是用内力了么?
掩下心头的怒气,慕容熏面上浮起一抹笑意,看着皇甫玉华说道:“既然这虫子都死了,也没有什么看头了,我们不妨道前面去看看,也好长长见识!”
皇甫玉华笑道:“也好!”
正在说话间,便是闻见有人在门外禀道:“公子,秦王来了,正在前院!”
屋里面的三人各自一惊,不过反应却是不一样,慕容熏轻快的蹙了一下眉,他不是温香软玉在怀么,到这里来做什么?而皇甫少华面上则是浮起了一抹怪异的神色,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熏道:“秦王与王妃不愧是新婚燕尔,分离这么一会儿就舍不得了!”
皇甫玉华瞪了皇甫少华一眼,笑道:“少阴阳怪气的说话,人家感情好,是好事!”,说着便是拉着慕容熏往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只见赵凌已经到了,一个皇甫家的人正在与他讲解他盒子里面的蛊虫,他听得很是认真,不时与朝着怀中的女子细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