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桦叹了一口气,目光里面露出几分无奈,苦笑道:“此事还真是怨不得陛下!”,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的面上的神色愈发的凝重,道:“当年,由于长老阁的壮大,威胁到了陛下的皇权,我们五大家族得到了陛下的暗示,提议废黜长老阁,本来我们五大家族一向是同气连枝的,但是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此事便是传到了长老阁的耳朵里面,我们也是得到了消息,便是有心等上一等,但是因为南家因为有女为后,与陛下的关系想是更加的亲密,便是独自请奏废黜长老阁!”
“可是南家一家毕竟势力单薄,很快便是被长老阁的人找到了把柄,以谋反罪,逼迫陛下降旨,将南家以灭族论!”
慕容熏心中一阵阵的绞痛,父亲的头颅有一次的浮现在了脑海里面,咬唇问道:“那么其余的四大家族呢?”
慕容桦一阵苦笑,“当年因为皇甫家与上官家突然倒戈相向,而厉家也是紧随其后,我慕容家亦是独木难撑,便是做观望态度!南老将军,是我今生最为佩服的人,当年没有挺身救他,亦是我生平的憾事!”
慕容熏几乎将后槽牙咬碎,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唯有这疼痛,方才能够让他清醒一些!
长老阁,厉家,上官家,皇甫家,这都是害了南家的元凶么?
慕容熏的脸色一片惨白,说到底若不是自己当年身为皇后,父亲有怎么会上奏呢?说到底,是自己害了南家!
强行掩下了心中的苦痛,慕容熏淡淡一笑,没有再多问什么,留下来陪慕容桦吃了午饭之后,慕容熏便是又要回去了,看出了慕容桦眉宇间的不舍之意,慕容熏不禁感叹,任凭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如何的呼风唤雨,年老时与妻子离心,与儿子感情淡漠,到底还是有几分寂寞的吧!只是却是一直未曾见到慕容曜回府。
快要出门的时候,慕容熏却是遇见了方才回来的慕容曜。慕容曜见了慕容曜也是一惊,看着慕容熏要回去的样子也没有要留她,只是看着慕容熏的样子有些怪异,似有话的要说的样子。
慕容熏也是觉得奇怪,只见慕容曜只是淡淡笑了笑,道:“你总是会知道的,而且你总会知道我以前对你的忠告不是没有理由的!”
想不明白慕容曜话里面的意思,慕容熏索性就不去想了,便是携了莺歌与燕语打算回去了。
走到了半路的时候,路过黄鹤楼,慕容熏想起这黄鹤楼的杏花酒,那一日与慕容曜和上官梓宣一起喝过,时至今日,嘴角还是含香一般。慕容熏知晓白义是爱酒之人,不若与他带上一份。
便是下了马车,上了黄鹤楼。上了二楼,在靠窗的位置却是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慕容熏不觉惊了一下,没有想到会再次碰见了他。不过慕容熏却是炸纠结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那人也是看见了慕容熏,淡淡一笑,一副磊落的样子,倒是显得慕容熏有几分小家子气了。见他都没有什么介意的样子,慕容熏便是淡淡一笑,朝着他那一桌走了去,笑道:“好久不见了!”
这人一身轻雪衣,风华绝代,眉宇间带着桀骜之色,不是陆染之又是谁!
陆染之也道:“是许久未见了!”,他目光淡淡的在慕容熏的面上扫视了一圈,又道:“你的伤恢复的如何了?”
慕容熏稍稍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在白马寺之中的事情会传的如此之广,不过只是淡淡一瞬惊愕,转眼慕容熏便是淡淡笑道:“没什么大事!”
陆染之点了点头,“请坐!”,又看着慕容熏说道:“上一次在伏象山多亏了王妃相救,一直没有机会报答,今日我便是做东吧!”
慕容熏轻轻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小二上了菜式,多是素菜,却也是十分的精致,想来考虑到了慕容熏身体康复不久的原因。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之后,便是闻见下方的街上传来了一阵阵人群的议论之声。
慕容熏从窗户看下去,只见街上的人都分为两边,中间被一众士兵开道,正兴奋的谈论着什么,而且目光注视一方,显然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下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慕容熏含笑问道。
“你不知道?”陆染之奇怪的看着慕容熏。
“怎么,我应该知道吗?”慕容熏笑道,不过笑容转瞬之间便是凝了起来,之下下方的街道中间开始走过一队士兵,而在士兵的中央便是见骑着闪电的赵凌,而赵凌的身旁只一位骑着一匹枣红小马的女子。这女子年岁约莫十六七岁,姿容绝色,更是带着浑然天成的明媚与骄傲,眸子里面带着淡淡的碧色,她身着一身奇怪的服饰,显然不是中原人。
只见赵凌倾身在她的耳畔说了几句什么,而女子便是掩嘴一笑,显然是被赵凌逗乐了,她的肌肤晶莹如雪,与中原女子的白皙不同,一抹娇红染上了她的脸颊,更添了几分动人的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