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衣看着上官玉儿梨花带雨的模样,心还是柔软了一下,趁着太子分神的功夫,驱动灵力,双手结了个印,轻轻的念了几句咒语,一条很细很细,几乎肉眼看不到的绳子便是从慕容熏的身后祭了出来,缠住了太子的手腕,只见一道血水飞溅。
上官玉儿尖叫了一声,面上衣服上都沾着点点的血花,如一朵朵盛开的花朵,而太子则是惨叫了一声,快步退后几步,只见他的一只手生生被切了下来。
他怨恨的盯着慕容熏,“算你狠!”
上官玉儿连连惊叫,只见这个时候,赵彻也带着人马冲了进来,一看见了赵彻的身形,上官玉儿眼睛一红,便是钻进了赵彻的怀中,带着哭腔的说道:“彻,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赵彻的目光仿似再也容不下别的人别的物一般,只是紧紧的注视着上官玉儿,将她的每一寸每一处细微的表情都收在眼底,眸子一片柔情。
“彻,王妃为什么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上官玉儿目光凄楚的看着赵凌,眸底一片受伤的神色。
闻言,南楚衣一惊,带着几分不解的看向上官玉儿,她没有解释,她从心底认为赵彻会相信自己的。只是未曾想到赵彻脸色一变,带着几分阴鹜与冷漠看着南楚衣,冷冷道:“玉儿是无辜的,对她你不用斩尽杀绝!”
南楚衣愣了一下,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男子,仿似不认识他一般,她亦是骄傲的,闻言,便是冷冷道:“她是太子的未婚妻,便是余孽,不能够留着这个祸患!”
赵彻笑了笑,看着南楚衣的神色却是越发的冷漠,“玉儿如此的善良,怎么会是祸患呢,你多心了!”,说着,赵彻便是一边安慰着上官玉儿,一边离开。
南楚衣呆在了原地,身后太子笑声依旧,似无穷无尽的嘲讽在耳畔响起。
慕容熏猛然回过神来,原来紫灵已经将歌曲唱完了,见场上的人无不陶醉,面露惊艳之意,慕容熏暗想,她唱的歌自是极好的吧!
紫灵将所有的赞叹都毫不犹豫的收下了,转目看着慕容熏,盈盈笑道:“听闻王妃乃是长安的才女,不知道王妃可有什么才艺,也让紫灵开开眼界!”
才女?慕容熏正想推脱,便是闻见一直未曾开口的太后,缓缓说道:“你会些什么便是表演一下吧,此处没有外人!”
太后既然已经发话了,慕容熏自然是再无推脱之理,只是她会的才艺并不多,若是用树叶吹曲子,倒也是登不上大雅之堂。
慕容熏心中想了想,便是缓缓起身,向太后福了福身,道:“臣妾才疏学浅,只怕是会误了太后的圣听!”
紫灵心直口快,况且她也想知晓这女子倒是有什么特别的,便是接话道:“不知道秦王妃要表演什么才艺?”
慕容熏想了想,道:“抚琴吧!”
太后淡淡笑道:“那好,将煦凤拿来!”
随即便是有宫女将煦凤抬了出来,摆放好,慕容熏一件这把古筝不是上一次伏象山的时候陆染之弹过的么?
慕容熏在古筝前方坐下,手指轻轻的碰触了一下,一种熟悉的感觉袭来,手指轻轻的拨动,一串如流水一般悦耳的音符便是缓缓的溢出。
一首曲子忽然出现在脑海里面,慕容熏还来不及多想,手上便是拨动琴弦,激昂的调子便是如金戈铁马一般溢出。慕容熏完全沉浸于音乐里面,手指拨动琴弦,如同她在南疆的时候,依旧还是那个受尽宠爱的小公主一般,骄傲,不可一世。
这时一道萧瑟的笛声融入了音乐里面,慕容熏的琴声太过于激昂与肃杀,也太过振奋人心了,而此刻这道悠扬缠绵带着些许慵懒之意的笛声加入了的恰到好处,冲淡了慕容熏琴声里面的戾气,而与此刻宴会的氛围融洽起来。
最后一个音收尾,琴声如同银瓶咋破,笛声如同浅语低吟。
慕容熏弹完便是觉得心神一片开阔,她以前也弹过这首曲子,但是极少有人能够与她和上,如今目光也在搜寻一圈这吹笛之人,只见在她前方的排列的桌子的最末坐着一个少年,面色隐在暗处看不清楚,只见他白衣如雪,八风不动,沉静宛如处子,这等清华气度倒是叫慕容熏心中多了几分敬佩。
将目光收回,慕容熏扫视了一圈周围,心中暗暗惊讶。只见场中不管是皇室宗亲还是赵凌,以至于上座的上官玉儿,太后都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慕容熏,而赵彻的面上更是没有一点情绪,只是一双黑眸越发的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