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剧掌!”慕容熏沉声道。
小千子看了慕容熏一眼,露出几分佩服的神色,又道:“王妃也看出来了!”,他放低了声音,又道:“这便是如今长老阁之首的白长老所使用的武功!千剧掌,掌风凌厉,一掌下去便是有如同一千把锯子从身上剧过,生生的被人肢解!是一门极其恐怖的武功!”
“不过……”慕容熏的目光里面露出一些疑惑,“他又怎么会跑到太后的寝宫后面杀人?”
“这也是奴才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此后又过了两日,皇甫玉华虽然还没有苏醒,但是由着上官梓宣的精心照顾,总算是脱离的危险,胎儿也保住了。
只不过最近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众人的脸上却是没有多少的笑颜的。
这一夜,慕容熏沉沉的睡下,恍惚间便是觉得有一只粗糙的手掌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一下子便是惊醒了,沉目一看,月光从窗户洒下,恰好可以看见黑衣人身形的轮廓。
慕容熏身子一送,道:“你怎么又来了?”
“王妃可不可以跟朕说说还有谁来过?”一道寒冷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慕容熏一惊,急忙坐了起来,定睛一看,这黑衣人不是赵凌,而是赵彻,心头不由得一阵惊怒。
她将一丝碎发别在耳朵后面,淡淡道:“方才刚刚惊醒有些糊涂,没有谁来过!”,顿了顿,她目光清亮的看着赵彻,道:“只是陛下深夜闯进臣妾的闺房,似乎有些不妥吧!”
赵彻低低的笑了笑,笑声在夜色里面有几分苍凉的味道,“此刻朕就是正常的召见你,别人也是会觉得不妥的,还不如如此方便一些,你说是吗?”
慕容熏将目光移开,淡淡道:“那么陛下深夜见臣妾可是有什么事情不成?”
赵彻定定的看着慕容熏,道:“就是想见你了!那日在太后那里,你定然是受委屈了!”
“太后教训的是,为了陛下的名誉,臣妾觉得陛下应当同臣妾保持距离的!”慕容熏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赵彻身子一僵,却是没有接话,又转移话题说道:“记不记得那日在街上,你揭开了朕的面具,从那时起,朕就应该不顾一切的将你留在身边的,又那会有如今的诸般无奈呢?”
慕容熏一惊,没有想到赵彻竟会说出如此露骨的话来,急忙道:“陛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臣妾是陛下的臣妻,也是陛下的弟媳,陛下又如此的想法,是要臣妾羞愤而死么?”
赵彻叹了一口气,他的双手撑着脑袋,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忽又说道:“你说她是不是很恨我,这么多年,居然一次都没有来过朕的梦里面!”,他又将目光移向慕容熏的脸上,问道:“你方才梦到了什么?”
慕容熏一愣,道:“忘了!”,她又看了一眼赵彻的神色,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赵彻的身子一震,没有抬起头,声音从手掌后面发出,“是啊,朕后悔了!”
慕容熏又道:“陛下是觉得那日臣妾弹了一曲《国风》与南皇后的相似方才对臣妾,对臣妾……”
赵彻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而是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很奇怪,很多时候,朕都会将你看成是她,看见你朕就会觉得她没有死,她回到朕的身边!”
“陛下,臣妾是慕容熏!”慕容熏一字一句的说道。
赵彻忽然抬起头,苦涩的笑道:“朕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看了慕容熏一眼,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塞到了他的手中,道:“拿着这个,若是有一日会有用的!”
说完,便是如同赵凌一般,身子一跃便是已经从窗户出去,隐在了夜色里面。慕容熏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玉佩,翠绿色,模样很是古朴,仔细却是兽形,不知道作何用处的,只是赵彻既然将此物给了自己想来也是有他的用意吧,古朴的玉佩躺在手心里面有些些许的凉意,慕容熏握紧了玉佩心头忽然间有一丝恐惧,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撑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