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熏吩咐侍卫送来了一碗粥,喂赵凌吃了大半,自己也吃了几口,后来见赵凌神色有些疲倦,便是没有多说话,让他好好的休息,自己则是一时陪在他的身边。
待赵凌在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慕容熏就躺在他的身边,所以他身子轻轻一动,慕容熏便是醒了,她静静的看了赵凌一会儿,柔声问道:“渴了吗?”
赵凌点了点头。
慕容熏便是倒了一杯茶给他喝下。想来睡了多时,赵凌的精神很是不错,后半夜如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再入睡,便是拉着慕容熏说话。
“吴婆是不是待你特别的严厉?”赵凌坐了起来,慕容熏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慕容熏也碍着赵凌靠着,想着他有伤在身,便是也没有将全身的力气都靠在他的身上,闻言,便是淡淡道:“还好吧,就是看着我的时候有些不善,我也是头一次见她,总觉得是不是以前有什么地方把她得罪了!”
赵凌笑道:“你不要往心里去,吴婆的人很好,她只是疼我!”
“那吴婆是什么身份?”慕容熏笑问道。
赵凌道:“吴婆是我母妃的丫环!”,他将慕容熏抱的紧了一点,又道:“我想还是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你吧!我的母妃不是中原人,乃是月氏国人氏!”
慕容熏愣了一下,狐疑道:“可是不是说陈妃的母族涉嫌谋反被冲了军么?怎会是异族人?”
赵凌道:“你有所不知,我的外祖父不是我母妃亲身父亲……此事还得从四十年前说起……”
原来在四十年前的月氏国疆土便是如今的两倍有余,只是之后发生了内乱,一分为二。而赵凌的母妃乃是月氏国的圣女的女儿,很是守到尊敬。内乱发生后,吴婆,也就是当年陈妃的丫环便是带着陈妃逃了出来,一路上便是逃到了大翔的边境,当年陈老将军在边关镇守,膝下一直没有子嗣,想着几年前好不容有个女儿也夭折了,当时见着只有四五岁的陈妃与自己夭折的女儿长的十分相似,便是将她收养,夫妻两便是将其视若几出。
慕容熏不免又问道:“方才听闻吴婆说起陈妃,她是不是还没有死!”
闻言,赵凌的眸子里面散发出恨意,道:“没错,他们软禁了我的母妃,借此威胁与我!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为了能够将母妃救出来!”
慕容熏愣了一下,又问道:“那当年有关陈妃母族谋反一事呢?”
赵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皇兄当年起事,杀了几位皇兄之后,逼迫父皇禅位,皇兄登基之后,父皇便是在后宫陪伴着母妃,知道父皇病重。只是父皇在临走之时,留了一份遗照,说是想要将皇位传给我,母妃小的时候被外祖父捧在手心,之后便是又被父皇盛宠,那里知道世道艰险,人心恐怖,待父皇驾崩之后,为了完成父皇最后的心愿,她便是将遗诏拿了出来,可是那个时候皇兄的根基已稳,一封遗诏又能够说明什么问题呢?”
“所以,母妃便是以谋逆罪被送进了冷宫,而为了防止有人日后那此事做文章,便是将母妃的母族都发配了,而我那个时候根本就还只是个孩子,又知道什么呢!”说到最后,赵凌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像是感概又像是喃喃自语。
听到此处,慕容熏心头的疑惑便是已经渐渐的清晰了起来,她与赵凌轻轻的相拥,半响都静默无言,不想气氛继续如此的沉重,慕容熏又道:“陈妃是来自月氏国的圣女,那便是与紫灵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吧!”
赵凌点了点头,道:“如今月氏国内部出现了一些问题,上一次紫灵来长安,我便是看在母妃的份上,有意帮助他们的!”他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母妃我会救出来的,而且,我想带着母妃还有你一起去月氏,母妃的故乡生活!”
慕容熏没有答话,而是静静的叹了一口气,赵凌心心念念都是母妃的故乡,想来陈妃应该是一位慈母吧!想到这里,慕容熏的胸口一痛,她想起在紫金宫里面受尽病痛折磨的赵挚,她又怎能舍得他呢?
赵凌没有注意到慕容熏的异样,抱着慕容熏又说了一会儿自己向往的一家人的生活,越到后面,慕容熏便是越发的沉默。
她该如何的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