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今日康复,恰赶上了春光明媚的时候,不如我们出门踏青,也换换心情吧!”
北墨轩转头望去,入眼的是一张干净明媚的小脸,那无拘无束,无所畏惧的虔诚模样,还有眼中闪烁的光芒,让他恍惚间想起一双从容不迫又坚定的眼,带着动人心魄的魅力。
“好。”
苏挽月醒来的时候,她万万没想到会见到这个人——她觉得,是夜雪歌也好,北承风也好,甚至是太子北云河也好,也绝对不会是吊着手臂的北墨轩。
这一定是在做一个不怎么美好的梦。
这么想着,她又闭上了眼睛。
“你醒了啊。你醒了你就不要睡了好嘛,爷担不起这个责任啊!”北墨轩哀嚎道,“好姐姐,求你了!”
咦?这个画风好像不太对啊。苏挽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是觉得北墨轩不可能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这大概就是自己太希望北墨轩这个渣男向秦落雪跪地求饶,所以幻想出来的梦境了。
“喂喂!!!本王知道你醒了!”北墨轩吊手臂,一瘸一拐地冲向床榻上的女人,打算摇醒她。
但是还没有靠近呢,就有个人推门而入,一把抓住他后颈的领子,冷冷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都这样了你说我还能做什么啊?!”北墨轩声音带着哭腔。
那人声音依然冰冷,“你不是说你是来给她解毒的么?为什么现在还没有的醒来?!”
“我……我发誓,她刚刚真的睁开眼睛了……”
那人往苏挽月那边探了探身子,“胡说八道!”继而转头就朝门外喊道,“来人,把这人拖出去宰了!另外,取北承风的鸽子来!”
“老子可是皇子啊!”北墨轩挣扎起来,“你们……你们怎么敢……”
那人冷笑一声,语气无比讽刺且无比邪气道,“皇帝儿子多了去了,宰一个两个,料也不能如何。更何况,十一王爷你可是踏春途中,失足坠崖啊……届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连善后都免了。”
苏挽月明白了,感情这京城中第一风流帅哥,是踏春失足才掉在这个地方来的,只是为什么会说是来给自己解毒的呢?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北墨轩急坏了,最后只能寄希望于床上躺着的那位,“本王死了的话,她也活不成!”
这个时候,房间里有个略苍老的声音响起,“二当家,这位姑娘的身上所中之毒。若无解药,真的是没法解开的呀。虽然老朽看着此人也不像是个配毒的,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你杀了他就麻烦了。”
那人冷哼一声,“怕什么,北承风也说那毒只有他府上的人能解!取鸽子去,这人宰了!”
苏挽月心说,可见这人是相当的雷厉风行,倒是个爽快人。不过,尽管她心中也十分喜欢此人的爽快行事方式,但是却不能真让人杀了北墨轩。
到底是秦落雪心上人啊。就这么因为自己死了,还真是说不过去的。于是,床上这位,“嘤咛”一声就醒来了。
“水……”尽管她不渴,但是好像躺久了的人醒来之后都是这么一声儿的,作为一个演技爆表的人,她觉得有必要模仿一下。
房间中一通忙乱之后,苏挽月就愉快地醒过来了。
满头大汗的北墨轩吓得汗都落下来,望着苏挽月的眼神简直如同望着造物女神。
苏挽月因为不知道后面北承风劫人那一出,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夜雪歌的地盘,自知五任何危险,所以自在地不得了。更是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吃那个,酒足饭饱之后,她愉快地打了个饱嗝儿。
“挽月姑娘,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一听这个称呼,苏挽月怔了一下,后来才想起,似乎在初遇那日,的确是有和夜雪歌说过自己名字的,当即也就平静了下来。“暂时没有了,你们去忙吧,不用都堵我这儿。对了,秦……呃,夜雪歌呢?”
“门主有要事处理,要晚间才能回来。”那个冷面的二当家恭谨道,继而又指指一边被五花大绑的北墨轩,“姑娘身上的毒既然已经解了,那此人是不是可以宰了?”
“唔……呜!呜呜呜……”北墨轩抗议。
苏挽月转过头去,笑的眉眼弯弯,“啧啧,细皮嫩肉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还不可能归顺,养着好像的确也没什么用哦……”
二当家十分赞同,“没错,门中从来不养闲人。门主说,若是姑娘醒了,此人就由姑娘处置。姑娘不醒,就由我处置。现如今,姑娘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