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莲下意识地站住脚,站在那里的李傲莲突然觉得手脚冰凉,像是一个人孤独的穿着单衣站在冰天雪地里一样。她尽量使自己的脸上不泄露任何表情,不动声色,笑意盈盈的迎接着泉路泽。
“什么事?”
泉路泽一样是那个女孩们喜欢的清爽的短发,干净白皙的脸盘,光洁的额头和明亮眼神,略薄的嘴角和微翘的嘴唇。泉路泽紧走了几步,来到大铁门前,站在门外,看着门里的李傲莲,一双眼睛突然泛出一抹凶光,就像夜间树杈上的猫头鹰一样。
曾几何时,那年那月,她偷偷地爱恋上他了,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只是很单纯的在一个村里长大,一起上课,一起玩而已,后又一起上大学,一起回村里学校教书,见到的时候很开心,不见的时候会想念,到了一个地方便会下意识的寻找他的身影,没有他在的地方便做什么都不起劲儿。在他沉甸甸的填满自己的左心房的时候,在二十三岁那年的春天,她爱他的心像一颗种子一样忽然暴芽绽绿,破土而出了。他也接受了他,像仙子一样的她和他站在一起,那真可以称得上是一双璧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俩谁也不想让他们的爱恋拿到阳光里晒一下。直到有一天,泉路泽突然高喊着喜欢欣雨涵了,她震惊了,她哭了,她就像大海里漂荡的一叶孤舟,无助的害怕,还不时有羞辱的大浪朝她打过来,她想报复自己了,她想报复泉路泽了……
现在,李傲莲仍旧露出一如既往的温暖笑容,带着足够的温暖的光芒照耀着他。
“找我什么事情?”
泉路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和她对视时,感觉她的目光火辣辣的,像她的胸一样汹涌澎湃。
李傲莲见他不说话,收敛了满脸的笑意。说:“你是不是想看看怀里报的是谁的孩子呀!放心吧,你的孩子我都在一开始就给扼杀掉了,不会出生的。”
泉路泽心里突然感到有了一种失落感,同时在他的脑海里又浮现了以前和她在一起卿卿我我的那一幕又一幕。他尴尬地一笑。“看你,别这样说话呀!我对你没有恶意的。不管咋说,你还是追求我的第一个女人呢。”
泉路泽的一句话,直直地冲击了李傲莲的小心脏,他的话语好像一个很重很重的拳头一下子打过来,打在她心脏最柔软的位置上,痛的她眼里好像有了泪水。她盯紧了他,想看清楚,在他表情下躲藏着一个怎样的灵魂,抓过这个坏坏的灵魂,将其撕碎撕烂。她冷冷一笑:“不要恶心我,真怪我的眼瞎了,看错了你。我觉得真羞耻,羞耻的我自己都不想活在地球上了。”
泉路泽眉头一扬,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光芒。“别这样说话好吗?我们曾经也是有几日肌肤之亲的。”
李傲莲微睁双眸一脸哀楚的瞪视着泉路泽,眼里泛出一丝水雾。她哀怨中带着愤怒说:“请你不要再这样肮脏我,你是不配和我说这几个字的,你也是没有资格和我说这几个字的。就因为你自己做的不好,你能让我怎么说?我只有那样对你说话,在我这里,也算是客气的了。”
泉路泽动动嘴角,努力的扯出了一个笑容,冲李傲莲笑了一下。他在那一刻的笑容,在李傲莲的眼里,就好像一朵被风吹歪了的棉花糖,特别的乱,特别的脏。
“行,怎么说是你的事情。但我告诉你,我还是喜欢着你的。”
“我说过了,不要恶心我。请你别自多情了,别再欺骗我了,我就算是一只蛤蟆,也该告一段了。”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没有在镇上留下吗?”
“我没有在镇上留下,回来绝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才回来的,我是太舍不下我的那些孩子了,那些孩子是离不开我的,无论是谁来接我的班,我都是不放心的。”那一刹那,眼眶突然泛红,泪水几乎忍不住要掉下,身体动都动不了。
“刚才我老叔来电话了,说你回来了,我正想去你家找你呢,今天我过生日,晚上我想庆祝一下,问你过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