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无需进抵上雒!”
耿忠笑道,“太华山下,渭水以南,华阴县与郑县(注:即今华县)相交之处,沃野数百里,足够汝三百熊兵折腾。此地除了无沙漠,地形与漠北相似。且地当官道之侧,粮秣供应便利。至于粮草么……一体由华阴县供给接济罢!”
“太华山……太华山,太好了,太好了,末将遵令!”
耿忠又看着班超庄重交待道,“如何练兵,汝可完全自主。三年,时间仅有三年。三年后,吾要汝重建秦军‘锐骑营’,吾要汝训出三百只老虎、棕熊,再不济,三百只令人讨厌的太华山高山狼也成,好让北匈奴人领教苦头!汝莫要高兴过早,记住众将之愤怒。众将近日聒噪,是为别部所急也。三年后如训兵不成,坏窦将军北征大计,坏皇上固大汉江山社稷之宏图伟业,吾纵杀汝头,亦难抵汝之天大罪过!”
班超将胸脯拍得嘣嘣响,“请都尉放心,超三年兵未练成,愿列死罪!”
耿忠却摆摆手道,“汝去太华山,还有一要务!”
“都尉请吩咐!”
“雍营副护羌校尉、领校尉事司马南,曾为石凉部下,又与羌人东吾有勾连。司隶校尉部多年前即有怀疑,但一直未找到证据。皇上欲待彼毒发,再将其正法。大军三年后即要出征,吾与中郎将意为……三年,汝只有三年,须找到司马南勾连东吾证据,将其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过去这许多年,如何寻找……不不,末将遵令!”
司马南曾是伏波将军马援门客,碍着马后,皇帝自然想拿到确切证据,再将其正法。况且,即便不是马氏门人,没有证据也不能乱定一个二千石重臣之罪。班超本想推脱这一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可见耿忠脸色铁青,便赶紧改口。
“汝驻训太华山,为函谷关屏障。函谷关尉仅有兵不足百人,天均老弱病残。而雍营原有三千余众,加上新募世子,已有五千余从。如再加上羌人则或有一万五千众,非同小可啊,汝万不得大意!京师有中郎将与吾八千劲旅,自然不怕。可战端一开,如塞北形势严峻,中郎将与吾必驱兵驰援。彼时,函谷关若失,则京师洞开,天下将大乱……汝明白吗?”
班超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他腾地立起身道,“请都尉放心,超定然遮断函谷关,保京师和皇上平安!”
“好!吾记下了!权鱼之请皇上已允,快去武装汝之别部吧!”
“谢都尉!”班超告别耿忠,兴冲冲地策马返回自己的营房。
“要了多少兵?”班秉和班驺见班超一脸兴奋,还以为已经要来兵了呢。一想到别部即将兵强马壮,两人垂涎欲滴,充满向往。
“吾一个熊兵未要着!”班超没好气地道,“三位军侯听令,即刻收拾人马,准备接收装备、战马,进驻太华山!”
“太华山?装备在哪……末将遵令!”
三位军侯都面面相觑,装备在哪?战马又在哪?有好东西还不紧着其它五营?别部一群兵油子,人见人厌,那还会有什么好装备?但见班超欲行,且言之凿凿,军侯们只好勉强应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