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行动好快,随着嗤啦嗤啦两声,衣衫已经遮遮掩掩,酥胸粉腿,若隐若现,她就更不敢叫喊了。
只想着,这冤家是怎么了,竟如此猴急!难道,他忘记了,本宫实在不堪鞑伐,从小就有心痛的毛病。算了,等这次之后一定要狠狠教训他一次。
不管元白素心里怎么想,那如铁杵一般的物事还是粗鲁地窜街过巷,完全不顾不管,在经历初始不适之后,或许是饮的那杯酒起了功效,她竟然也陷入了如癫似狂的境地,生平第一次迷失了自己。
一波一浪一冲撞,两点两手两嘴尝。
两个人已经完全迷失,元白素只觉得头脑一阵阵发昏,头晕目眩,潮水般的快感一波波持续来袭,让她脆弱的心脏,再也不堪负荷,终于再一次高亢有力的叫声之后,再也没有了声息。
而马德昭,抱着两条玉腿,依然在不知疲倦的前后耸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他一声闷哼,只见他全身发抖如筛糠,最后双眼泛白,一头栽到元氏尸身之上。
两个人交颈而亡,活着不能成为夫妻,死时倒成了共赴黄泉的鸳鸯,只是两人表情实在骇人,女人在极乐中离去,男人却像在饱尝痛苦,可神情间又颇为解脱。
至死,他的物事都还保留在甬道之中,只有一股股白色粘稠的液体还不断从两人交合处汩汩而出。
一个蒙面身影翻窗而入,只有一双眼睛露出在外,他瞧了一眼床上死状旖旎的尸身,重新换上一壶酒,这才原路返回。
……
毛建元呆呆地静坐床沿,时而蹙眉惆怅,时而咬牙切齿,眼神中不时闪过暴虐狠戾之光。
就连坐在妆台前的秋月都能感受到空气中流转的那一股不安。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在做大事,一定又遇到难题了。
可她所能做的就是坐在那里,看着铜镜中那个跟自己似是而非的面孔。
一张清纯娇艳的容颜,若她见过,当能认出这赫然就是张初尘。
经过几次他的指点,现在她自己已经能够完整化妆成这副模样。
每天保持这个模样!
她并不认为这是对她的侮辱,相反,这让她感受到一种被别人所需要的喜悦。
以前在院子里,没人在乎她,没人理睬她,现在,竟然会有一个长相不错的年轻男人经常会陪伴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会比这个更让她开心。
我,仅是一个普通妇人!
可惜,他从来不亲自己,或许,连他都认为,自己不干净吧。
她一直认为,镜中的妇人应该是属于那个叫晚晴的让他在梦中都念念不忘的姑娘,不过,或许连毛建元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自己也已经连晚晴究竟长什么模样,都开始忘记了。
他今天很不痛快,作为一名前执法者,尚怀揣着公义之心,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虽然一直不停算计,可他坚持认为,那都是出于求生。
被罗艺俘获,为求生,算计靠山屯百姓,算计张初尘,为求生,他可以投靠异族势力,为之摇旗呐喊。
可今天,这件事,显然大大超出了自己的底线,这样对一个弱女子,虽然她并不无辜,可为什么,自己心底总觉得内疚呢,面对张初尘的时候也是这样。
或许,我依然是个人!即使我能欺骗任何人,可我无法说服自己!
这时候,多么想能够找个人当面说说,这时,他才理解到成功所说的孤独,即使你有千言万语,可你依然找不到一个倾诉对象。
哎!
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看了一眼铜镜中的红妆,他不想在女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软弱,转身出门而去。
……
终于,在即将日落西山时,一个随侍的宫女大着胆子去敲门,发觉木门是反锁的,只得大声呼救。
不可避免,先后赶到的八个宫女,六个太监,十名千牛卫士都目睹了这一幕奇特的死状,瞬间脸色大变,身体抖如筛糠。
他们都是人情练达之人,知道自己亦难幸免,不只是一个未来的皇后娘娘死在他们的监护之下,更因为是如此有辱皇室威严的死法。
他们,百死难赎!
谁也不敢乱动,第一个得到消息的自然是死者的丈夫,东宫太子杨勇,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同样是他。
一进那间屋子,他发现两个人仍然赤身裸体拥在一起,登时勃然大怒,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并不代表,他就允许她同别的男人乱搞。
呛啷!
腰间佩剑赫然出鞘,那几个侍从宫女蹲在房舍角落,瑟瑟发抖如鹌鹑,生怕利剑下一秒就会落到自己头上。
只听得扑哧扑哧一通利刃入体声响,半天,又是一声重物坠地的声响,原来,宝剑落在地上了。
将这个狗奴才,给本宫拖出去喂狗!你们都给本宫记清楚,太子妃因疾病,薨于静安寺。若谁记不清楚,就先看看本宫这柄宝剑!还蠢坐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太子妃梳洗打扮。
此时的杨勇,双眼通红,脸上溅满血迹,大口喘息着,王冠歪了,太子袍服上沾满血迹,整个人就跟追魂索命的厉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