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婷看韩当行为作风如此嚣张,瞬间不爽,随即刁难起来。
“姓韩的,你想入我公孙府没那么容易,先过本小姐这一关。”说着抽出佩剑杀将过去,韩当见来势凶猛,一个箭步窜了出去,让公孙婷扑了个空。
你来我去,一个又砍又刺,一个腾挪躲闪,看来韩当所言不假,他身法确实灵活。
公孙先也不劝阻,倒是要看看韩当本事,这身法确实像是高手,只是不知他武艺如何。
“大小姐,某家不敢还手,还请大小姐手下留情。”韩当很识相,一边躲闪,一边向公孙先递过去求助的眼神。
公孙先刚想开口帮韩当一把,刚崩出一个字:“姐……”
公孙婷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瞪了过来。
公孙先一对红眼朝天空一翻,吹着口哨,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韩当见求助公孙先于事无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老太公,这便是你们公孙家的待客之道?”
“婷儿,不得放肆,韩壮士已然对你礼让三分,你却咄咄逼人,若韩壮士出手,你岂是敌手?”老爷子还是不太爱睁眼,似睡非睡的说。
公孙先赶紧拉住公孙婷,也说道:“姐,韩当让你这么多招,你还追着人家不放。”
公孙婷脸上一红,“当啷”将佩剑掷于地面,转身就跑了。
“这丫头,唉,韩壮士,你莫要见怪,老朽管教无方,失礼了。”老爷子说道。
韩当受宠若惊,连忙躬身做了一个大揖,恭声道:“老太公言重了,大小姐天真无邪,韩当权当陪她玩耍了。”
公孙先拾起姐姐的佩剑,朝韩当一拱手:“韩大哥,家姐刁蛮惯了,你莫要挂怀,在下替家姐向你赔礼。”
韩当再次蒙圈了,心道,我只是个门客呀,这什么待遇啊。旋即还礼,对公孙先说道:“公子,传闻皆说你妖邪转世,我当年就不相信。今日里又如此礼贤下士,让韩某心中欣然不已,若公子不弃,韩当愿为公子驱策。”
“韩大哥说得哪里话,何为驱策?你我甚是投缘,兄弟相称可好?”公孙先满脸诚恳的用血红的双眸望着韩当。
“这,这如何使得?”韩当不知所措,不知是由于出身卑微,不敢高攀。还是因为被公孙先的一双血眼盯的不自在了。
“韩大哥岂不闻‘孟尝君能得士’一说?我不过是效法先贤。”公孙先说得一本正经。
韩当是读过书的,虽然不是什么饱学之士,可学问自然不会太浅。自然是知道孟尝君的故事,心中不由泛起波澜:眼前这人不就是孟尝君在世吗?心中一股暖意,再次抱拳拱手,说道:“公子,韩当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公孙先假装一脸不悦的打趣道:“怎么?刚做上兄弟,你就要死一万次咯?太不仗义了吧。”
韩当先是一愣,而后爽朗的哈哈大笑。
公孙老爷子假寐不言,心中却道:阿邪确实长大了,这笼络人心的手段真是妙哉。
不多日,韩当告诉公孙先,他的结义兄弟程普要来相投,这让公孙先大感意外,心中无比开心。“谁?你说谁?程普程德谋?”公孙先高声问道。
韩当面带疑问的说:“公子认识某家哥哥?”
公孙先心中一震,收起心中喜悦,连忙摇摇头:“不认识,我是觉得韩大哥要与兄长相聚,心中自然是替你高兴。”
这一日,公孙先带着孟兕,二人跟韩当一起出了府门,来见程普。
程普字德谋,右北平人氏,颇有风姿仪容,豪勇持重,知兵擅谋,一柄蛇矛使得煞是厉害。与韩当都是东吴的三朝元老,皆为江表虎臣。只见程普坐在府门台阶之上,正擦拭着手中的一杆镔铁蛇矛。
“大哥,叫兄弟我好等呀。”韩当还未走到身前就高声呼喊。
程普听闻,连忙起身,大笑道:“好兄弟,想煞为兄了。”说完二人熊抱在一起。
公孙先被晾在一边,觉得很尴尬,不由开口:“程大哥远道而来,小子有失远迎,万望恕罪。孟兕也连忙弯腰拱手作揖。
程普见状,心中不由赞道:邪公子礼贤下士,果然名不虚传!看来义公所言属实啊。
韩当马上介绍了公孙先、孟兕二人。“公子,这是我的大哥,程普程德谋。大哥,此乃邪公子,身旁这位乃是‘巨犀’孟兕。”韩当朝程普引荐道。由于孟兕的长相跟阵前的表现,军中传出了“巨犀”的绰号,这个绰号让孟兕很是受用。
“右北平程普程德谋,拜过邪公子,今番来投,还望公子不吝收容!”程普单膝跪地,以表投诚之意。
公孙先满面春风的扶起了程普,说道:“请,今日我等不醉不归。”
“普,谢过公子。”程普也笑道。
孟兕依然是吃着蒸饼,开口问道:“程大哥我是阿兕,你也是来保护公子的?”
程普四下一打量孟兕,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正是,还望孟兄弟多多照拂,孟兄弟果然不负巨犀之名!光看这身板,啧啧。”
四人相见甚欢,自然要痛饮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