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柯迩震西是没跑出去多久,只见他便是领着墨翟是一路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墨翟见过武维义之后,便是立即与他询问道:
“翟听得柯迩大兄方才来唤,只说是大哥找我有事相商?……却不知究竟是所为何事?”
武维义见是墨翟进到帐中,便是嘴角微扬,甚是兴奋的与他言道:
“贤弟,你可识得此物?!”
墨翟听得武维义如此说道,便是定睛往武维义的手中看去。只见武维义的手里是端着一块白白净净的石头。
待墨翟再是将这块石头接过手来,只觉得这块石头却是透着一股丝丝的凉意。墨翟一边是仔细端详,一边是摇头言道:
“此物……翟却是从未见过……亦不知此究竟是为何物?”
见墨翟是不明其意,武维义却也不与他明说。只顾是从竹篓中又是取来一块,二话不说直接是将其掷进了火坑之中。
一如方才那块白毛石一般,只见其一入了火盆,也是突然往上窜出了一阵深紫色的焰火来!
“哇?!这……这石头……竟是能够助燃?……当真是神奇得很呐!”
武维义听着墨翟是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却也不急着与他是多作解释,只管是唤他再去接了一些水来。
墨翟虽是不知武维义唤他取水是何用意,毕竟也不敢怠慢。便是立即出帐是用铜盂替他接来了一盆水来。
而与此同时,武维义见得水来,便又从筐篓之中是取出了一块附着厚厚一层“地霜”的白毛石。再往那盆水中那么一浸!顿是只见那一层厚厚的“白毛”转瞬间便被这一盆水是给消融殆尽!……而后便是只露出了光秃秃的青灰色石头来。
而且那些“白毛”非但是瞬间消融在了水中,而且就连墨翟那一双原本是端着铜盂的手掌竟也是突然冻起了手来!
“好冷好冷……这……这些个‘白毛’!莫不是霜雪?!但……但如今气候温热,这些雪霜却为何不会是化而为水?……这……可当真是奇怪得很呐!而且更令人奇怪的是……按理雪霜为水而寒于水,所谓‘水火难容’,断无此等霜雪助燃之理啊?!”
此时,武维义听得墨翟是在那里一个人妄自推断着,虽说是也并未能够断出个子丑寅卯来,但对这“地霜”的特性却也已是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只听武维义是一声浅笑,并又开口与他回答道:
“贤弟不必惊奇,此物非为寻常‘雪霜’,而乃是地霜!,又名‘硝土’!……”
墨翟听得此名却依然是一筹莫展。毕竟这些个新鲜玩意儿,他从小到大却是从来都未曾见到过的……只见墨翟是一无所知的摇了摇头,武维义则是继续与他解释言道:
“正如贤弟方才所见,此种硝土非但是可以溶水治冰,而且更是能够助长火势!……因此,倘若是用它来制折存火,那可是最好不过的物件了!”
墨翟听得‘存火’二字,瞬间便是明白了武维义如今心中的盘算:
“原来如此……翟这才是听得明白。依大哥之前的意思,原本便是打算要御火退敌。然而,大哥如今是苦于此地不比郫城,却是无有猛火油可用……因此,大哥如今又是想到要以这些硝土来制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