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初墨翟是还在蜀国为奴侍主之时,平日里最忌的就是这些个刁蛮任性的女少主子!……这些个不谙世事的女主子,从来最爱就是到处惹是生非!……但凡只要是有一个不顺心随意的,对他们这些下人一顿屈打谩骂自是少不了的。因此,墨翟当时受得这些少主的欺凌,那便都是如同家常便饭一般!
如今当墨翟眼见这仰阿莎竟然是在他面前,又耍起了那一副刁蛮无理的女主腔调来。因此,对她的厌恶之感便是油然而生:
“你!……你这个蒙昧无知的竖子!……岂不知方才你生的这一堆火,险些便是要坏了我等大事!……而你僰族上上下下几百人的性命也是险些便是要尽丧于你手!……如今那些自夜郎来杀尔等僰人的匪寇便是在山下整备,你如今燃此山烟,岂不是等同于自暴于敌人知晓?!”
仰阿莎一听墨翟此言便是立刻反应过来,原来她方才真的是险些酿成了大祸!于心中自是有些愧疚,但是依着她的脾气性格,纵是有错却也从来不肯是当场低头的。因此,只听得她又是与墨翟是颇为轻描淡写的言道:
“切!本姑娘不过就是想试试这玩意究竟好不好用罢了!……就你这块黑炭最是喜欢危言耸听!本姑娘可也是见多识广的……你少拿这些诳语来吓我!”
只见这仰阿莎明明是她先犯了错,却依旧是维持着一副趾高气昂,目空一切的架势:
“想我仰阿莎的父豪当年可是威名赫赫的羌西白马氐第一勇士!他当年走南闯北之时,你这黑炭却还不知是在何处呢!……要说凶险,却又有何种凶险是我父豪没有遇见过的?!……而本姑娘从小便是最喜父豪所说的那些故事,阿莎理所当然的也是与父豪一样是见多识广的!……哼!所以要说本姑娘的见识,却又哪是你这三言两语能将我给吓唬住的?!”
墨翟听这仰阿莎是一个劲的在那吹嘘夸耀,不禁只觉此女是无可救药!只是摇了摇头,也是全无兴趣再与她在那胡搅蛮缠,枉费工夫。
但是他再是转念一想,若是再任凭她于此处是胡作非为,却又怕她更是要无端端的生出许多祸事来!
因此,墨翟思虑再三之后,索性是一不做二不休。便是一把抓住了仰阿莎,并是将她与自己的手腕是绑缚到了一块!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你可快些放手!若是不放,我可便要唤人了!”
墨翟一听,也是真怕她这惹祸精是真会在这里瞎嚷嚷,便是将自己系腰的布带是给解了下来,是要将她的嘴给堵上!
而仰阿莎却见墨翟竟是对自己这般无礼的动起手来!只当是对她起了歹意,自然亦是大为恼火!
而这墨翟,一时情急之下也竟是忘记了一件最为要命的事情。那就是他如今自己身上的蛊毒,其实却还根本没有解掉!
可这仰阿莎却是没有忘了这一茬!为求自保,只见仰阿莎便当即是又朝他脸上撒了一把“香粉”,并以巫术是催动起了墨翟身上的噬心蛊来!……转瞬间,只见原本还在那是举止强硬的墨翟,此刻却好似是中了符咒一般,竟在那里是呆呆的伫立着。并是神情呆滞,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