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柯迩大哥这突然是横在了她与武维义的身前,杜宇毕竟也是一个心思细密之人,其实却又会如何不知他的那些个小心思?
但见杜宇是微微摇了摇头,又浅笑了一声,甚是和悦俏皮的是与柯迩震西回道:
“是呀!……柯迩大哥做起事来最是鲁莽,宇儿还当真是担心你莫要是把事给办砸了,反倒是将武先生给连累了。”
这柯迩震西如今最为抵触的便是将他与武维义是放到了一处去比来比去。然而谁知这宇妹偏偏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尽是挑一些他不喜欢的话来说……这一切着实是令柯迩震西是有些哭笑不得:
“宇妹你……哼!怕不是现在在宇妹的眼里却就只剩下你那武郎了吧!……哎!当真是令人好不心寒!”
杜宇一听,不禁是噗嗤一下掩面笑出了声来,并是立刻安抚他道:
“好了好了!……宇儿知道柯迩大哥亦是待宇儿最好不过了……宇儿又如何会是埋怨柯迩大哥呢?……前番不过是些戏言罢了。哪知柯迩大哥竟还当了真了……”
柯迩震西听了杜宇是如此说,却又是有些惭愧了起来。只见他是颇为尴尬的笑了一声,便又是向杜宇问道:
“嘿嘿……这还差不多……哦,对了,要说宇妹你与那些个蜀人如今是一路赶来此地……却见你身边竟有一人是持着夜郎的毕摩节仗,若大哥没有猜错,那便应该是夜郎王的毕摩祭师!……只怕亦是另有要事吧?”
杜宇一听,见柯迩大哥当时亦只不过是在转眼间,居然就将那名自夜郎委派过来的使者是给认了出来。这不禁亦是令她有些暗自称奇,于是,立刻是与他二人答话道:
“哟!柯迩大哥当真是好眼力!……正如柯迩大哥所言,那名执仗的夜郎使者正是如今夜郎王后身边的毕摩大祭师。而她此番奉命出使朱提关,也正是应了朱提侯谯节之邀,前来迎接我等去往夜郎的!”
武维义听罢,却不禁是顿时生出了一些疑惑来,便是立即又与杜宇问道:
“哦?……那人原来便是夜郎王派来的毕摩使节?那按理只需是待我等一同折返了朱提关之后,择日启程即可……如今却又为何是会随你来了僰地?……倘若是二国交使,按礼也应当是有些礼数往来才对!而如今却只凭着一杆节仗便是只身前来,不免也是有些礼数不周了吧?!”
杜宇听得此问,却只见她亦是摇了摇头,并是颇为费解的是与武维义回答道:
“武郎确是有所不知,其实若真要说起来,却还并非是那名毕摩随着宇儿来的。恰恰相反,反倒是宇儿借着与那毕摩同路的由头,这才是能来得此地……你们也不细想一番,倘若戌僰不是奉了朱提侯之命护送宇儿与使者是一同前来,他却又如何敢是擅离职守,无端端的出现在此地?……但是,至于那位自夜郎远道而来的毕摩大使却是究竟为何而来?……宇儿这一路倒也曾是与她询问过的,但她却只是绝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