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只管是译成‘心心念念必有回应’即可……”
(帝念哉!念兹在兹,释兹在兹,名言兹在兹,允出兹在兹,惟帝念功。——《尚书·大禹谟》白话译:我当思念皋陶!念德的在于他,悦德的在于他,宣德的在于他,诚心推行德的也在于他。我一定要深念他的功绩呀!)
阿勒果洛听罢,知此竟为天意,于是细想之下也不敢再过执意,只得是长叹一口:
“哎……!既然神人是秉持天意离去,我阿勒果洛自是不敢多言。此图乃是出谷路线,若神人需要,尽可拿去。”
此言说罢,阿勒果洛便是从一处角落中,取出了一张羊皮,并递给了武维义。
武维义伸手接过,展开一看,竟是一幅简易的地图。所标注的符号虽是全然不懂,不过路线都已是用记号标识了出来,只待是分清了方向,便能看得明白。
武维义得了此图,不禁大喜,于是拱手言道:
“多谢宰主慷慨赠图!”
阿勒果洛慌忙起身,双掌放在胸前,深鞠一躬:
“神人切勿这般客气。我部素来有恩必报,此等小事又何足挂齿?今晚便由我部再是为诸位神人好生招待一番,也算得是为诸位践行!”
武维义一听,只觉亦无不可,因此便当即是应允了下来。
武维义和毕摩旋即是回到西面土窑住处,但见墨翟竟是依旧在那摆弄着其中一辆改良过的推车。与其他几辆辎车倒也无有什么不同,其上皆是堆满了草药。只不过,见其正中却还立有一个人偶,人偶又伸出一指。
武维义见之大奇,不禁问道:
“贤弟!……你这莫不是指南车?”
墨翟闻声,却是嘿嘿一笑,并挠头言道:
“翟亦不过是闲来无事,浅尝一下罢了。却也不知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这人偶竟是一直指着北面……亦或许是翟哪里考虑不周所致?如何会出现如此的疏漏……”
武维义围着车子是转了一圈,又持着握柄将车子是左右一摆弄了一番,发现立于车中的人偶果真是一直指着北方!武维义亦是由衷的佩服感言道:
“呵呵,无妨无妨!这车子指北指南皆是一样!你这也并非什么失误,只要是能一直都是指向北方,就一样都能辩明方位!……此前为兄于水黾舟内亦不过是随口一说,未曾想贤弟竟是真的作了出来!当真是厉害了得!”
墨翟听得兄长谬赞,不禁是羞意的搓了搓手:
“兄长言重了,翟也不过就这些倒弄物什的能耐罢了。”
武维义对墨翟这个指北车是赞不绝口,言语间其他人则亦是纷纷出来看个热闹。待那仰阿莎挨近,见得了人偶,便是径直大呼小叫起来:
“呀!这是何人?好好的车上怎么装上了这么一个物件!哎……太丑太丑,倒不如是换个好看些的,岂不更好?”
墨翟从旁虽是无有言语,但不过对于仰阿莎的话,他还果真是听了进去……
见得众人前来围观,武维义便将今晚参加夜祭与明日一早便可离去的消息是顺带着一并是与众人说了。
众人听罢,不禁皆是大喜过望。唯有墨翟却是悄无声息的搬来一根干粗的木料,也不知道是要做些什么。只因众人皆沉浸在喜悦中,一时也无人在意……
是夜,只见迷谷部落正中位置的空地上是升起一簇极旺的篝火。只见其一部分人是星聚于篝火周围,在那里是烤着牛羊。其余众人则是围坐于篝火,人手面前皆有一份果品和改良过的白面馒头,还有一罐浊酒。待其族人是将肉给烤好之后,又是分呈上来。
柯迩震西素来嗜酒,而此处的酒又是凶烈非常,因此倒是喝得他大呼过瘾。
而另一边,在阿勒果洛恭身劝敬之下,杜宇亦是浅抿一小口。但毕竟杜宇也没喝过如此烈的酒,因此却是被呛得咳了几声。
武维义见状,急忙伸手是在杜宇后背轻拍了几下。并是从旁递了一碗清水,杜宇朱唇暗启,咽了一小口,这才是好多了。
柯迩震西见杜宇和武维义举止亲昵,不禁又是眼馋。当即起身便是走了过来,借着几分酒意竟大咧咧的坐在两人中间,冲着武维义大笑言道:
“哈哈哈!维义兄,今日兴起,不如咱们便把这罐酒给干了!你看如何?!”